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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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於釀成大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楚棠子冷淡慣了,就懶得生氣了。
當然,離別在即,他也確實捨不得鬱恪。他憐惜鬱恪從小孤苦無依,養了十幾年,這份情哪能不是獨一無二的?
…
…夜晚,御書房。
“啓稟皇上,國師身邊的許侍衞求見皇上和國師,在宮門口候一天了。”
“朕不見,也不許他見國師。”鬱恪面沉如水,不耐煩道。
“許侍衞説他是奉國師之命,見不到國師就……”太監為難道。
鬱恪看着奏摺,忽然展眉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頗令人骨悚然:“過幾就是祭祖大典了,國師已經替朕前去業寺準備了,讓許侍衞跟去吧。”太監彎點頭道:“是,奴才遵命。”鬱恪咳嗽了一聲,捂了下口。
黎原盛在一旁安靜地研墨,燭光跳動了一下,鬱恪忽而出了神。
殿外突然傳來悉的聲音:“陛下在嗎?”是楚棠!
鬱恪立刻收回神,劇烈地咳嗽了起來,黎原盛連忙放下墨石,拍拍鬱恪的背,分外焦急,大聲道:“陛下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痛了,還是高熱又復發了?”楚棠一進來就聽到這話,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陛下生病了?”黎原盛跪下行禮,愁眉苦臉道:“回國師,是啊,特別是皇上今天出巡的時候,又……”
“咳咳,黎原盛。”鬱恪一邊咳嗽一邊阻止他,“閉嘴。”黎原盛住了口。
楚棠道:“不用管他。繼續説,到底是怎麼回事?”黎原盛看了看鬱恪,鬱恪似乎咳得無力説話了,沒往這邊看。黎原盛便看向楚棠,道:“回國師的話,皇上今出宮去找宋將軍的時候,路上遇刺了。”
“怎麼會?手下的人是擺來看的嗎?”楚棠聲音有些冷。
“國師罵的是。都怪奴才們不小心,沒有保護好皇上……”楚棠心中還存有疑慮,瞥一眼鬱恪,對黎原盛道:“傳太醫。”黎原盛道:“徐太醫在外面等着給陛下診脈呢,奴才這就去叫他進來。”門打開了,冷氣吹進來一瞬。
鬱恪坐在桌前,一手撐着腦袋,一手虛虛握在嘴巴前,咳嗽聲不斷。
楚棠看了一眼桌上小山似的奏摺,走過去,道:“鬱恪。”
“哥哥。”鬱恪抬起頭,委委屈屈地張開手,道,“我好像生病了。”楚棠凝視他片刻,還是走上前去擁住了他,沉默不語。
就他所知的,鬱恪昨晚就好像體温很高,他又説昨晚沒睡好,今早還被楚棠打了一、割了脖子、磕了額頭,看起來是應該生病的,鬱恪似乎沒有撒謊的必要。
“怎麼不多休息?”楚棠摸了摸他的頭,皺眉道。
鬱恪臉蒼白,抱着楚棠的,似乎很痛苦的樣子,説不話來。
黎原盛剛好帶着太醫進來,道:“回稟國師,皇上近似是一直在批摺子,好幾晚都沒歇息過了,昨兒個才發了高熱,雖説皇上年輕氣盛,但哪兒能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摺子也沒身體重要啊。”楚棠道。
鬱恪小聲地説:“哥哥你在蔚瀛投下的那塊石頭,讓那些人都上了摺子,我得料理好了,不然對你不利。”楚棠默了一下。
他之前為了離開,為了卸任,刻意想要將自己的名聲壞,好給帝王一個削掉國師職位的正當理由,就命人投了“楚佞”的石頭——百姓大多是信這些東西的,文武百官知道了,也必定會議論紛紛,到時候,他就能名正言順卸任了。
他滿心想的都是離開,也沒想過會長久地回來,做出這些抹黑自己名聲的事來乾淨利落,不留任何餘地。
楚棠張了張嘴,想説他就要離開了,那些身外物對他而言不重要,他沒這個必要替他料理好。
可他最終還是沒有説。
鬱恪的固執他一直都知道,但直到昨晚才認真體會到他有多固執,楚棠拗不過他。
再者,楚棠沒想到,自己不要的東西,鬱恪還這麼小心地捧着,生怕有那麼一絲可能會讓他過得不好,生怕會有一絲針對楚棠的不利。
鬱恪抱着楚棠,臉頰蹭了蹭,叫了幾聲:“楚棠,哥哥。”楚棠“嗯”了一聲,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額頭:“還燒着嗎?”鬱恪抬起頭,眼眸分外明亮:“不燒了。”楚棠受着手背處滾燙的温度,懷疑他已經被燒壞了腦子,轉過身,道:“還請太醫給陛下看一看。”徐太醫就是那個被鬱恪從行宮帶回來的太醫,在一旁安靜候着,聞言,低頭道:“是。”他只檢查了鬱恪的額頭和脖子,便退了下去。楚棠疑惑道:“不是説遇刺了,沒有傷嗎?”徐太醫擦着額頭的汗,瞧了一眼鬱恪,吐吐道:“這……”楚棠道:“你直説。”
“是。臣之前已經為陛下處理好傷口,陛下口上中了毒箭,不過陛下年輕體健,國師不必擔心。只是陛下昨的高熱剛退,就又受了重傷,使得高熱也一併復發了。”楚棠皺眉:“既不要緊,方才為何支吾?”
“陛下、陛下讓臣瞞着國師,説國師過陣子就要……”
“好了,不用説了。”鬱恪出聲道。
徐太醫低頭道:“是。只是現下到了換藥的時候,陛下中箭的地方仍有毒素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