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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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方向。
樊淵這個身體委實錯過了年齡,就算等鍛鍊起來,也比不過當初,更別提像齊王那樣無聲無息地潛入。何況他到這裏的時不長,唯一可見的成效不過是跑路的時候能堅持更久了吧樊淵莫名有些自嘲地想到。
門路一般拐入一家成衣店,然後迅速地換了一聲行頭。
齊王府的戒備是很森嚴,在百年後也是如此。
哦,忘了説了。如今的齊王府在後來二三十年間被改為了螢尉府衙,然後陸陸續續添加了不少機關陷阱。樊淵作為孟君行的時候,在那裏辦公多年。他知道所有的螢尉府衙內的密道,包括它們建成的時間,恰好其中有一條歷史相當悠久的地道,有人請示過是否要廢棄填埋,孟君行修改了其中一部分路線讓它繼續使用。這地道正是在螢尉建立時就有的初識地道,樊淵的腦海裏還有關於它的記憶。
螢尉改建的時候沒有修改太多地方,這位齊王本身也不是個熱愛享受的王爺,住處設置的非常適合辦公。以致於樊淵練地在長廊上穿過,側身躲在牆後面避開來往的侍女的時候,驚歎於這裏和百年後幾乎一模一樣。
他自然不能真的一路順風順水摸到齊王的房間去,事實上他也確實很快被暗衞發現了。但是驚動暗衞比驚動其他人要隱秘得多,而且每個暗衞幾乎都認得這位大人——殿下的好朋友。
樊淵沒有猶豫地直接果斷地問道:“淵是來看望一下殿下的,哪位願意帶我去殿下的房間?”沒人敢擔這個責任,是殿下的朋友也只能讓他們願意等殿下自己決定如何處理擅闖之事,而把他往齊王面前帶,現在還在昏中的齊王顯然是不能做出決定的。
樊淵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他本不想動用的東西不得不為此動用。
“你們可認得這個?”樊淵取出了他當買來的半玉。
這是未來的螢尉都使的令符的一半。既然會被使用就一定有它不同尋常的意義。樊淵不知道現在這東西是否有調動暗衞的權利,但他不得不去賭一把,賭這玉至少是有點證明作用。
蒙面的黑衣暗衞們果然在看到那玉的時候震驚地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是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
樊淵鬆了口氣,看來是有用的,只是看他們沒有服從敬畏只是吃驚來看,現在這玉還沒有未來它會有的效用。
“不知,能帶淵過去了嗎?”樊淵抿了抿線,搖了搖手中的玉佩,淺笑着又問了一遍。
“樊大人,請——”態度恭敬,像是面對尊貴的客人一樣。
樊淵將玉佩重新收好,道了一聲謝謝。
門輕掩上的一剎那,樊淵再抬起頭時,眼角落點點難以言表的複雜神。
屋內歸於寂靜,樊淵在門口靜站了一會兒,才緩步走向牀榻。
程斐瑄側身蜷縮在牀上,青絲瀉如墨在枕上散了一片。
即使是昏睡中,他也似乎格外鋭,樊淵一靠近,他就皺起了眉,夢中都帶着警惕,排斥着人的接近。昏且發燒的齊王臉上一片通紅,可五官並未因病軟化,反而更顯凌冽。
生病的野獸比平常更加易怒而。
樊淵在程斐瑄身邊坐下的時候,程斐瑄蹙眉微微睜開了離雙眼。
他花了點功夫才認出了樊淵一般,努力扯動嘴角笑了笑:“君……”只説了一般,聲音沙啞得不像樣,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用這樣的聲音喚對方的名字,因而停了下來。
“殿下,可還好?”樊淵温和地問着,語氣輕柔,但是問出了的話客套而沒有意義,任何人這種時候都不會好,而任何人這種時候都只會回答好。
“咳咳……”程斐瑄咳嗽兩聲,簡短地應了一聲,“嗯。”纖白清瘦的手默默撫上程斐瑄的額頭,似乎是想試試温度,可樊淵的手停頓在了手下覺到的紋路上。
齊王依舊戴着他的黑抹額,即便是這種時候都沒有摘下來。
程斐瑄知道樊淵停了下來,他看着樊淵艱難地動了動:“温度……已經降下來了。”他似乎是在阻止樊淵,又似乎並沒有阻止的意思。
樊淵視線凝固在自己的指間,沒有回應程斐瑄,也沒有移開手指,就如此凝固了動作。摩挲到那悉的紋路,樊淵眸中一時温軟。
抹額上的繡紋是後螢尉的標誌,半月與孤鷹。他對這個紋路的悉遠勝於對樊家家徽“三葉雲”的悉。
他曉得後來世人更喜歡將這個標誌稱為“御之月”。
鷹是虞朝的圖騰,是皇室的象徵,半月遮攔的孤鷹,是屬於皇室的暗黑之王。隱約中似乎意識到什麼。
“殿下,好好休息吧。”樊淵移開了手,禮貌地勸道。
秘密是要拿秘密換的,他還不想去換。哪怕對方説不用他付出同等的代價,他也固執地遵循着等價的意願。
程斐瑄怔怔地望着他半晌,最後也只是笑了笑:“我……咳……知道了。”第一章猶抱琵琶半遮面齊王怔怔開口的樣子,在樊淵眼裏看來有些奇異的温順,直讓他忍不住了齊王的頭髮。
“往裏不覺得,殿下今不在,諸臣吵鬧得緊,才發現還是安靜好啊。”樊淵心裏輕鬆下來,想起今的早朝,突然微笑道,“若是沒了殿下,淵竟有點捨不得。”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