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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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四十多嗎?”
“哪怕歲數不能趕上,但哥哥容顏不變,我的容貌卻明顯比你衰老得更快,到時候我就比你大了。”鬱恪有些歡喜,有些憂愁道。
他歪着頭靠在楚棠肩上,楚棠情不自摸摸他,失笑道:“不會的。”鬱恪沒説話。
他説的是實話。儘管楚棠不承認,但在世人眼中,他確實不會變老,在鬱北十幾年了,鬱恪就沒見楚棠的相貌有變化過,時間在他身上彷彿凝固住一樣,從未留下一絲痕跡。
反觀他自己,雖然年輕,雖然在所謂年齡上比楚棠小十幾歲,可按照這種趨勢,終有一天,他會比楚棠更快老去。
鬱恪心裏很矛盾。一方面,他希望自己快快長大——這個心願自從遇到楚棠開始,就一直埋在他心底——他希望自己長成一棵比楚棠還要高的大樹,好好護住楚棠,不讓他有絲毫煩惱。而另一方面,看着楚棠不曾改變的容顏,他又覺得自己不應該那麼快長大,這樣楚棠就不會見到他衰老的樣子了。
但就像他阻止不了楚棠離開一樣,他也阻止不了這種趨勢繼續存在。
而且,他以後還能不能留在楚棠身邊還未有定數呢。
鬱恪眼眸一壓。
不管楚棠要去哪兒,他能留一天是一天。就算楚棠離開了,他也一定會找到辦法去找楚棠的。
楚棠道:“到時辰了,你等會兒去喝藥,好好養傷。我出宮一趟。”鬱恪立刻收回那些心緒,瞪着眼,彷彿下一秒楚棠就要離開一樣,緊張道:“哥哥要去哪兒?”
“回府,我還沒和鬱慎道一句別。”楚棠道。
“哦。”鬱恪低眉順眼了一會兒,很快就又道,“我陪你一起去。”楚棠辦事向來光明磊落,一時沒察覺鬱恪話語下要防着他跑路的意思,只搖頭道:“你得去喝藥換藥。謹遵醫囑,傷才會好得快。”鬱恪不依不撓,道:“你等我喝完,再和我一塊兒回國師府,不好嗎?我也好久沒去國師府了。”
“……你先把藥喝了吧。”楚棠道。
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黎原盛的聲音,道:“啓稟皇上和國師,徐太醫來了。”鬱恪道:“藥這不就來了?哥哥等我!”像是怕楚棠拒絕他,他大步走了出去。
楚棠不喜歡書房染上藥味,鬱恪就從不在他書房裏換藥,只到外間換便是。
楚棠在書房裏坐了一會兒,還是起身了。
去到外間時,鬱恪已經了上衣,正冷着臉由太醫剪下繃帶,繃帶會黏連傷口,解下時會很痛,鬱恪卻毫無反應,坦着傷口,好像還在神遊天外,手指輕輕轉着佛珠,不知在琢磨什麼。
一見楚棠來了,他立馬收起老神在在的樣子,齜牙咧嘴着喊輕點兒。
太醫猝不及防見識到皇上變臉的本事,手一抖,不小心壓在傷口邊緣,鬱恪叫了一聲,太醫連忙跪了下來:“微臣該死!”鬱恪理都不理他,只顧看着楚棠,淚眼汪汪的,道:“哥哥我好痛!”楚棠走過來,皺着眉打量他的傷口,傷口較之前天,完全不見好轉,反而有撕裂的趨勢:“怎麼看上去越來越嚴重了?”鬱恪道:“不知道……是不是這毒太厲害了,我以後都不會好了?”他虛弱地伸手要抱,楚棠只好遞了隻手給他,轉頭去問太醫,道:“太醫,陛下傷勢如何?”
“回國師的話,陛下身子骨強健,想來不會傷及本。但不住病情洶湧,傷口復發,一時抵抗不住毒素也是有的。”徐太醫回道。
“起來吧。”楚棠道。
鬱恪坦着線條好看的腹肌,笑道:“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好。”
“胡説。”楚棠看了看端盤上的碗。
碗裏的藥已經被鬱恪喝了,只剩下一些藥渣。
楚棠眉間蹙了起來。
按理説,喝了上好的藥,也敷着宮中的上品創傷藥,傷勢應該有好轉才對。且現在是冬天,不容易染,怎麼鬱恪的傷口看上去還有發炎的趨勢?
鬱恪一邊抓着他的手,一邊着涼氣上藥。
等換好了藥,鬱恪穿上衣服,整了整袖子,高興道:“哥哥,我們回國師府吧。”去國師府的路上,楚棠想起一事,問道:“你是如何得我不是這裏的人的?”鬱恪眼神描摹着楚棠的眉眼,似笑非笑道:“哥哥的樣子從未變過。”楚棠沒説話。
鬱恪忽而展開一抹笑:“至於如何確認的,我才不告訴你。説了你就真了無牽掛地走了,我要你時刻掛懷我,哪怕只是因為一個疑惑。”馬車在國師府門口停了下來。
鬱恪先下了車,回身伸出手去。
楚棠沒理他,直接下來了,鬱恪神自若地收回手,道:“對了,哥哥,我想起來,你那影衞……”
“被你調去業寺了是不是?”楚棠淡聲道。
鬱恪訕訕笑了笑:“我只是蒙了他一下,誰曾想他真的去了呢。不過等我的傷好了,國師也確實會和我去業寺舉行祭祖大典,就不是誆他了。”楚棠懶得説話了。
他今天回來就是要把千機閣和國師府的事情料理好。所以一下馬車便直接去了自己的書房,在暗格裏找出機密的信件,一一回復。
鬱恪不打擾他,在書房找了本書看了起來。
忽然,一個人影從門口衝了進來,直直朝楚棠那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