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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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凜也嘆了口氣。
程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不過一般這種出差,最多不超過一個星期或者半個月,自己還有充足的時間去學習,去唱好這首歌,然後……找個地方給他唱一唱。
湛樂一想起自己要唱歌給程在聽了就手腳發軟,有種莫名其妙的心虛,玩兒手機的時候點開程在的對話框又返回,連看到他的頭像都有點兒莫名其妙的慫。
“我回了,”謝凜把手機收好,抬頭和湛樂説,“許桐來接我了。”
“嗯?好,”湛樂也跟着起身,“我送你到樓下吧。”
“好啊。”謝凜伸了個懶,仰起臉衝湛樂笑了笑。
兄妹倆便一塊兒下了樓,湛樂一腳踩進樓梯拐角的水窪,連帶着謝凜的褲腿都遭了殃,兩人不約而同地嘖了一聲,又無奈地扯了下嘴角。
許桐開了輛摩托車來接謝凜,在早寒冷的夜裏穿得可他媽涼,等謝凜跨上車後他才抬起頭,説了句:“走了啊。”
“嗯,拜拜。”湛樂往後退了步,“晚安。”
“晚安。”謝凜説。
湛樂又往後退了幾步,看着那輛摩托車開出去,帶起一陣風,刮過路旁的枯葉,打了幾個旋兒又重新落進塵土裏。
他往回走,摸出手機給程在也發了個晚安過去。
程在回得很快,是這些天來他頭一次秒回,湛樂盯着他的頭像看了幾秒後忽然大步衝進小區,跨上樓,開門把自己砸進沙發裏,捧着手機又回:你還沒睡嗎?
-還沒呢,這才幾點。
-那開個視頻吧。
湛樂給他發:我們開個視頻吧。
消息發出去後卻如石沉大海,沒有得到半個字的回覆。
湛樂總是在某些方面説不出的固執,比如現在,消息都發出去了,過了兩分鐘也無法撤回,他乾脆又發了個問號過去,説:你是去洗頭化妝了嗎?
下一秒視頻的提示音突兀地響起來,湛樂手一鬆,手機砸到臉上,疼痛和聽覺的雙重刺差點兒把他送離這個美好的世界,但他很快就把手機拿起來,着鼻子接通了視頻:“化完妝啦?”
“……嗯,你這是什麼表情。”程在笑了下,他好像瘦了點兒,黑眼圈也更重了。
“手機砸臉了。”湛樂翻了個身,面衝着沙發靠背,又把耳機摸出來戴上了才舒舒服服地嘆了口氣,“你在酒店嗎?”
“酒店走廊,”程在説,“和同事一間房,他要睡覺了。”
“哦,怪冷的吧。”湛樂目不轉睛地看着視頻裏的程在。
“嗯。”程在應了一聲。
一般這種時候都會説結束語,“既然這麼冷你趕緊進去吧”之類的話,但湛樂沒説,入魔了似的盯着程在看了會兒,突然冒出一句:“你們同事居然和你睡一間房?”
“啊,”程在頓了頓,“不然呢?”
“……我以為你們單人單間呢。”湛樂把臉往衣服裏埋了埋,説話也有些甕聲甕氣。
“哪兒那麼好的待遇啊,”程在笑了,大概是冷風吹得他真的有些受不了,他稍稍換了個角度,把身子往裏側了一點點,説,“説是開會,其實就是組織我們來學習的。”湛樂沒説話,盯着屏幕看了會兒,忽然截了好幾張圖。
在程在看來,湛樂那邊就跟卡了似的,一動不動,他又疑惑地喊了好幾聲,湛樂才應:“你在哪個市裏啊?”
“寒淞,”程在説,“怎麼了嗎?”
“什麼時候回來?”湛樂又問了句。
“可能……清明節後了吧,説不準,”程在説起的時候也皺了下眉,很苦惱的模樣,“我們主任還想帶我們去這兒的醫院看看……”
“那你快睡吧,”湛樂打了個哈欠,“黑眼圈重得能去動物園混淆視聽了。”程在笑了,又和他説了兩句才道晚安,掛了視頻。
湛樂把耳機取下來,翻了個身把自己窩在沙發裏,視線呆滯了幾秒後摸過手機,點開剛才的截圖,強迫自己忽略掉程在的臉之後把左邊上頭一個很小的角落放大了。
那是一個很小的細節,像小孩兒隨筆畫上去後沒被注意到所以沒有清理的傑作,底下帶了點兒綠的蠟筆的痕跡,橫着的一瞥,後面應該還跟着朵不起眼的粉花,被程在的身體遮住了。
湛樂記得上次他去程在家門口等程在,太無聊了,特意盯着那個地方看了很久。
其他人可能不會注意,程在在那兒住了那麼久説不定都沒有看到過那個,但湛樂在程在家門口等過他很多次,百無聊賴,視線亂瞥。
不是在去寒淞了嗎?怎麼又跑回自己家樓道了?
還是隻是巧合?
湛樂把手機到沙發靠枕底下,自己往靠椅縫裏使勁兒滾,想不明白的事太多了,比如,程在為什麼要撒謊。
程在掛斷語音,進屋後了好久的手才把手熱了,手機丟在一旁,屋裏靜下來後能聽見電器的運作聲,很小,融不進空氣裏,擾得人心煩意亂。
他坐了會兒,起身走到牀邊,拉開窗簾往下瞥了眼,確定下面什麼人都沒有了之後才拉上窗簾,鎖好門窗後關了屋裏所有的燈,戴好耳後躺在了牀上。
睡不着,但必須強迫自己睡,至少要休息,否則沒有力去面對明天的事情。
他和那個人約好第二天的傍晚見面,到時候跟着自己的到底是誰,想幹什麼,所有的問題都能被斬斷,也終於能把過去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