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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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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回想了一遍,這才找出了幾個很模糊的答案。

“不該獨自去商場。”她道。

但這個答案明顯不對,雲嫿瞥她一眼,頭也不回地去浴室洗澡了。

淋浴的聲音嘩啦嘩啦傳進耳朵裏,水猶寒緊咬着,心裏比噼裏啪啦落地的水珠子還亂。

的夜幕漸漸散開,延伸到天邊最遠的一角,落地窗上彷彿蓋上了一層黑布,偶時有幾縷亮光在上面躍動,是樓下霓虹燈透過幾層玻璃反出的光芒。

雲嫿把窗簾拉下,靜靜躺在牀上敷面膜,燈光藏在屋子裏,照在水猶寒身上,把她直的背脊在光影裏勾勒成一條筆直的線。

那條線久久不曾動彈,無聲地保持着直的姿勢。

暖光燈柔和靜謐地照下來,漸漸把軟牀上的人勾出一縷睏意。雲嫿把面膜扯下,隨手扔進簍裏,望着牀尾的人。

“哪錯了?”六個小時了,時間已經臨近凌晨,雲嫿的聲音軟了些,僅僅因為疲憊,而絕不是消了氣。

雲嫿一開口,水猶寒隨着夜沉下的心又“噗噗噗”地跳動起來,她緊張地握緊拳,“不該逗留商場晚歸。”水猶寒以為,是自己在商場待太久沒回來,所以雲嫿生氣了。

可還是錯了。

雲嫿“啪”一聲關掉了所有的燈,房間裏驟然暗下去,只能隱約看見被褥的輪廓起起伏伏地動了幾下,隨後無聲地趨於平靜。

窗簾緊閉,房間裏黑漆漆的,沒有月,也看不見月亮,能看見的只有一塊微微拱起的被褥。

深夜,那團安靜的被褥突然拱動了一下,隨後是含糊的夢囈。

“水猶寒……”夢囈中的聲音頗為煩悶,顯示出牀上的人此刻心情並不好,“你這個畜生……”雲嫿昨晚做了個噩夢,夢見水猶寒揹着她和陳私下裏勾肩搭背、卿卿我我,還把陳當成另外一個女朋友。

也就是説,這個濫情的畜生,只把她當成普通對象之一。

雲嫿氣得覺都不安生,整晚半睡半醒的,臨近醒來前,好像還聽見耳邊“咚”地悶震了一下,什麼東西掉地上了。

眼睛翻身蹭起來,腦袋還昏昏沉沉的,但兩眼已經下意識開始往地上瞟,想看看是哪兒的東西掉下來了。

結果的地板上空空的,除了一副鍵盤,什麼都沒有。

鍵盤底下壓着一張小紙條,出半邊來,雲嫿眼尖瞥到了。

是什麼?她好奇地下牀去,把紙條拿起來,看清楚上面那行字——“雲老師,對不起,我先去拍戲了,晚上回來再跪。”雲嫿保持着那副蹲在鍵盤旁邊的姿勢,皺眉愣住了。

愣了好久,她才伸出手去摸這副鍵盤,上面已經有一大半按鍵凹陷了下去,壞掉了。她試着多去摁幾次想讓它彈上來,可惜除了手指被硌了幾下,什麼都沒變。

這鍵盤又硬又硌人,雲嫿盤腿坐在地上,抱着它想了會兒,突然想明白那大清早“咚”地一聲悶響是怎麼回事了。

是水猶寒摔了。

雲嫿的眉頭皺緊了,無端地覺得更煩。

她悶悶地在地板上坐了會兒,然後蹭起身,抱着鍵盤大步星地出了房間。

水猶寒的行程安排得太緊密,發佈會結束後也就那短短的一天休息時間,然後又該去周則的劇組繼續拍戲。

唯一幸運的是,拍攝地點和發佈會地點在同一個城市,不用再遠走奔波了。

當晚,她結束劇組的工作後就趕緊回了酒店,一進房間,第一件事就是走到昨晚跪的那個角落。

可是……水猶寒四下看了看,發現鍵盤不見了。

只有雲嫿坐在牀尾,臉不佳地望着她。

“雲老師……”水猶寒以為自己又要被趕出去了,沒想到雲嫿抬手拍了拍旁邊的牀,“過來。”水猶寒走過去,雲嫿又挪開位置來,指着剛才坐那兒:“坐下。”

“鍵盤我扔了。”雲嫿冷冷地説完後起身,把桌上的瓶子撈手裏,蹲在牀邊去水猶寒的褲管,同時兇着開口道:“別動。”於是水猶寒真沒動,就那麼安靜地坐着。

雲嫿捲起她的褲腿,果然,那兩片膝蓋早就紅腫不堪,高高地腫起來的地方連帶附近的一大片都泛着脹血的紅。右邊小腿上有一處破皮的淤青,應該就是早上跌的那一下摔破的。

不該任由她在那跪的,雲嫿想,昨天就該把水猶寒趕出去,不該讓這個傻子不知節制地跪一晚。

大概她真的是傻子吧,明明知道是自己要跪的,還帶一個那麼硬的回來。

雲嫿不知道是在氣還是在心疼,總之冷着臉一句話沒説,一邊又擠出藥膏來塗在水猶寒腫起的膝蓋上。

“鍵盤我扔了,你以後不用再跪了。”直到塗好藥,雲嫿才板着臉開口。

水猶寒抓緊了手邊的被子,望向雲嫿的目光中全是緊張,像只可憐巴巴蹲在快關掉的門縫口張望、擔心被主人丟棄的小狗。

那雙烏漆漆的眸子帶着幾縷似有若無的水汽,任誰看了也忍不住為之動容。

雲嫿做完了心裏的鬥爭,站起來,長長舒了口氣。

“水猶寒,這次就原諒你,下不為例。要是再有下次,我不會再要你了。”作者有話要説:還是那句話,都是小夢的錯!不要怪小云!!!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謝投出[淺水炸彈]的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