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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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彎起的角,問道:“小靈,你對閻王殿的認知是怎麼樣的?”蘇靈開始掰手指,認真道:“首先,閻王殿乃地府官方代表,所以氛圍必定要足夠的威嚴、嚴肅。”常其實都在科打諢的閻王殿員工們:……
蘇靈繼續道:“其次,判官大人、無常大人還有孟婆都是從無數鬼魂中選拔出來的官員,一言一行都經過考核,所以他們工作的態度也必定是認真且嚴謹的。”時不時遲到早退、年年都在混子的鬼員工們:……
蘇靈嘆道:“最後,閻王是殿中最高長官,正常來説肯定是下面的人做事,顧大哥你只要坐在堂上擺着就好,結果他們剛剛都把事情推給你做,這太不真實了!演戲的痕跡簡直太重了!”事實上就是擅長推鍋、常年讓閻王擦股的鬼員工們:……
倒是顧清,一臉認同地點點頭,讚賞道:“説的對。”——這就是他心目中理想的閻王殿!
最後,為了讓大家更好地“理解人物”,蘇導演親自出手,寫了出劇本,還讓大夥把台詞給詳細地背了下來。
眾鬼看着劇本,似乎還有怨言。
孟小滿嘟囔:“孟婆是個小可愛,才不會這麼陰陽怪氣的説話呢……”吳判也不滿:“怎麼搞得判官完全不講道理似的?”常霧常柏表情複雜:“黑白無常好沒有腦子的覺……”還有扮鬼王的石空葬,他的劇本中,居然有一段他呵斥“地藏王”盛澤的情節!
石空葬心驚膽戰地捧着劇本,抖啊抖,認真思考自己現在向小滿要碗湯直接去投胎還來不得來得及……
至於扮演地藏王的盛澤,看着滿本的“阿彌陀佛”,面對蘇靈提出的要他帶光頭頭套的要求,再一次起了“不如坦白身份算了”的心思。
——大丈夫能屈能伸,但是絕對不能禿頭!
盛澤徹底憂鬱了。
唯有能全場唯一一個能自由發揮的顧清,揣着袖子,笑得跟只老狐狸似的,滿腦門都寫着“幸災樂禍”四個字。
盛澤看得牙癢癢。
顧清似是惆悵,又似是嘲笑地嘆道:“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聽得盛澤直咬牙。
“其實,閻王殿真不是老闆你想象的這樣……”最後,孟小滿忍不住嘀咕。
蘇靈聽力極佳,鋭地回頭道:“難道你知道真實的閻王殿?”孟小滿張了張嘴,憋了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説:“不、不知道。”蘇靈慈愛地看着她,認真教育:“不知道就不要瞎説啊,聽我的,沒錯的。實在不信的話,你問問業內人士——顧大哥,阿澤,閻王殿是不是就是我説的這樣?”顧清目光悠悠地掃過眾鬼的臉面,含着笑,坦然頷首道:“是。”於是,蘇靈又看向盛澤。
眾鬼也跟着轉頭,求助地看着鬼王大人。
——我們真的不想演劇本里的“自己”。
盛澤沉默片刻,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神,能屈能伸地附和道:“是。”一錘定音。
眾鬼眼中的光芒熄滅了。
#丫的原來你是這麼個見忘義的鬼王##以後妥妥就是個氣管炎#*委託人糊糊地從夢中醒來,睜開眼,眼前卻不是自己悉的場景,而是一處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動了動手腳,發現自己被鎖鏈綁在了椅子上。他的正前方,正燃燒着一堆火盆,火盆裏熊熊的火焰,卻不是正常的暖黃,而是令人發寒的冰藍。
——無端的讓人想起了“鬼火”。
委託人面驚恐地環顧四周,這才發現,房間裏幾乎站滿了“人”,一個個都半隱在黑暗裏,陰森森地看着他。
如果沒看錯的話,最末尾的那倆“人”,一個手裏拿的是手腕細的鐵鏈,鐵鏈子上面長滿了沾了血的鐵刺,而另一個手裏,拿着柄大勺子,不斷攪拌着咕咚咕咚在冒泡的熱漿。
委託人下意識嚥了咽口水。
堂上又坐一年輕人,見他醒來後,那人一拍驚堂木,聲音不輕不重,卻極具威嚴:“堂下為何人?”那人身邊的一位書生上前兩步,一手拿着狼毫筆,一手翻着本簿子,翻閲了片刻,應聲道:“回閻王,此人叫張為若,今陽壽盡,故被黑白無常帶至此處。”閻王!
黑白無常!
委託人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哦?”顧清的五官隱沒在暗處,明明眼裏閃爍着惡趣味的戲謔,但説出來的話卻是嚴肅又嚇人,“判官你且看看,這人生前可做過壞事?若是,決不可輕饒。”判官大人!
傳説中斷生死也判善惡的判官大人!
委託人渾身發冷發抖,帶着鐵鏈都瑟瑟作響。
黑白無常面鄙夷,心中嫌棄——居然這麼膽小。
判官硃筆一勾,向閻王稟告道:“稟大人,此人罪孽深重,宜下十八層地獄。”輕輕一句,竟然直接就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眾鬼在心中憂愁地嘆了口氣——要是蘇老闆真的以為閻王殿行事就是這麼不講道理,這可怎麼辦?
顧清倒是無所顧忌,聽到這還滿意地道了一個字:“可。”原本委託人被這場面嚇到,還不敢説話,結果眼看着自己都要被判刑了,他不得不高聲喊冤道:“大人,冤枉,我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