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分卷閲讀1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裏有幾分諷

很吵啊……所以他會在前世才放棄了科舉之路,走向了暗處。

有這爭執不休的時間,在暗處他可以做很多事了。

只是他從來都是旁觀那些官員的爭吵,如今自己卻成了爭吵的起因。

在一片爭吵聲中,齊王程斐瑄淡淡反問道:“國朝取士可有不考經籍?樊淵既能以一甲三名及第,誰能説他對四書五經見解未深?何況……他年齡與陛下相差不大,陛下也缺個同齡的侍講。”這話前面還有點道理,後半句就是無理取鬧。

人人都知道陛下今年才剛剛十五,與樊淵之前差了八歲,這“同齡”二字簡直睜眼説瞎話。樊淵這年齡,説是和齊王自己相仿,大家才信。

程斐瑄表現出的態度確實在無理取鬧,滾刀似的,管大臣多少説辭理由,他就是這樣全部擋回去。

“臣懇請收回成命。”温和而堅定。

“此事已定,不必……”齊王的話戛然而止。

最後站出來的是樊淵自己。

這是樊淵第一次在朝堂中站出來發言。

他很清楚,朝堂這種地方,二十多歲實在太年輕了,在大家眼裏只能算有潛力,不能託以重任。縱觀大虞史,也沒有這樣的前例。齊王如此堅持,只怕反而會讓這些人擔心自己和齊王勾結“禍害”朝政。

他必須站出來表態,也必須推辭。

程斐瑄看向站出來的樊淵,他看不清樊淵的表情,這麼看着也辨別不出樊淵的想法,所以他沉默了起來。

這一沉默,眾大臣才想起來齊王手頭染的血。紛紛嚷嚷也漸漸隨之安靜下來。

“咳咳,樊卿且退回去吧,”坐在御座上的少年天子抬手揮了揮,他的聲音猶帶稚氣,卻自含威嚴,“諸位不必爭吵了。自朕登基以來,難得見到如樊卿這般年紀的三鼎甲。這才和皇叔商量,在經筵講的六位講官中加上樊卿。朕手諭已出,便不收回了。”末了,天子又臉上帶笑地轉而對程斐瑄道:“皇叔也勿惱,朕的侍講難道不該由朕做主?諸卿不會反對的。”羣臣噤聲。

聽其所言,這想提拔樊淵的竟是當今聖上。而齊王想趁機拉攏樊淵,沒想到被樊淵自己拒絕齊王的拉攏。

“得罪”了齊王的樊淵頓時成了被同情的對象。

樊淵似笑非笑地向前一拜,退了回去。

他又如何聽不出來,聖上不僅點出侍講的人數是六人,其餘人有足夠的利益,又隱隱是在攜天子威儀暗藏迫。

如此手段,此少年天子也不愧是史書上所寫的那個元載帝了。

“男兒節義有如許,萬歲千秋可以事明主。”似吾等書生,所求的正是這般而已。

——————————“君行兄,你這樣把齊王得罪死了,會不會不妥?”下朝後,樊淵接受了幾個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的道喜,楊述這樣擔憂的還是頭一個。

樊淵只是笑笑,沒有回覆。

得罪倒不至於,會不會惱怒又是另外一回事。

畢竟他已想起了,當是他對齊王提起了“好處”二字,換來對方這樣煞費苦心替他謀了個“好處”,卻被他本人拒絕了,怎麼想心情都好不到哪裏去吧。

不過他也沒想過對方不僅當真了,還是給了一條錦繡前程。

越發不懂這位齊王殿下的意思了。

個朋友?

那還真是笨拙的友方式啊……

正式的文書下達下來後,樊淵莫名其妙就升了官。從七品跳到了六品,這晉升速度可謂羨煞旁人。

就是楊述都不免眼紅,酸酸地嘆道:“君行兄,樊侍講,後我可得多仰仗你了。”

“嗯,好説。”樊淵低頭看着手中的書卷,側頭漫不盡心地看了眼楊述,很坦然地接了。

“誒……我從前怎麼會覺得你是個正人君子呢?”楊述嘴角。

“我什麼時候不是了?”樊淵低頭繼續看書,不在意地問道。

楊述一本正經地回答:“正人君子可沒你這麼厚的臉皮。”樊淵沒有再理會他了,楊述無趣地走開了,做自己的事去了。

翰林院清閒,但每個人都總能找到事做。

樊淵一個人捧着書在那裏靜靜地看着。突然一個小紙團滾到了他的面前。

樊淵一挑眉,反手覆卷,拾起紙團,緩緩打開,將其鋪平在面前。

“今夜戌時,茶酒皆備。”字字鐵劃銀鈎,力透紙背。很瀟灑隨意的字體,但字跡工整,可見不是匆忙寫就,而是一筆一劃認真寫出。

樊淵將紙條隨手夾在他自己帶來的書中。

左右無事,且看看這位齊王殿下到底意何為吧。

第一章月賦情長茶酒談是夜,樊淵推開了木窗,一水的月在他的桌前。

衣衫的衣袖被晚風吹得微微飄起,清絕而飄逸。

的夜已經有了些許沉悶的暖意。

他微微眯起了墨的眼瞳,仰頭看向遠空。

茫茫浸月明,晚天帶霜清。

戌時已到。

一道黑的影子從對面房子的屋檐上跳了下來,動作靈巧又迅速。像是暗夜裏潛伏許久的野豹,越過障礙的動作十分矯健,一氣呵成,充滿了暢的美

恰好一個起落,落到了被樊淵推開的這扇窗前。

鳥鳴於霧氣之中徘徊彷徨,黑衣凝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