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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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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説要等他傷好了再走。

楚棠低聲道:“你又騙我。”鬱恪抓着他的衣角,眼眶裏閃動着細淚:“是,我騙了你。”楚棠抬腳要走,鬱恪死死攥着他的腳,道:“可我有什麼辦法呢?”淚水順着他的臉頰下,鬱恪聲音哽咽:“我有什麼辦法?你在我身邊的子,能多一天是一天。多一天、一個時辰,都是我求來的。”

“那你也不能用這種法子求啊!”楚棠難得有些失態,咬着牙冷聲道,“你拿自己的身體作賤什麼?”鬱恪口上的血已經到地上了,一滴一滴的,像滴不盡似的,匯聚成一小灘。

他咬了下舌頭,似乎忍受着痛苦,又似乎是狠極了,道:“只要能留住你!我什麼事情都可以做盡。我的身體……也只有你在乎了。你不喜歡我的心意,甚至覺得噁心,我除了這個身體,還有什麼籌碼?若能讓你留久一點,我死了又能怎麼樣?”楚棠説:“鬱恪,你現在腦子不清醒,後等你醒來,想想自己所作所為,只會到無地自容。”鬱恪凝視着楚棠的錦靴。雪白的下襬下,楚棠的靴子也雪白雪白的,如此近在咫尺,彷彿他一握就能永久留住。

他苦笑了幾聲,忽然低低地咳嗽了起來,這一咳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屋內只剩他的咳嗽聲。

鬱恪咳嗽的時候,握着楚棠腳踝的手也在震動,楚棠受着,閉了閉眼睛。

半晌,殿內的異樣連門外的黎原盛都覺到了,出聲詢問道:“陛下身體可還好?是否需要請太醫?”鬱恪説不出話來,眼神看向楚棠,像一隻受傷的野獸,匍匐在他腳邊,哀求着不要把他扔了一樣。

楚棠清冷的嗓音在夜裏猶如落雪:“去請徐太醫過來。”

“是。”黎原盛回道。

他彎下,想要拉開鬱恪的手,鬱恪卻緊緊抿着,手指緊到發白發青,慢慢搖着頭:“我不放手。”

“放不放?”楚棠冷聲道。

鬱恪倔強道:“不放!我死都不會放開你的。”楚棠還要説什麼,卻見鬱恪突然捂住了口,臉發白。他視線往下看,才看見鬱恪指縫裏出來的血和地上的那一灘血。

“起來。”楚棠聲音冰冷,細聽之下會聽出他聲線有一絲波動,“不起來我現在就走了。”鬱恪頭暈目眩着,剎那間以為自己耳鳴聽錯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骨碌從地上坐了起來,欣喜道:“我起,我起!你別走!”他一手撐着地,想要站起來,卻猛地跌坐了回去,表情痛苦。

楚棠抿了抿,彎下,伸手拉住了鬱恪手臂。

鬱恪驚喜地看着他,兩隻手立刻纏住楚棠,聲音哽咽:“楚棠……”楚棠拉他起來,想扶着他坐到榻上,鬱恪整個身子都傾斜了過來,挨挨蹭蹭的,摟着楚棠脖子不放手,大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借到了楚棠身上,楚棠費了好半天勁,才將他扔到榻上,白玉似的臉頰上湧上一股血

只是他表情還是冷的:“不要叫我。”鬱恪噤了聲,委委屈屈地低下頭:“對不起。”徐太醫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微臣參見陛下。”楚棠沒説什麼,只道:“你先休息吧,明早還要上朝。”

“我不,”鬱恪拉住他,“你不要走,別生氣。”楚棠輕輕嘆了口氣,似乎很疲倦的樣子:“我累了。”

“那、那你先回去歇息吧,我不打擾你了。”鬱恪看着他,不敢再抓着他,收回手,改為揪住楚棠的衣角,“只是……你不要生氣。”楚棠點點頭。

鬱恪目送着他離開,眼神痴痴的,又忐忑不安,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徐太醫進來了,看到鬱恪膛上的傷口,驚道:“這……怎麼會這樣?”鬱恪垂頭喪氣的,像丟了魂一樣。

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深深了口氣,打起神來,對徐太醫道:“給朕治一下這傷,再煎碗藥過來。”徐太醫一邊收拾着藥箱,一邊道:“哎,微臣遵命。國師方才也囑咐臣再煎一碗藥來,説陛下您不小心打翻了。”鬱恪身體顫了顫,用手捂住了臉,掩蓋下的神情像是哭又像在笑。

半晌,太醫才聽見皇上輕輕“嗯”了一聲。……楚棠回去紫宸宮的路上,神冷冷的,説不上是屋檐上的積雪冷一點,還是他的眸更冷。

系統弱弱道:“宿主,你彆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太監提着燈籠,仔細着國師腳下的路。靴子踩在薄薄的積雪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沒有生氣。”楚棠淡聲道。

系統忿忿道:“他怎麼能這樣做呢!真是太可惡了!連我都覺得他壞透了!”楚棠的目光掠過月中的樹枝、宮牆和宮侍,幽幽嘆了口氣。

他就是有一瞬間,覺得荒謬。他完全不知道鬱恪是從哪裏學到這種法子來挽留人的,驚異又不可置信。

鬱恪這人,以往在他面前表現得多成啊,現在卻如此不懂事,肆意妄為,仗着自己年輕,什麼手段都敢使出來。

可驚訝過後,他心裏竟還有一絲默然的意料之中。

回到紫宸宮,楚棠沐浴過後,看了看窗外的月

此時萬籟俱寂,好像宮裏的人都歇下了,只有一些守夜當值的人在寒風中站着。

自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