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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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拉了上來。
“陛下?”楚棠疑惑。
鬱恪説:“坐着就沒那麼疼了,而且哥哥也不會看,等太醫來了有太醫呢。”楚棠雙眸淡漠,若有若無飄着一絲擔憂和不贊同,但沒説什麼,也坐了下來。
鬱恪趕緊移過托盤,道:“聽聞哥哥早起咳嗽了兩聲,我就學着做了些甜湯,有養心安神、補益生津之效。”他道:“趁太醫沒來,哥哥先嚐嘗吧?做得不好,我以後再改進。”楚棠不置可否。
鬱恪摸了摸盅壁,有些討好地笑:“還温着。”他伸手盛了一碗蓮子百合,白瑩瑩的瓷盞裏,清淨玉凍一般的甜湯上綴着幾顆白生生的蓮子,捧到楚棠面前,眼睛亮亮的。
在鬱恪期待的目光中,楚棠接了過來,垂着眸,又長又黑的睫在眼瞼下投了一小片陰影。
鬱恪看着他握着瓷勺慢慢攪動,將白瓷盞裏的甜湯攪得起皺痕,好似他的心也隨着這些波動而起伏。
楚棠喝了一口。
鬱恪緊張道:“有沒有太甜?”
“沒有。”楚棠搖頭,放下瓷碗。
鬱恪立刻將手帕獻了上去,楚棠看了他一眼,接過來擦了擦,道:“陛下親手做的?”
“是我!”鬱恪有些靦腆地抿了抿,臉頰微紅,像個小媳婦一樣盯着楚棠,“你不要嫌我手藝不好,我以後會學的。”楚棠斂眉:“陛下何須伏低做小,不是認為自己沒有錯嗎?”鬱恪沒想到他會主動提起那晚的事,神一僵,怔怔道:“對不起,哥哥,我不知道那些人不是你送來的。”
“確實是經過我允許了,這個錯在我。”楚棠眸似含霜,話語也冰冷,“陛下就沒有別的錯要認了嗎?”鬱恪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捏緊,語氣也有些僵硬:“我……是,我有。哥哥,那晚我不該擅自親吻你,我道歉,你要怎麼罰我,我都甘之如飴……”楚棠角掛上一抹冷笑:“鬱恪,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鬱恪委屈地捏了下佛珠,手指繞着佛珠轉了一圈,忍下要反駁的衝動,努力扯出一個笑容,道:“好了,哥哥説什麼便是什麼,我的確是走火入魔,我罪該萬死……不説這個了。”他深口氣,打開另一個瓷盅:“我還做了別的,哥哥再嘗一口吧?”他一邊説着,一邊盛了小碗燕窩出來,道:“最近都沒有和哥哥一起用膳,我都不知道哥哥胃口如何?”御膳房裏的燕窩都是上好的,不用怎麼費勁,做起來簡單又滋補。裝在碗裏,晶瑩透亮,看起來就軟滑。
楚棠盯着他,眼珠烏黑,微微冷然:“説到底,陛下就是不肯回頭。”鬱恪低頭,看着手裏的小碗,小聲道:“我回什麼頭?”
“你還年輕,”楚棠蹙眉,像小時候教導太子去處理一件棘手的事一樣,頗有循循善誘的意味,道,“走錯了也不要緊,什麼路都能回頭。而且正因你年輕,尚不懂情愛滋味,才會執於親近的人,分不清親情和情愛的區別。”鬱恪嘟囔道:“我分得清。”
“你如何分得清?”楚棠看起來有些頭疼了,“你三歲就跟在我身邊,對我不是親情是什麼?”鬱恪犟道:“小時候是,不代表長大了也是!”楚棠:“糊塗!”鬱恪:“就當我是糊塗好了!我會糊塗一輩子!”楚棠深深了口氣:“你喜歡什麼人不好?天下女子那麼多,漂亮温柔的、善良可人的,皇上你要什麼沒有,非要撞死在自己老師身上,有意思嗎?”
“有意思,就是有意思得很!”鬱恪説,“除了你之外,其他什麼人對我來説都沒有意思!”楚棠壓低了聲音:“你就算喜歡容約丞相也好,他畢竟也喜歡你——”鬱恪重重放下碗,打斷他的話:“不可能有別人。”楚棠聲音染上幾分隱怒:“混賬!”簡直是雞同鴨講,狗不通!
此時他心裏滿是對叛逆學生不聽管教的憤怒,情緒很不平,第一次有一種名叫恨鐵不成鋼的覺。
鬱恪緊抿着嘴,一聲不吭。半晌,他動了動手指,想要握住楚棠,楚棠卻放了下手,讓他撲了個空。
“……哥哥,”鬱恪愣愣地收回手,帶着些哀求,低聲道,“我喜歡你,真的是錯嗎?”楚棠閉了閉眼:“你喜歡上一個不會喜歡你的人,註定就是無望的一廂情願,就是錯。”
“可我不覺得無望,更不覺得是錯。”楚棠膛起伏了下,起身,甩袖離去了。
他經過鬱恪身邊時,鬱恪注意到他間空空的,以往掛着的鳳凰玉佩被卸下了,獨有一段盈盈好肢,卻不讓情人美玉伴隨。
鬱恪眼神暗淡了幾分。
亭子裏,年輕的皇帝微微彎着背,像一張倔強的弓。
楚棠腳步生風,揚長而去,似乎不想再見到亭子裏的人。
不一會兒,他停了下來。
梧桐落葉滿地,枯黃輕翩。
突然響起細微的嘎吱嘎吱聲,楚棠望過去。
只見那隻從西北帶回來的火狐狸正踩着梧桐葉,一蹦一跳地過來,彷彿是因為見到了悉的主人,尾巴歡快地搖晃。
宮女跟在它身後,看到楚棠,行禮道:“國師萬安。”火狐狸跳到楚棠懷裏,“吱吱”叫了兩聲。
楚棠摸了一把它光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