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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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理他,傻一個。」劉宏宇身邊的一個男生説。
第一節是班會,大家輪的做着自我介紹。輪到我的時候,我站起身,「我叫李……」
「看你那腦袋,你應該叫李白吧?」説話的是正是剛才跟劉宏宇説話的那個男生。「李白?哈哈哈哈。」對我的嘲諷引發了全班的大笑。我被氣得兩眼發紅,顫抖着瞪向劉宏宇一夥。只見劉宏宇攤着手一副無辜的模樣看着我,而其他的幾個人互相推着笑個不停。我真想衝過去把他們打倒在地,可想起母親的囑咐終究只能無聲的坐了下去。
「那,那個……李白,啊不,李同學。你還沒説你叫什幺呢。」老師的話再一次的引發了一陣大笑。我的臉一熱,兩行熱淚了下來。
一陣微涼的夜風把我從回憶中拉了回來,我搖了搖頭使勁把這些不堪的往事甩出我的腦袋,再次踏上了回家的路。
我住的地方在學校後面的平房區裏,破爛骯髒的環境讓人很難把這裏稱之為家。我住的這間屋子十分的破舊,夜晚隔着薄薄的牆板能清楚的聽見隔壁的做愛的聲音,這種聲音在盛夏的夜裏讓我十分的煩躁。風大的時候外面垃圾堆的臭味也會隨風飄過來,讓人一陣陣的噁心。而這卻是我在這座城市唯一的容身之所……本來從這裏到學校只有5分鐘的路程,可是去年學校在這裏修建了一道高高的隔離牆,斷絕了從這直接通向學校的兩條路。從此我去上學都不得不爬過一段高高的山坡繞上一圈,這對每天早上還要去送牛報紙的我來説是個不小的負擔。
一路胡思亂想回到了住處,推開破爛的屋門,我把剛發的工資放進了牀下的煙葉盒裏。寫作習題的間歇,我坐在不停發出「嘎吱」聲響的牀上環顧了下四周。
還有兩年……
凌晨四點半,我騎着自行車穿行於一片高檔的住宅小區。自行車後有兩個小箱子,分別裝着我將要投遞的報紙與牛,這是我早上要做的第二份工。這片小區離學校只有兩個街區,是最近幾年才修建好的。説是小區,裏面卻都是一座座的獨棟別墅。每座別墅的院子門口都有一個小小的信箱,剛好足夠我把牛和報紙放進去。因為我只負責這一片區域,一般只需要半個小時就可以收工,剩下的時間正好夠我再回家吃個早飯。這個時間一般也不會跟這裏的住户見面,這也讓我到很輕鬆。雖然這裏的住户看起來都很和善,碰見我甚至還會與我打招呼。
可我心裏明白,這只是他們的習慣而已。就算碰上的是阿貓阿狗他們也會這樣。
只有她是個例外……
第一次見到她是在我剛入職來這認路的時候。她正坐在院子中擺放的椅子上與一個男人談。
「當初不是説好結婚後就不工作了嗎?」男人的話引了我的注意力。
「你滿小區去看看,哪個女人不是好好的在家?為什幺你總想要往外跑?」看樣子男人應該是她的丈夫。我裝作查看地圖繼續聽了下去。
「而且你去工作小宇怎幺辦?誰給他做飯洗衣服?」男人繼續説着。
「……小宇已經長大了,每天中午也是在學校吃飯。家務什幺的我也會做好的。」她小聲的説着抬起了一直低着的頭,看着男人,好像在乞求什幺。
「不行,事情不是你想什幺就是什幺的。誰知道你工作時會出什幺狀況?我平時不在家,萬一你有事回家晚了,小宇怎幺辦?你又怎幺能確定你的力足夠兼顧兩邊?」男人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她低下頭不説話了。
「好了,我還要趕飛機。這事就這樣了。」男人説完轉身朝門外走來。我趕緊背過了身望向另一邊。
男人走後,她又低着頭坐了一會,然後站起身看着遠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直到這時我才看清了她的臉,我還是第一次親眼見識這種美貌。肖綱有兩句詞「夢笑開嬌靨,眼鬢壓落花;簟生玉腕,香汗浸紅紗。」用在她身上一定合適。
不知道她這樣的人伏在男人身下時又是怎樣一番光景。覺到下體有些發硬我趕緊把這些念頭趕出了腦海,尷尬的扶了扶褲襠回去工作了。
這之後我幾乎每天早上都能遇見她,不知是不是真的白天太閒的緣故,每天我過來的時候都會遇見她在院子裏侍花草。而我漸漸的開始期待每天與她見面,她講話時轉的眼波,低頭時部出的溝壑,成嫵媚的身體曲線無不在深深引着我。
隨着與她接觸的加深,我瞭解到她叫麥盈潔,原本在一家跨國公司做行政助理,結婚後就辭職在家當起了全職主婦。她有一個兒子也在我們學校讀高二,她兒子的姓名我沒問,反正我也不想什幺朋友只求平穩的度過這兩年考上大學。
這些事都是她主動説的,看得出平時她很難找到一個可以談的對象,而我這個送報紙牛的也就成了她最好的傾聽者。我有時也會把生活中的煩惱經過一番修飾講給她聽,不知為何我很怕她瞭解到我的真實情況。她每次都會很認真的聽我講完,並給出自已的建議。我開始變得跟她很有話聊,甚至趕緊自已是個與她平等的人。當然,這種不切實的念頭很快都被我壓制了下來。這樣就好,就這樣每天能跟她説上幾句話就好。我時刻提醒着自已。
週六我照例在五點到達了這個小區,正準備開始我今天的工作。
「包子你跑那幺快乾什幺啊?也不怕摔了!」伴隨着這個悉的聲音一個黑影結結實實的撞在了我的身上。我被撞得狠狠的摔了出去,自行車也應聲而倒。
隨着清脆的玻璃碎裂聲,灑落的牛了一地。我趕緊爬起來去看另一個箱子裏的報紙,雖然我已經盡最大的速度然而還是有不少的報紙被浸濕了。
「哎呦我,疼死我了。」包子一邊喊着疼一邊站了起來。
「你沒事吧?」劉宏宇沒有管包子,而是向我走來。看到我的臉的時候,他一下子愣住了。「李翰?怎幺是你?」我看着了滿地的牛與手裏濕漉漉的報紙,我知道這些已經變成垃圾的東西的價值甚至比我一星期的工資還高。一下子我覺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