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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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確認呢。
程斐瑄低頭把額頭抵在樊淵肩膀上,樊淵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想讓他抬起頭好好説話,於是試圖掰開勒在自己上的手臂,結果喝醉的齊王殿下現在抱着他死活不撒手,像是誓死堅守陣地,黏在樊淵身上怎麼也扒不下來。
樊淵頭痛地後悔剛剛怎麼就一時心軟沒直接躲開呢?
和一個喝醉酒的人講道理,樊淵不認為自己有這種能耐。
“誒,美……”魏王程恪的話説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因為程斐瑄終於抬頭了。
他微抬頭,海蹭過樊淵的臉頰,稍稍鬆開了懷抱,偏過頭看向一邊。
樊淵趁機微微退了一步,倆個人分開了一些距離,然後也側頭看了看長廊邊的小花園裏一臉惶恐的程恪。
程恪的反應就很是猛烈了,他連續退了好幾步,一邊退一邊迅速擺手:“皇叔啊,我……我,這不是不知者不罪嘛,早知道美……額……早知道樊大人是你看上的人,借侄兒一百個膽子侄兒也不會對樊大人説出那種混賬話啊!”程恪已經在心中痛哭涕起來,他還奇怪到底哪裏得罪了人,為什麼會被扯到後堂來不分青紅皂白被灌了一大碗醋,酸得他牙齒現在還是麻的。
現在好了,真相是他不可承受之重。
他,居然,對皇叔的人耍氓了!!
程恪對這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皇叔的脾氣可是相當清楚的,此時立刻態度誠懇地道歉:“侄兒錯了。”他態度放得夠低,也收斂了輕浮表象,還一本正經地向樊淵也抱拳道:“本王今多有得罪,還望樊大人見諒。”如此能屈能伸,果然也不是真的和傳言裏那般紈絝跋扈。
樊淵覺得這轉變着實有趣,轉回頭想看看程斐瑄對自己侄兒這“誠懇”的道歉是什麼反應,然後他看到了一雙出乎意料的眼睛,那雙眸子中的凜冽冷意幾乎化為實質,如若刀鋒劃開黑夜,兇狠似野獸,彷彿隨時都會撲上去撕碎眼前的阻礙,讓人不寒而慄。
樊淵才剛剛看清,程斐瑄就像是察覺到了樊淵的注視,立刻瞥開眼,微微垂眸,躲避了樊淵的探查。
那樣兇狠孤傲的眼神是樊淵從未在齊王程斐瑄身上見過的。以致於很多時間裏樊淵都會忽視了周圍人對齊王殿下的評價。
若是今之前他從未見過齊王,想必“暴戾恣睢,喜怒無常”這幾個字的評價,樊淵也會十分贊同的。
樊淵不是沒見過類似的眼神,他也和擁有這種眼神的人打過道,那是深淵的凝望,所有人無一例外都可堪稱惡徒,就是沒做過什麼壞事也一定孤僻古怪到了極點,比起這些人,齊王程斐瑄在樊淵的印象裏還算比較“無害”。
“那個……侄兒先……”程恪小心翼翼地出聲。
“程恪。”微啞的嗓音在夜裏傳開,似乎融到長廊的燈籠散發出的微光中去了,程斐瑄一把探出,想抓住樊淵的手,像是在宣告什麼,“離君行遠點。”醉酒的人果然不可理喻樊淵避開,低聲輕輕咳嗽兩聲:“咳咳,魏王殿下,正好你在,齊王他不小心喝多了酒,也不方便在前廳現身,就麻煩魏王你送他回王府吧。或者找焂夜郡主幫忙也行。淵不能在這裏待太久,這就先行離開了。”
“啊?啊!啊。”程恪愣了愣,這才點點頭,“樊大人放心吧。”這乖巧勁可和剛剛一副蕩公子的模樣完全不同。
樊淵行禮告退,轉身沿着來路回去,也不管這兩叔侄了。
酒席也沒有太晚才散去,畢竟很多人明還有早朝,樊淵混在人羣裏和汪殷浩告辭,然後若無其事地離開汪學士府,回到樊府別院。
“少爺……您喝酒了?”提着一盞緻的燈籠,站在樊府別院門口等待着的不是別人,正是許久沒去理會的顏秀兒。
燈下看美人,添三分,一襲青長裙在風中微揚,臉上掛着擔憂和思慕,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看上去像是一朵嬌豔清純的花朵,在風中堅韌頑強地生長着。
“秀兒?”樊淵對她笑了笑,温柔款款,“外面風大,站這裏做什麼?”
“秀兒想等少爺回家。”顏秀兒立刻羞澀地低了低頭,小聲道。
如此演技,無人欣賞豈不可惜?樊淵很配合地陪她演下去,臉上微顯動容:“你……哎,傻姑娘。”這一聲説出口,不知為何樊淵會想到齊王。
定了定心神,樊淵伸手將顏秀兒額前碎髮開,温聲道:“你上次給我的琴,斷了琴絃我已經替你接好了,一直想找給時間還給你,等會兒去淵屋裏取吧。”顏秀兒羞紅了臉,小雞啄米似得地點點頭:“嗯。”樊淵和顏秀兒一起往樊淵的房間走,路上遇上了同樣沒睡下的樊橋。
“少爺,你喝酒了?”這是樊府的老人了,知道樊淵從不喝酒的,此時問出的話更多是詫異。
樊淵知道自己身上沾了酒氣,魏王潑了半杯酒在他身上,齊王又一身酒氣地抱着人不放,不沾染點才奇怪呢。
看了眼旁白的顏秀兒,樊淵沒有否認:“橋叔,你放心,淵知自己不勝酒力,只是小酌一二而已。”樊橋看到樊淵特意看了眼旁邊的顏秀兒心裏明白了幾分,沒有多説,就匆匆離開了。
顏秀兒好奇地問:“少爺不擅長喝酒?那為什麼要喝呢?喝酒終是傷身的。”樊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