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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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現得十分淡然,想了想還把對方的話原封不動送了回去:“朋友本就該互相信任的。”
“我信殿下。”心如火燙。
程斐瑄也想不起來,這都是怎麼發生的。只知道,悸動就像絲一般,從心裏長出來,密密麻麻,把他纏繞。
程斐瑄長長出了口氣,笑了:“君行,我程斐瑄在此立誓,此生不傷你半分,不損你半豪,總要對得起你今説的話。”————————吐槽版崩了就那樣吧樊淵:啊喂,等等,你在説什麼啊?我今説了什麼,你突然這麼嚴肅發誓?
雲:淡定,不過是你們相互告白了樊淵:懵第一章半點疏雨落心頭不傷半分、不損半豪。
這樣的誓言被程斐瑄説出到底有多重的分量,樊淵並非不知。也正是因為知道,才會有着與之對應的驚訝。
他手頭直接沾染的鮮血並不多,但間接算下來也算是身懷不少的血債。算計慣了人,見過許多憤怒或者怨恨的眼神,聽過很多帶着惡毒詛咒的誓言。天天看着無數嚴刑拷打,上演着背叛和欺騙。
他的敵人渴望着他墜入閻羅地獄,而他也習慣了孤身一人去面對世人的惡意。他的夥伴敬他也畏他,他是他們的領導者,永遠不能輕易倒下。
齊王的那雙眼裏有着太多的遷就和縱容,甚至是一種奇怪的珍重。他是那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孟君行,只逢人懼怕被他所傷,從未有人告訴他,我永不傷你。
樊淵不知道怎麼去形容,但由衷嘆:齊王確實是個值得一的朋友,或許這段友誼不會像他當初想得那樣脆弱。
“殿下説的話,淵記住了。”對他來説,相總非難事,相信卻不容易,他只説他記住了。
後院中種着不少的花,隨着傍晚的風搖動起舞,枝葉舒展。樊淵的眉眼間染上了一層温潤的氣息,眼眸裏藴着柔和的笑意。平和的嗓音在微暖的空氣中彌散,鑽入程斐瑄的耳裏,讓程斐瑄心中又是一燙,灼得一顆心都被温暖起來。
程斐瑄可不知道樊淵心裏是怎麼想的,他只是很怕。
今他能不由自主地斷了琴絃,來那內心的黑暗説不準就離自己的控制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就再也不能和樊淵這樣隨意地聊着天。
所以他為自己下了個限定,戴上了枷鎖。
還沒等程斐瑄有什麼反應,樊淵已經若無其事地把剛剛莫名嚴肅起來的話題帶了過去:“殿下可用過晚膳?”程斐瑄很是大方地搖搖頭,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尚未。”樊淵一挑眉,給出了邀請:“那不如在這裏吃了再走?”放在今之前,樊淵絕對不會提出這樣的邀請,但他自己也不清楚,明明信任很難付,卻仍是將信將疑地稍微放下了一些猜忌。
他依然温和好似和你商討着,詢問你的意見,但總是讓人聽着就覺無法拒絕,何況程斐瑄也不想去拒絕。
“如此,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程斐瑄答應得非常利落乾脆,都不帶猶豫,甚至出了一個微微有些傻氣的笑容。
齊王殿下心情愉快地在樊家別院和樊淵一起吃晚餐的時候,已經忘記了他出門的時候只是一時衝動,連王府的屬下都沒通知一聲,於是今上午遇刺的齊王,今晚上又變成了失蹤。
還是那個彙報消息給齊王殿下的人機智,猜測殿下會不會是去了找樊淵對質去了?
找到樊淵還是容易的,就在樊家別院。
但是那個坐在樊家三公子對面的那個人絕對不是真的齊王殿下吧!
“誰?”樊淵若有所覺地抬頭,蹙起眉頭厲聲喝道。
這一聲喝頗具威嚴,帶着與齊王殿下相似的戾氣,可憐的暗衞差點以為是自家王爺易容成了樊家公子。
樊淵就像是大海,一派温和平靜廣闊包容,底下卻藏着驚濤駭冷風疾雨。
程斐瑄看了眼樊淵,低聲道:“君行……那似是我手下的暗衞。”他比樊淵更早察覺到自家屬下的到來,只是不願説破。每次接近樊淵的時候,他都會甩了這些象徵着暗夜的影子,沒想到這次忘了知會一聲就果斷被發現了。
樊淵輕輕“哦”了一聲,不怎麼放在心上,齊王帶幾個暗衞在旁邊也正常得很,就是不知為何從前沒注意到過。
樊淵心中輕描淡寫地帶過了這段事,繼續旁若無人地用膳。
程斐瑄卻有點拿不準地把心懸着了,他可是知道自家暗衞的名聲在朝廷裏被傳成了什麼樣。
有些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戳着碗裏的飯,偷偷瞄一眼樊淵,暗自觀察着樊淵的表情。
“呵呵……”樊淵看過去的時候程斐瑄碗裏舀得平整的米飯已經千瘡百孔,活像和齊王有仇才遭此待,忍不住悶悶地笑了兩下,“殿下,淵家中的米飯是無辜的。”程斐瑄愣怔地看了樊淵半會兒,才低頭看向碗中,頓時心痛地低呼一聲:“誒?”然後飛快地用筷子重新壓平,一本正經地抬頭看着樊淵強調道:“我什麼也沒做。”
“嗯。”既然齊王殿下要睜着眼説瞎話,樊淵自然有禮貌地給了他台階下,配合地一起睜着眼説瞎話。
兩人各自一句,説完以後,卻相視片刻,同時莞爾。
看到這一幕,屋頂上的暗衞身形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