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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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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尚未解除!”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

楚棠只來得及擋在八皇子身前。

變故來得太快,飛刀“嗖”一聲貼着楚棠耳旁飛過,切割了一縷漆黑長髮。楚棠的銀面具滑落開來,噹啷落地。

“楚棠!”

“主人!”楚棠只覺耳邊一涼,前也一涼,就眼前一黑,身體一軟,失去了意識。

“哥哥!”鬱恪快了許憶一步,一個跨步過去,穩穩接住了倒下的楚棠。

楚棠雙眼緊閉,臉白如雪,前洇暈開一片深

鬱恪一隻手臂牢牢攬住他,跪在地上,顫着手去探楚棠的鼻息。

其他人亂成一團,許憶手起刀落控制住了刺客,有人立刻跑去去喊了太醫。

半晌,鬱恪摸了摸楚棠微涼的臉,低着頭,如野獸氣一樣,口起伏得厲害:“哥哥。”大太監小心翼翼湊上來:“太子殿下,這裏不安全……”他壯着膽子上來勸鬱恪,又害怕又不安,然而當看到鬱恪懷裏人那張臉時,眼睛頓時瞪得跟銅鈴大。

八皇子也是,驚魂未定和一瞥之下的驚豔讓他呆坐在原地,看得都怔愣了。

鬱恪緊了緊手臂,將楚棠半張臉埋進他懷裏,冷冷道:“閉上你們的狗眼。”他一手伸到楚棠膝彎下,手臂一使力,穩穩抱起了楚棠。

離開前,他回頭狠狠剜了一眼八皇子。

像被最兇狠的野狼盯上,八皇子腿軟地跌坐在地上,冷汗淋漓。

紫宸宮,跪了一地的人。

屏風前,冷靜下來後,鬱恪道:“立刻派人去皇后的山莊,圍起來,所有人都不許出入。”

“是。那些刺客如何處置?”鬱恪拳頭一緊,聲音冷凝:“死了的挫骨揚灰,沒死的拿去五馬分屍。”下屬背後直冒冷汗。

“太子殿下,八皇子在門外跪着,是否……”他話未説完,就見太子一揮袖,打落了桌上的茶杯,碎了一地。

太子面無表情道:“讓他跪。”所有人退下了。

夕陽漸斜,少年獨自坐着,背脊逐漸彎了一點兒。

大太監站在殿門口,雙手緊握,來回踱步,偶爾看一眼宮門外。

八皇子筆直跪在紫宸宮門下,那雙只和鬱恪有兩分相似的眼睛裏,第一次閃爍着和鬱恪一模一樣的冷峻。

見幾個太醫拎着藥箱出來,大太監趕緊拉過來一個,小聲問道:“國師情況如何?”太醫虛了一樣,擺擺手。

大太監一急:“怎麼樣,你快説啊!”太醫擦擦汗,記看着頭上的頭,彷彿一口氣掛在喉嚨裏現在才鬆了出來:“小、小命總算保住了。”大太監臉一白:“不要命了你!説國師的命是小命!被殿下聽到你腦袋就不保了!”

“我説我的小命!”太醫氣得鬍子亂顫。

屏風後。

牀上的人靜靜躺着,綾羅輕紗掛起,彷彿怕驚擾了蝴蝶休憩,有風吹過也不敢動。

少年站在牀邊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坐到牀邊,慢慢握住楚棠的手,低聲道:“哥哥別怕。”牀上的人沒反應。

楚棠的手很削瘦,修長細緻,指節分明,白皙如玉,讓人一看就捨不得他做任何事。

鬱恪的身高在逐漸拔高,手也在長大,從小時候被楚棠牽上高台的一個小包子大,到如今將將能反過來握住楚棠。

他手中的權力現在就如中天,等再過幾年,他就要比楚棠高,手掌也要比楚棠大了。到時候,他一定、一定好好護着楚棠。

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到他。

寂靜的寢殿裏。

少年先是虛虛地握着他老師的手,然後他慢慢伸開手掌,極為珍重地將楚棠的手包住。

暈過去後,楚棠的意識就好像離了一樣,隱約聽見周圍吵極了,亂哄哄的,夾雜着人的求饒和怒吼。過了好久,耳邊總算安靜下來了,他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苦澀的藥味苦醒了楚棠。

他掙扎着睜開眼。

鬱恪第一時間看到他動了,連忙放下藥,湊過去,輕聲問道:“哥哥,哥哥醒了嗎?”那雙極為漂亮的眼睛看着他,一如初見那樣,淡然鎮定。卻因為主人此時的傷而顯得分外脆弱,水光瀲灩的,誰對上都覺得有致命的引力。

饒是鬱恪都看得愣了一秒。

所幸主人很快眨了眨眼,出聲喚醒了鬱恪的注意力:“太子殿下。”鬱恪回神,輕柔地扶他起來,理了理楚棠漆黑長髮,柔聲好似道:“哥哥睡了許久。

楚棠半靠坐在牀上,青絲及,只着中衣,微白,一張臉依然能使天地失

藥還温着。鬱恪端起碗,一勺一勺喂他。

喝完藥後,楚棠緩了一會兒,問道:“八皇子有受傷嗎?”他的嗓音還是清清涼涼的,因為睡久了,帶上一點兒沙啞,聽起來柔軟像棉花一樣。

只是話卻不好聽。

鬱恪手一頓,有些重地放下碗,挑了挑眉:“哥哥一醒來就問別人,都不關心關心自己的傷嗎?”楚棠説:“臣的身體自己知道。”鬱恪深口氣,好不容易平復下來,温柔道:“哥哥好好休息便是,其他的不用多管。”楚棠有些莫名其妙。

他剛醒來,傷還沒好時,在他面前,鬱恪臉上半點兒異常都沒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