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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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侍衞太明顯了,眾人紛紛猜測着發生了什麼事。宋雙成投去疑惑的眼神。
楚棠倒沒什麼反應,只對他們説了句:“太子身體微恙,還請諸位大人靜候片刻。”他走了。
在場的人沒當回事,小孩子嘛,沒有母妃這樣親近的人照看着,總容易出錯。
許憶和楚棠説:“殿下不見了。”
“都找過了嗎?”許憶道:“都派人去找了。紫宸宮沒有外人進入的痕跡,應該是殿下自己出去的。”一去到紫宸宮,果然跪了一地宮侍,都在磕頭求饒説自己看管不力,求國師責罰。月容急得都哭了。
楚棠環視四周,突然走到庭院那口水井旁,撿起一紅繩。
紅繩從中間斷開了,有些許泥土。
月容這幾天都近身伺候鬱恪,一看便知道那紅繩是之前掛在鬱恪脖子上的,恐懼立刻順着背脊爬了上來。
“國師恕罪,是奴婢的錯!”楚棠卻道:“去御花園。”鬱恪呆在黑漆漆的坑底,縮成一團,抬頭大喊:“有沒有人啊?”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沒人回應。他握着失而復得的玉佩,孤獨地了下鼻子。
鬱恪方才換完衣服,慣地摸了摸自己脖子,卻驚覺玉佩不見了,只剩下空蕩蕩的一條紅繩。
他像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得團團轉,猛然記起昨天他來過御花園,衝過來便急吼吼地找。路過這個深坑時,又想起他昨天看見這裏有個坑好奇地低頭張望了下,也許就是那時掉了下去。
不知是用來蓄水還是做什麼的,坑很深,都看不到底。他沒那麼笨,一頭腦熱就莽撞地衝下去,只是找不到人,他便找了麻繩綁在一旁的樹上,自己拉着繩索下去。
然而天意要耍他。和他脖子上的紅繩一樣,綁在樹上的麻繩也斷了,於是他狠狠摔了個狗吃屎。
光明殿那邊悦耳的樂聲傳了過來,鬱恪手上髒兮兮的,親了口玉佩揣進懷裏,然後抹了把臉,忍着不哭,小聲喊道:“楚棠。”他又叫了兩聲:“楚棠,哥哥。”頭頂上突然響起楚棠清冷的聲音:“鬱恪。”
“楚棠我在這裏!”鬱恪立刻抬頭,哇哇大哭了起來。
救上去的時候,鬱恪白的小臉上佈滿泥土,淚水沖刷出幾道白痕,看上去可憐兮兮的,跟個小可憐似的。
一上去,鬱恪就緊緊抓住楚棠的衣襟,哭得都打嗝了:“哥哥嗝……我剛才好害怕……”
“害怕你還來?”楚棠抱着他,面無表情道。
鬱恪的哭聲停了一下,摸摸自己懷裏,確認玉佩還在,便又安心地哭了起來:“我、我差點丟了你的玉佩……”
“丟了就丟了,你的大臣都在等你。”楚棠理了理鬱恪微亂的頭髮,發現越整越亂,便將他給了月容,吩咐道,“你帶殿下回去梳洗。”月容受寵若驚:“是。”鬱恪還沒哭完,可離開楚棠懷抱他就不想哭了,只能抹着淚水看向楚棠,道:“那哥哥你等等我。”楚棠揮揮手。
系統問道:“宿主累了嗎?”楚棠搖頭,沒説話。
除了紫宸宮和楚棠的人,沒有人知道御花園的事。拜師大典一切如禮制進行,只是推遲了點。
鬱恪給楚棠行了大禮,又奉了茶後,就該宣讀詔書了。
“自古以來,太子之師,繼天立極,天下之本。今楚國師資質粹美,儲育國本,心純禮善……故請為太師,謹告鬱北天地社稷。”這些溢美之詞是鬱恪那晚絞盡腦汁才想記出來的。他直小板坐在最上方,對楚棠笑了笑。
楚棠接過詔書時,不經意又瞥見了那慘不忍睹的字。
估計宣讀詔書的大太監剛才心裏也在憋笑。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字,醜萌醜萌的,當真是太子寫的嗎?
楚棠離開光明殿後,鬱恪也顛顛跟着走了。
經此大典,大臣們總算明白了,小太子就是國師身後忠實的跟蟲。
後來知道鬱恪在御花園的事,宋雙成對楚棠説道:“父親曾和下官説,年輕是好事,也是壞事。國師樣樣都好,壞便壞在過於年輕。”他打量了下楚棠,之前他覺得楚棠戴面具就是不想讓人因為他年紀小而小瞧他,現在看來,實在錯誤。
宋雙成搖頭讚歎道:“國師臨危不亂,太讓下官佩服了。”
“過譽。”楚棠淡淡道。
只有系統清楚,楚棠一直就是這樣的子,雲淡風輕,考慮周全。他不着急,是知道如果系統沒有出聲提醒,鬱恪便不會真正有危險。帝師系統需要兩個人來完成,少了任何一個人,任務便失敗了,系統不可能不吭聲。
回到紫宸宮,鬱恪蹬掉鞋子,看着宮女給楚棠下繁複莊肅的禮袍。
楚棠坐了下來。
鬱恪從這邊的軟榻爬到楚棠那邊,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他,皺着小臉可憐兮兮道:“哥哥,你在生氣嗎?”
“沒有。”楚棠搖頭。
鬱恪貼在楚棠背上,小聲道:“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這麼莽撞。”楚棠笑了下:“乖。”鬱恪很喜歡這樣抱着楚棠,儘管小短手還合不攏楚棠的背,但這個動作給他一種很安心、很可靠的覺,像抱着一座優美而堅定的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