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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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忽然道,“恕奴才多嘴,陛下身體不適,還是少飲酒為好。”鬱恪輕罵道:“知道多嘴你還説。”黎原盛一邊告饒一邊退下了,期間都沒有抬頭看楚棠,似乎在逃避着什麼。
今天這對主僕都有點古怪。尤其是主。雖説鬱恪沒表現出什麼異常,反而一反常態的乖,但他整個人給楚棠的覺都很怪。
楚棠收回視線,還沒説話,就被鬱恪壓着坐下了。
那一桌緻的菜擺在屏風後,屏風前,楚棠坐在榻上,詢問道:“陛下身體不適?”鬱恪道:“無事。我知道哥哥已經用過晚膳了,我們先説會兒話吧?”楚棠點頭,説好。
內殿亮堂堂的,夜明珠散發柔和的光。
鬱恪壓着楚棠坐下後,卻沒有離去,站在楚棠面前,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進來屋內,楚棠解下面具,放到桌上,問道:“陛下這樣看着我,是有什麼話要説嗎?”他出面具底下的面容,鬱恪的眸子顏更深了,漆黑如墨,似乎看得更認真了,他低聲道:“哥哥。”
“嗯。”楚棠應道。
鬱恪膛起伏了一下,彷彿深深了口氣。楚棠就覺眼前一暗,是鬱恪俯低身子過來,雙手幫他解開斗篷的繫帶。
他離的很近,打下的陰影直接蓋住了楚棠,呼和緩,有點兒灼熱,龍涎香淡淡的,卻好像要將楚棠整個人包圍住一樣。
楚棠一側頭,便看見鬱恪冷毅英俊的面容,與他印象中天真的少年不同,更多了幾分沉着和鎮定。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那個丁點兒大的小孩子,已經變得強大、沉穩、英氣人。
楚棠微微怔住,有些愣愣地想,他好像很久沒有這麼仔細看着鬱恪了。
“好了,”鬱恪右手繞過他,解開披風,放到一邊的架子上,“這裏暖和,解下反而舒服些。”
“多謝陛下。”楚棠道。
鬱恪坐在楚棠對面,一手搭在小几上,忽然道:“哥哥,你可以不走嗎?”楚棠看他,鬱恪誠摯地回視,平鋭利的眼眸裏此刻滿是誠摯,還有一絲哀求:“這幾,我思來想去,卻想不明白,哥哥為什麼要離開鬱北?”楚棠道:“陛下已經長大,臣留在鬱北忙不上什麼了。”鬱恪卻好像本不想要他回答,繼續道:“是我哪裏做得不好嗎,還是你厭倦了做國師做帝師?這些我都可以……”
“不用你為我做什麼,”楚棠打斷他的話,説,“因為並不是你的錯。”鬱恪頓住,呆呆地看着他:“那你為什麼要走?”楚棠道:“是我厭倦了這樣的子。”鬱恪輕輕扯了扯嘴角,眼角淚光閃爍了一下,輕聲道:“你是厭倦了這樣的子,還是厭倦了我?”楚棠不語。
“如果是因為我的心思,令你到不快,讓你想要走,那我道歉,”鬱恪咬了下牙,聲音有些艱澀,“我會收好那些想法,不讓你看見,也不讓你察覺。你不要走好嗎?”楚棠的心有一瞬間的遊移,但他依然很平靜地道:“陛下,我走,或許是有這份緣故,但並不是主要的。你也看見了,朝廷這段時間,因為我的事,吵得不可開,陛下夾在其間,想必也為難。我一走,這問題就刃而解了。”鬱恪狠狠道:“你慣會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蔚瀛那塊所謂的石頭,是不是你的意思?”楚棠沒説話。
鬱恪道:“功高震主?好啊,哥哥説什麼話,做什麼事,果然都是有備而來的。”他握着拳頭,臉頰微紅,看上去神癲狂,有些錯亂。
楚棠已經覺出一點兒異常來了,想起黎原盛説的話,皺眉道:“陛下是不是生病了?”
“你就是沒有絲毫的留戀,做了那麼多年的國師,説卸任就一封奏摺上來辭任。好不容易成就的名聲,説不要就不要,一塊寫着‘楚佞’的石頭就想破壞掉。”鬱恪恨聲道,聲音有些哽咽,又有些狠戾,“養了十幾年的學生,也是説離開就離開。楚棠,你就沒有一丁點的動搖嗎?”楚棠嘆口氣,起身,走到鬱恪身邊。鬱恪轉過身不理他。
“我動搖過,陛下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我怎麼可能不動搖過?”楚棠説,“可陛下確確實實能獨當一面了,我的存在於你,已經沒有助益了。”鬱恪垂頭不語。
楚棠聲音有着一絲無奈,卻冷靜非常:“你的心思我明白,但我無法接受。這次我離開,時久了,你也該忘記這些無謂的念想。到時候,我或許會回來看你。”鬱恪聽着,嘲諷道:“回來看我?看我有沒有成家立業,娶生子?還是看我是不是駕崩了?”
“鬱恪。”楚棠冷聲道。
鬱恪呵了一聲:“如果我沒有忘,你是不是就不會回來?”楚棠指尖動了下,轉過頭,語氣平淡:“陛下言重了。”鬱恪似乎抹了下眼睛,回過身來,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早知你不會改變主意,我真是來自討苦吃。”聽着他有些孩子氣的埋怨,楚棠並未放鬆下來,有些猶豫,但看着鬱恪一杯一杯地喝,彷彿在灌白開水一樣,楚棠眉間一皺,伸手去拿他手中的酒杯:“生病就不要喝酒了。”鬱恪似乎醉了,愣愣地由他拿走杯子,嘟囔道:“可是你又不喝……我釀的酒,你以前喜歡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