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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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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

幸好鬱恪在忙其他事情,沒讓他聽到這些評價,否則又該炸一炸。

英勇無比的楚國師沒想到,這次任務沒令鬱恪高興於得個兄友弟恭的美名,反而讓他和八皇子單方面的矛盾更加尖鋭了。

楚棠會説是單方面,是因為大概八皇子並不知道鬱恪對他的敵意那麼大。

自那拂袖離去,鬱恪已有兩三天沒來紫宸宮了。但上好的補品依然如水般送來。

楚棠一直卧牀養病,今天傷口沒那麼疼了,就想下牀走走。

“國師大人需要什麼,奴婢給您拿來?”月容一直守在門口,見他有動作,連忙進來問道。

“不用。”楚棠坐起身,道。

“國師傷口未愈,還請留在紫宸宮安心養傷。”月容説着,“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外面的宮人也齊齊跪在地上。

也不知鬱恪吩咐了什麼,嚇得大家都抖如鵪鶉。

楚棠有些無奈,道:“不離開,就到外面走走。”只是被子剛掀開,太子就來了。

鬱恪大步星走進來,含笑問他:“哥哥要走去哪裏?”楚棠放下手,平靜地看他。

小時候的鬱恪白白的,生起氣來像個氣鼓鼓的小包子,又軟又好哄。現在眼前的少年笑着,笑意卻完全沒到眼裏,看起來冷冰冰的,像塊繃得緊緊的石頭。

月容她們本就不敢抬頭看楚棠,現在鬱恪來了,頭低得更厲害了,恨不得找個埋進去。

太子看起來來勢洶洶的:“出去。”月容等人立刻退下了。

楚棠鎮定道:“殿下好久沒來看臣了。”鬱恪下頷線繃得沒那麼緊了,走過來,坐到牀邊,道:“哥哥也知道我好久沒來了。”

“殿下事務繁忙,臣自該多體諒。”鬱恪移開目光,笑了一下:“確實有些忙。哥哥,你知道我這兩天做了什麼嗎?”楚棠眨眨眼,有些疑惑道:“殿下做了什麼?”鬱恪扭過頭來,直直望着他,慢慢道:“刺客傷了哥哥,罪魁禍首便是沈皇后。”楚棠心裏一動,剛要説什麼,鬱恪便阻止了,道:“哥哥以為我會闖進山莊拿下她?”在楚棠的注視中,他搖搖頭:“學生不會這麼魯莽。大典在前,貿然動手,只會讓天下人非議。”

“那殿下如何做的?”楚棠靜靜聽着,道,“臣洗耳恭聽。”鬱恪拉過錦被,給他蓋在膝上:“哥哥教過我,謀定而後動,知止而有得,我都記得。所以前幾我便解了皇后的足,允許她出門。可誰料得到呢?沈皇后剛踏出莊外,便遇到匪,衝撞之下,不治身亡。”他朝楚棠眨了眨眼睛:“哥哥,我做得好嗎?”楚棠嘆道:“好,殿下聰明伶俐,早就可以出師了。”匪未必真匪,謀定倒是真的謀定。鬱恪長大以來,做事滴水不漏,雷霆手段,楚棠很早就知道了。

“作為兒臣,孤自然要聊表孝心,便允了她的屍體回京。有乾陵衞護送,不便到。”鬱恪握住楚棠的手,輕聲道。

乾陵衞是鬱恪的暗衞記。鬱恪有遠見,有計謀,很小便開始組建起屬於自己的勢力。

楚棠從不干涉,事實上,他很希望鬱恪能早點培植自己的人和勢力,早點站穩腳跟。

想來那些匪不是乾陵衞,便是乾陵衞找來的了。

説到乾陵衞,楚棠又想起了消失了七天的許憶,這幾天都是千機閣其他暗衞在宮裏保護他,他們的領隊連面都沒

他想着,卻覺手上一緊。是鬱恪捏了下他的手。

鬱恪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莫名讓楚棠察覺到一絲危險:“哥哥還有心思走神?”下一刻,鬱恪便道:“這幾,我一直在想,皇后安了人手在宮裏,按兵不動,時久了,我們發現不了也正常。但哥哥不是那樣不謹慎的人。那哥哥為什麼去御花園?”少年抓着他的手,慢慢俯身。身影逐漸近、籠罩了楚棠。

楚棠半靠在牀頭,不語。

他斂眉,長長的睫垂着,打下一小片陰影。從鬱恪的角度,能看到他漆黑長髮間出些許雪白的肌膚和脆弱的喉嚨。

“去御花園便算了,哥哥還穿了窄袖勁裝。我記得除了去騎,哥哥在宮裏素來不這樣穿衣。”鬱恪聲音低低的,因為剛剛過了變聲期,逐步成,帶上些男人的磁,很是悦耳動聽:“你知道御花園有危險?你知道他們的目標是八皇子對不對?那你為什麼還要湊上去?甚至還要不顧自己去救他?!”果然,是興師問罪來的。

鬱恪説完之後,房間裏寂靜無比。

半晌,楚棠嘆了口氣,抬眼直視鬱恪:“殿下,你先起來一點。臣有點透不過氣。”鬱恪哼道:“你也知道你有傷在身。”他直起身,沒那麼咄咄人了,可還是板着個臉,像在等個説法。

楚棠説:“臣還是那句話。殿下,他是你的兄弟。”

“他有何時將我當作兄弟?”鬱恪嗤笑一聲,眼神陰沉下來,“但凡他們出手傷你的時候有過半分不忍之心,我都不會這樣趕盡殺絕。”楚棠搖頭:“不是這樣説的。臣只是殿下的一個下屬,但你的兄弟會陪你和鬱北……”鬱恪冷冷一笑:“説到底,你就是不肯説你為何救他是不是?”楚棠無奈。這孩子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