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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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他晃動佛珠的時候,楚棠無意間瞥見了他右手手腕上那繞了一圈的紅線,牽情蠱的事猛然襲上心頭,楚棠抿了抿,淡聲道:“人總是會變的,陛下身為人君,不該如此輕信他人。”鬱恪皺眉,看向楚棠,似是有些不滿,又有些責怪:“哥哥不是他人。”楚棠道:“就算是我,也會有變心的時候。”鬱恪輕輕笑了聲,似乎是在否定楚棠的話,搖了搖頭,道:“你若要鬱北,小時候直接拿去就好了,何必扶我上位,又勤勤懇懇養了我這麼多年,如今説這話,哥哥不覺得太不可信嗎?”楚棠心底嘆了口氣。
“不過有趣的是,”鬱恪撐着腦袋,笑道,“我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是哥哥來和我説這種話。”楚棠冷靜道:“陛下身居高位,不可能不聽過一兩句這些話。”他看着窗外的飛雪,道:“回宮時,陛下也聽到了我下屬的話,就沒有半絲疑慮嗎?”回宮時,許憶在馬車上和他説,希望他早作準備,就是讓他做好弒君的準備。當時鬱恪聽到了,居然只一笑而過。
不管哪一個皇帝,只要聽到許憶那番大不敬的話,大概會立刻將人殺了吧,哪還能像鬱恪這樣,好似完全沒聽過似的。
鬱恪撲哧笑出聲:“哥哥,你子冷淡,大動干戈的戲碼你並不適合。”
“不説你不會,就説你會,我也不捨得你動手,只能將這江山拱手相讓了。”他望着楚棠,好看的鳳眼微微彎着,像是很信任眼前的人,滿心的歡喜。
楚棠喉嚨裏的話語一梗。你和他説道理吧,他就説懂懂懂,你和他説情吧,他又比你更情深意切,一來一回,楚棠真覺得説不下去了。
鬱恪一笑,道:“好了不説這個了,先用膳。”可他是個那麼冷漠的人,鐵了心要離開鬱北就一定會離開,儘管他知道鬱恪以後會怎麼傷心難過,他也不會回頭。
楚棠眼簾微垂,藏起了那一抹隱約的不近人情,聲音輕微:“那無論我做什麼,陛下都能原諒臣嗎?”鬱恪只以為他還在説什麼功高震主的事,一邊斟酒,一邊道:“從小哥哥就對我好,哥哥做什麼我都能原諒。”他這時候還竊喜着,心説楚棠不也是這樣嗎,哪怕他沒問過楚棠就下了牽情蠱、在行宮時的雨夜強吻、情的解法,這些種種,當時都讓楚棠有些動怒了吧,可過幾天,他還不是心軟了,與他説話了?
但第二天,鬱恪就不這樣想了。
----皇上離京月餘,現在回來,堆積的事務好不容易解決了,又立馬呈上了一堆緊急的奏摺。
鬱恪剛見完幾個老臣,在小山似的奏摺堆裏坐着,面容年輕俊朗,沉着冷靜,不見疲態。好一會兒,他彷彿想好到什麼,笑了下,然後拿起杯子喝口茶,就聽黎原盛稟告道:“啓稟陛下,國師府的人來了。”鬱恪奇怪,國師府有什麼人要來?楚棠沒説啊。
他放下茶杯,隨手拿起本奏摺,道:“進來。”黎原盛帶着人進來了,後面跟着幾個人。
“參見皇上。”他們齊齊跪下,行了跪拜大禮。
鬱恪還在埋頭看奏摺,聲音無波無瀾:“來做什麼?”黎原盛瞟了一眼那些女子,個個都衣着漂亮,臉蛋緻,跪姿標準。
為首的女子温柔道:“回皇上的話,奴婢們都是今年進宮的官奴……前些天由國師挑選出來,今過來伺候陛下。”鬱恪翻奏摺的手一頓,抬眼看她們,視線在她們身上緩緩滑過,彷彿看得很仔細,説話也漫不經心的,卻好似隱含着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哦,國師挑選出來的?”黎原盛連忙道:“確實如此,國師昨吩咐過奴才,説今會有人過來,隨陛下挑幾個。她們身上也有國師府的令牌。”
“啪”一聲,鬱恪冷着臉,合上奏摺,道:“好啊。既然是國師挑來的人,想必都很温柔善良了。”跪在地上的人被他的怒氣嚇得一抖,大氣都不敢出。
鬱恪説:“抬起頭來。”她們不敢不從,有些害怕、有些害羞地抬起了頭。
鬱恪點頭,然後又點了一次頭,氣極反笑:“好,不愧是國師的眼光。”黎原盛就算不知道皇上為什麼生氣,也知道他現在是真的很生氣,勸道:“皇上如若不喜歡這批,還有下一批。奴才去回國師的話,國師心慈,必定會為陛下盡心效勞的。”鬱恪看向他,面無表情道:“你是説他還會再送人過來?”黎原盛盡忠職守道:“哎,皇上您有所不知,國師心疼您這幾勞國事,擔心您的身體,囑咐奴才説一定要看着您選一個呢。”
“呵,”鬱恪扯了扯嘴角,“他心疼朕?”有這樣心疼人的嗎?
看着那些打扮緻的人,鬱恪心底狠狠一痛。楚棠明明知道他喜歡的人是他,還堅持送人過來,哪裏是心疼他?就是看他不會改,想要他死心罷了。
黎原盛道:“陛下龍體康健,年輕力盛,倒不急在一時。奴才知道如何回稟國師的,請陛下放心。”為首的女子不卑不亢道:“是,國師也説,陛下只管挑喜歡的,不喜歡便不必勉強。只是國師還説,這份心意,請陛下收下。”黎原盛冷出一身汗來了,小心翼翼抬眼看了下鬱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