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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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氣憤,像小孩兒似的,哼道,“那石碑上,不就寫着‘鬱北不主,君王天禍,名恪諭克,降臨災厄’嘛,有什麼好議論的?”楚棠面無表情。
自古以來,百姓最信這種“天意”。從古到今能有哪個皇帝不在意這些天降旨意的?是福報還好,是禍示就極為難辦,稍有不慎就會威脅皇位的穩固,足夠人頭疼了。
鬱恪餘光觸到他,立馬卸下不正經,討好地笑道:“這等大事,我怎麼會兒戲呢?哥哥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你如何處理?”鬱恪正,不疾不徐道:“天怎麼會寫人的字?那些字必定是人寫的,我已經命人去查清石碑的來源,發現那果真是鬱悄的手筆。”楚棠點頭,示意他繼續説下去。
“碰過石碑的人都收進牢獄細細審問了,”鬱恪道“以謀逆罪論。”他瞅了瞅楚棠的臉,繼續説:“石碑非天災,大旱卻是。相比那虛無縹緲的‘天意’,我更在意事關百姓民生的災禍——與其為了穩固皇位而將力氣銀子費在所謂天意上,還不如拿去賑災,發放糧餉,填飽百姓的肚子,不更為切實?”楚棠不置可否,眼裏依舊淡然,略微出一絲認同。
鬱恪説着説着,自己都要笑了,還非要討賞,問道:“我做得好嗎?”
“陛下一向聰慧。”鬱恪抿着,有些羞澀,眼睛明亮。
得到了楚棠的讚賞,鬱恪心裏這幾來堆積的鬱結、苦悶、悔恨,在此刻全部煙消雲散。他恨不得衝上去,手舞足蹈的,抱住楚棠,説他有多開心。
可楚棠還在生他的氣呢。他還得剋制一點兒。
楚棠垂眸,狐狸在他懷裏昏昏睡。
“涼州離這兒不遠,”鬱恪怕沒話説了楚棠就要走,又道,“鬱悄真是自投羅網。”以往他騰不出手來收拾餘孽,現在趁還沒回宮,他得先處理掉鬱悄,以免在回宮後還讓他逍遙在外,多生事端。
鬱悄就藏在涼州——確切來説現在已經到了臨安。
不過他不打算和楚棠説那麼快。等他辦好了,就又有一件事和楚棠邀功了!
鬱恪在心裏美滋滋地盤算。
楚棠沉了下,道:“臣這幾天出去辦些事。陛下受傷了就好好休養。”鬱恪一手揮開眼前的美夢,急道:“你要去哪裏?”
“是臣的私事。”楚棠淡道。
鬱恪失落地低下頭。
要是在以往他還沒和楚棠揭心思的時候,他還能追問楚棠去哪兒,甚至粘着他説自己也要去。但是楚棠現在有了警惕心,肯定不會允許他跟去的,説不定還會覺得他怎麼這麼多事,像個還在吃的孩子。
“那哥哥注意身體,一定一定要保證自己平安。”鬱恪囑咐道。
楚棠慢悠悠道:“臣也希望陛下好好反省,面壁思過。陛下能做到嗎?”鬱恪神一僵,眼神遊移,就是不肯正面答應,只含糊其辭,道:“該反省的錯我一定反省。”楚棠這麼聰明,怎麼會聽不出,抬眼看鬱恪,黑琉璃似的眼珠子冷冷的,淡漠得很。
鬱恪渾身一個靈,轉過眼,“哎呀”了一聲,可憐兮兮地看着自己的腿,道:“書房裏還有些奏摺沒批,朕得回去了……可是朕怎麼回去啊?”他特意抖了抖右腳,腳踝處包了藥,白布一層一層的,像一隻臃腫的豬腳。
楚棠朝亭子外招了招手。
太監機智地小跑而來:“國師有何吩咐?”
“扶皇上回去。”鬱恪失望,輕輕地“啊”了一聲。
“是,奴才遵命。”楚棠道:“臣告退。”他起身,離開了亭子,月長袍衣襬翩然,臂彎處還多了一截蓬鬆的火紅大尾巴,在晃啊晃的,和他走動時的烏髮一起,勾住了鬱恪的目光。
鬱恪貪婪地看着他修長的背影,心想,他好久都沒看過楚棠了。楚棠連背影都那麼好看——他以前見過過楚棠的背部,那時他還沒領悟到自己的心思,只覺得楚棠一雙蝴蝶骨漂亮極了,現在隱藏在衣物裏,也能微微看到它們瘦削而優美的輪廓。
他手指動了動。
太監候在一旁,問道:“陛下可要去哪裏?”
“回書房。”鬱恪按捺住蠢蠢動妄念,扶着桌子站了起來,在人的攙扶下,略微一瘸一拐地走了。
他摔倒的時候使了些巧勁,一開始還有點痛,經太醫診治後,就幾乎正常了,起碼不能妨礙到他去揍一頓鬱悄。
鬱恪一想到他對楚棠出的眼神,就恨得牙癢癢。
----“系統,有沒有什麼任務?”楚棠道。
系統一愣:“沒有——”他話語一頓。
因為就在他説沒有的同時,一道叮鈴的提醒聲就響起來了。
楚棠彷彿聽到了,又彷彿沒聽到,眼神淡淡的,不經意似的又問了一句:“沒有嗎?”系統:“有、有的,我念給你聽。”【叮——檢測到有人慾圖謀逆,威脅江山穩定,請宿主協助皇帝清除掉危險,以保社稷平穩。】這個任務正常的,畢竟這個帝師系統最愛發佈些任務,讓人去輔佐皇上了。
楚棠問道:“獎勵如何?”系統還沒念出來,楚棠就又道:“有一千積分嗎?”於是,系統眼睜睜看着那個數字“100”後面慢慢多了個“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