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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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屬下一直在這裏等你。”楚棠一愣,許憶已經站了起來,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了許多,許憶身上似乎染上了竹林的香氣,清新淡雅。
許憶張開雙手輕輕抱住楚棠的肩,聲音輕輕的,彷彿怕驚擾了這一刻的好夢:“主人這一年多……過的還好嗎?”他向來內斂,從來沒有作出過這樣大膽的舉動,着實叫楚棠又愣了一下。
就算久別重逢,依古代人的禮儀和許憶一直以來的克己守禮,怎麼也不應該抱在一起吧?
許憶順着心中所想,情不自便靠近楚棠,楚棠卻沒推開他。他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那雙漂亮至極的眼睛,透過銀面具,有些茫然地望着他,就像被人冒犯而依然不知情的高嶺冰雪,不食人間煙火,卻更叫人心裏掀起滔天的侵犯。
濃厚的心思壓抑了幾年,在此刻不由自主便傾瀉了出來,無法控制。許憶閉了閉眼,啞聲道:“屬下以為主人再也不會回來了。可屬下方才看到你和那皇帝在一起,還那般親密。為什麼?”為什麼?
楚棠才想問為什麼。
他反應過來後,立刻伸手推開許憶,冷聲道:“你逾矩了。”許憶卻不肯鬆手,一改往常的順從,執拗得很,英俊的臉龐顯得有些憔悴,似乎瘦了許多:“規矩是什麼?主人,屬下剋制太久,今天並不想再剋制。”他聲音太過痛苦,楚棠抵在他肩上的手一頓,許憶便抓着他的肩,沉聲道:“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不是這麼木訥、無趣、卑微,主人會不會多看我一眼,甚至多喜歡我一點?就像對那個皇帝一樣。”看着許憶瘋狂而隱忍的神,楚棠這才明白過來。恍然大悟的同時,他心裏不由生出一些氣憤和羞惱。
這份意料之外的波動讓楚棠狠狠皺了下眉,冷冷道:“不會。”許憶視線牢牢攫住他,手上青筋突起:“主人騙人,你以前也不喜歡那皇帝,可他纏着你,你現在不也……”楚棠打斷他的話:“鬱恪是鬱恪,他如何能與別人相提並論?”這話絲毫不留情面。
其實楚棠説話從來沒有這麼不留情過,哪怕是對一個陌生人,他都是疏離而有禮的。
許憶臉煞白,手瞬間失了力度,慢慢沿着楚棠的肩膀滑下,半途又忽而固執地抓住他的手臂,眼眶泛紅,透着一股狠戾:“可是主人,你以前不是很討厭他的嗎?是不是他強迫你的?”楚棠還未來得及開口,一道凜冽的聲音猛地進他們之間,就像憑空而來的一把利刀,陰狠冰冷:“你們在做什麼?”楚棠回頭。
許憶慢慢抬眼。
鬱恪站在楚棠身後的階梯上,揹着光,修長拔的身軀投下一片陰影,無端在夏掀起一片涼意。
他冰冷強大的氣場似乎壓迫着周圍一切,跟在他身後的僧人和侍衞,全都戰戰兢兢、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竹葉聲颯颯。
鬱恪冰冷的目光掃過糾纏的兩人。
楚棠看不清他的神,不知怎地,背後突然出了一片冷汗,心臟跳動的聲音似乎在耳邊放大,他捂了下口。
許憶注意到他的動作,連忙扶住他的手臂,焦急道:“主人?”看到楚棠彎,鬱恪的臉剎那間便變了,腳步不由自主往下走。
楚棠推開許憶的手,搖搖頭。
疼痛只是一瞬,很快便過去了。楚棠更擔心的現在的情況。
只是他們倆方才還在冷戰着,楚棠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鬱恪止住了腳步,死死盯着他們,邊噙着冷笑,出聲道:“國師和心腹久別重逢,是否有很多話要説?”楚棠抬眼看他,線條漂亮的微微抿着,一言不發。
鬱恪環視了一圈竹林,道:“竹林密會,沒了朕打擾,國師果真好興致。”許憶看了一眼楚棠,上前一步,直視着鬱恪,不卑不亢道:“回陛下,國師只是過來查探的。”黎原盛看了看鬱恪,趕緊道:“放肆!皇上和國師説話,哪兒有你説話的份!還不快退下!”鬱恪笑了笑,慢悠悠地看向許憶,話卻是對楚棠説的:“楚國師怎麼不説話?是朕打擾到你們了嗎?”楚棠眸光動了動,聲音也是清冷的平靜:“陛下別太過分。”這一下就像點了炸/藥包,鬱恪立刻炸了:“是朕過分,還是國師更過分?”他冷嘲熱諷的,話語裏像是怒火夾帶冰雹:“皇家廟堂,天家聖地。你的下屬私闖鬱姓祠堂,難道國師還要包庇他?”楚棠盯了他好一會兒,一句話不説,突然轉身走了。
黎原盛慌張地看了看他們倆,不知所措:“陛下,奴才要不要去追國師?”楚棠走下了青石階,漆黑長髮拂過間,白的衣角小弧度地飛揚,像只冷傲高潔的蝴蝶。
他這明顯是不想和他説話,甚至連見都不想見到他了。鬱恪膛劇烈起伏了一下,視線如同怒張的網,死死追着楚棠直的背影,看上去就像要把楚棠吃進去似的。
“不許跟着。”鬱恪閉了下眼,到底不敢跟上去。
許憶想要跟過去,鬱恪怎麼肯讓,咬牙冷聲道:“來人!”
…
…
嘈雜混亂的聲音都被拋在身後,楚棠耳邊漸漸安靜了下來。遠離了紛擾,他心口處的刺痛才慢慢消失。
他了太陽,心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