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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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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血……

他就像一葉浮萍,在紛雜的思緒裏起起伏伏,那些事都太沉重了,壓得太心頭又不由湧上疲倦,緊接而來,就像是大夢初醒一樣鋪天蓋地。

上天讓他回到百年前,是否是在給他一個機會呢?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真是個讀書人,不過這樣,很好。”剛剛才入耳的話突然在他腦海中覆被拾起。

樊淵重新握住手中的筆,抬肘提筆,另外寫下的是兩個字——“君行”。

寫到行字,墨痕已枯,樊淵卻沒有再去蘸墨,而是枯筆寫成,最後一畫幾不可見。

君子之行,動則思義,不為利回,不為義疚。

他得做點什麼,能做什麼做什麼。

樊淵盯着這三個字看,墨的瞳底倒影着這三個字。墨的字跡在眼中,起初是有細碎的碎波盪起漣漪,後來漸漸掀起了狂瀾。

便讓這三千里山河,兩百年史書,為我樊君行改上一改。

——————————早朝還沒開始,諸位大臣在殿外等候的時候,又是分外詭異的氣氛。

沉悶畏懼的氣息在四處動,壓得人們覺得音量稍大點聲説話都是非常艱難的事。

樊淵已經有了楊述這個“包打聽”,雙手籠袖,偏過頭看向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裏的楊述,面上疑惑地問:“子言,今又是為何?”楊述打了個寒顫,抬頭看來的時候,眼裏滿是畏懼,他做了一個嚥的動作,艱難地啓慢慢道:“額……昨夜,那些在朝上與齊王爭辯的人……凡是出口反對了你侍經筵的……”他又小心地張望了四周,聲音壓得更低了:“半夜的時候被驚醒,發現牀頭有一封血書,上面寫着‘慎言’二字。”樊淵忍不住呆了一呆。

這麼□□的威脅,霸道不講理,甚至帶了點血腥味道。

雖然和傳説中的齊王有點相符,但和他認識的齊王完全不一樣。也不是,至少耍無賴這方面還是符合的。

看樊淵意外的樣子,楊述眨眨眼,鼓起膽子再看看四周,湊近了點:“難道齊王沒找到你頭上來?”齊王確實找到了我頭上來。

“找了。”樊淵遲疑了一下,言又止。

但是就是該喝喝茶的喝茶,想喝喝酒的喝酒而已。

楊述頓時同情地看向樊淵,彷彿樊淵遭受了什麼非人的對待,同情裏還帶着幾分義憤填膺:“君行兄,你且忍忍,齊王風光不了多久了,聖上的年齡差不多可以立後了,待聖上大婚,攝政王就得還政於帝,到時候……”到時候也沒怎麼樣,齊王不過由明轉暗,建立了螢尉。若不是十足的信任,螢尉又怎麼會成為大虞延綿百年的暗夜中的守護者。

只是……

再上殿內聽朝,樊淵抬起頭看着御座邊上屬於攝政王的位置。

那個人依舊懶洋洋地靠在靠背上,支着頭半閉着眼,什麼話也不説。説他攝政,可早兩年開始他就漸漸把事情放到了皇上手裏,最近更是乾脆一言不發,只是出面震懾。

齊王暴戾之名地盛傳恐怕他自己都有在推波助瀾,他把自己放到了所有人的對立面上,不見結黨,也不營私,並無逾矩,也沒野心。

明明離帝位如此近,隨時可以跨出去,他卻老老實實在御座前停住了腳步,就真的甘心?

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又是一個相安無事的早朝,昨夜剛剛被警告過的眾臣們噤若寒蟬。

皇上問一句答一句,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半夜血書,可以想象那些人被嚇成什麼樣子。

散朝後,樊淵照舊去攤子上買了早餐,坐在攤子提供的長椅上點了碗豆花。

“我覺得這家的面不錯,這裏豆花太甜了,你不覺得鹹的好吃嗎?”樊淵才剛剛吃了一勺,某人已經端了碗麪坐在了的對面,很稔地和他打招呼。

換下了一身王服的程斐瑄身上沒了端坐高堂的威嚴。他戴着黑抹額,拆了玉冠,額前的頭髮微微翹起,看上去煞氣依舊很重,卻散漫了不少,像是在打盹的雄獅。

程斐瑄出筷子,看上去心情不錯,不緊不慢地品嚐着麪條。

“我喜歡甜的。”樊淵也沒多想,隨口回了一句,又挑了一勺。

“哦。”應了這毫無意義的一聲,程斐瑄盯着樊淵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吃麪條。

樊淵不太習慣這種被長時間注視的覺,終於忍不住用勺子敲了敲碗沿,開口道:“殿下,淵並不是下飯菜。”程斐瑄對他笑了笑:“可是今早朝,君行你也看了我很久啊。”樊淵手一抖,放下勺子,嘆了口氣:“真鋭。”

“你那時在想血書的事?”程斐瑄毫不客氣受用了樊淵的讚歎,然後輕描淡寫道,“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説你也收到了吧。”

“是。”樊淵看了程斐瑄一眼道。

哪知程斐瑄突然停了動作,一本正經地糾正道:“是‘好’,不是‘是’。”樊淵被他在乎這種細節時嚴肅的樣子逗笑了,於是也就答了聲:“好。”程斐瑄可能自己也意識到他較真的地方有點不對,尷尬地低頭繼續吃麪。

兩人低頭各自吃了一陣。

“你是我難得的朋友。”程斐瑄突然又開口了,樊淵抬頭看了眼,對方看上去很緊張,“我只是想在朋友這裏聽到不一樣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