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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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可着勁兒找理由勸鬱恪,最近朝中又添了一個,説皇上不肯成家,帶得公主們都不敢出嫁了。
在鬱恪看來,簡直就是一派胡言。但一人説一句,他聽得頭疼。
現在好了,有個公主出嫁,言官們又該歇一陣子了。
內室的燈只留了兩盞。楚棠睡前有看書的習慣,就着那個姿勢,拿起牀頭的書,看了一會兒,他無奈道:“陛下不累嗎?”鬱恪從他頸窩處抬起頭,饜足地笑了笑:“不累。”楚棠道:“你別總是過來,有這時間不如在宮中早早入睡。”鬱恪撇了撇嘴:“知道了。”楚棠繼續看書。
鬱恪雙臂摟着他,忽然唉聲嘆氣道:“七皇姐與沈家四小姐好,不知沈四小姐什麼嫁出閨閣呢?”
“我竟不知你這麼喜歡多管閒事。”楚棠翻過一頁,淡道。
鬱恪嘟囔:“她們眼巴巴盯着國師府呢,別以為我不知道。還有容約、許憶他們,老大不小的年紀了,怎麼還沒成親呢。”楚棠沒聽清,但也沒心思看書了,放下書籍,道:“睡吧。”鬱恪乖乖點頭:“好哦。”他吹熄了燈,回到牀上,道:“哥哥睡裏邊……上次我差點兒把你擠下來,可把我嚇壞了。”很久之前,鬱恪還沒多大,兩人抵足而眠時,都是鬱恪睡裏面。現在他長大了,人高馬大的,難免顯得牀小了一些。
楚棠有些無奈,但還是給他讓了位。
夜寂靜。
鬱恪從身後抱着楚棠,微微隔開點空隙,沒貼着,咬耳朵道:“不過那次都怪哥哥,不讓我抱着,偏要躲我,翻個身差點兒就掉下去了。”楚棠閉着眼,回道:“你知道你身體有多熱嗎?”鬱恪小聲:“那我下次洗個冷水浴再過來。”楚棠睜開眼,轉過身,道:“不必。睡吧。”鬱恪高高興興地摟着他。
窗外月光如練。
鬱恪突然又出聲道:“哥哥,我睡不着。”楚棠受着他的心跳,沒睜開眼:“那你想做什麼?”
“哥哥和我説説話。”楚棠輕輕吐了口氣,睜開眼,想了想,問道:“宮中皇子公主是如何成親的?”鬱恪沒想到楚棠真陪他説話了,眼睛一亮,認真回答道:“皇室嫁娶,禮節可多了,要納采禮、大徵禮、冊立、奉、合巹、慶賀,還要賜宴。”他之前雖然對這些都不上心,但自從楚棠出了心疾,知道了兩種方法後,他便兩手都準備着。要取血,他就補血,時刻準備獻上新鮮健康的血。要成親——雖然可能不大——他還是揣着幾分憧憬,去悉悉了程。
這一悉,覺皇室的禮節真是繁冗得很。他嘆道:“新人該多累啊。”楚棠沉片刻,道:“如果覺得累,可以去掉一些不必要的環節。正好我也不是很喜歡太過繁瑣。”鬱恪還無知無覺,滿足地抱着楚棠,幻想道:“是啊,哥哥瓊枝玉葉,若哥哥是新人,我也捨不得哥哥這麼勞累,我定會聽哥、哥哥……”他驚愕了片刻,猛地低下頭,結巴道:“我、我方才是不是聽錯了?”楚棠道:“你沒有聽錯。”鬱恪摟着他的手臂顫抖着:“可、可我……”楚棠拍拍他的肩:“既然我對你許了諾,便該對你負責。”鬱恪忽然不抖了,鎮定了下來,緊緊抱着他,黑暗中,他的聲音有些哽咽:“好,你對我負責,負一輩子的責。”楚棠撫了撫他脊背。
過了很久,鬱恪又出聲了:“哥哥,我好愛你。”楚棠的聲音與他的低沉磁不同,多了幾分清涼和冷淡,卻格外好聽:“嗯,我知道。”
…
…
雖然那晚上鬱恪説都依楚棠,但實際上,他恨不得大大辦一場,將這個好消息昭告天下。
可奈何兩人的身份不允許。
不過不影響他的發揮。……半個月後,華秋實,天氣涼。
最近京中的喜事接二連三,不知文武百官沸騰了,就連百姓之間都傳得沸沸揚揚。
“哎你知不知道,明就是皇上的成婚大典了!”
“誰不曉得呀!前些子,京城大道里的馬車一駕一駕去了國師府,金銀珠寶滿得都快溢出來了,還有書啊名貴茶葉之類的,總之都不是俗物,價值連城。”
“你説咱們這個皇上這麼年輕,平時不選妃不開後宮,如今一開後宮就是立後,可不得了了!”
“聽説是從小和皇上一起長大的,情分深厚,而且還是楚國師的親人,身份不俗,尋常人可比不了。”
“那看來還算門當户對,是美事一樁啊。”挎着菜籃的兩個婦人看着城門,邊走邊説道。
人們熱烈討論着天家的喜事,恨不得當天闖進宮中去多看幾眼,再多喝幾杯喜酒,好作以後的談資。
待經過一個豪華的宅子時,一個婦人忽然停下腳步,道:“對了,聽説城南的楚家老爺也要娶夫人。他們管家説他們是初來乍到,人生地不,且家中親朋好友不多,叫哪位街坊鄰居有空的,可以去吃吃酒、拿個喜袋。”另一人豐腴的婦人驚喜道:“真的?還有這等好事!我明兒就叫上我家死鬼和小孩兒一起去。”
“楚家老爺是大户人家,富裕得很,還是書香世家,背景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