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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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後心態平和了很多，聲音不再那麼緊繃着了，程在手心裏卻出了一手的汗。

給你錄個音吧，反正天要亮啦。

你也不信我的喜歡，到底是真還是假…………雨總不停，連夜的下……夜晚漫長孤寂，等到太陽昇起。

你穿過晦暗，帶我去光裏……

湛樂的額頭輕輕抵在程在背上，輕聲地唱。

最後一個音符拖了長拍，湛樂氣息有些不足，顫着收尾，程在沒動，等吉他的聲音又逐漸消失的時候，才猛地回過神似的，想轉身，但湛樂從身後抱住了他。

“你要幹嘛？”湛樂説。

“……看看你。”程在説。

湛樂沉默了會兒，鬆開他，幾步跳到程在面前，仰起臉，很認真地説:“你的身後什麼也沒有。”

“……嗯。”程在清了清嗓子。

“往前看，”湛樂彷彿天生帶着一股自信，受過再多苦難折磨也沒能把他的那份自信折騰掉，反而越挫越勇，這份勇氣又在遇到程在之後到達了頂峯，“一直看着我就行。”

“嗯。”程在低頭親了親他的嘴角，心臟又在肌膚貼在一起的那一瞬間爆開，渾身的血沸騰着跳動。

他對湛樂一直都是喜歡，不承認和不去想也好，他都無法抵擋住自然而然的親近和和湛樂在一起時的快樂、興奮。

但只有這一刻，他是明確受到自己的心動，隨着湛樂一舉一動都動得那麼緊繃又欣喜。

湛樂就像是為他的靈魂量身定做的，連唱的那首歌都讓他喜歡不已。

他是在霧之中丟失的人，原本就牽住了湛樂的手，霧卻在這一刻消退殆盡。

“佈置得不怎麼樣，鏡子那兒的那個星星太花時間了，”湛樂把他牽到桌子那兒，兩個人面對面的坐下，湛樂又從底下的屜裏拿出蠟燭，“老闆的燈被我全換了……了久，就沒什麼時間這邊的空地了。”

“你原本想怎麼？”程在壓不住自己的嘴角，他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

“擺花啊，過生哪有不送花的，”湛樂説，“就算不擺滿，也得多擺幾束吧……但是思意説太像葬禮現場了，就沒擺。”程在一直笑着，看他把蠟燭一一的點上。

“明年爭取給你個更漫的。”湛樂還在點蠟燭。

“這裏好的，”程在看着他，“燈光不是很亮，琴聲不是很大，我只能看見你。”湛樂的手頓了頓，剛好點完最後一蠟燭，他抬起頭衝程在笑了半天，:“許個願吧。”許個什麼願呢。

程在想。

那就希望我們倆長長久久吧。

很多年以後變成一個小老頭兒和老老頭兒，再湊一塊兒過生。

程在很認真地吹滅了蠟燭，抬眼時剛好看見燭火從湛樂眼底熄滅，他來不及愣神，湛樂便朝他笑開了:“生快樂，程在。”程在癢了一路的嗓子眼兒終於在這裏崩潰，一股酸意從喉嚨裏泛上來，湧進鼻腔裏，他慌亂地低下頭，又覺得有些好笑似的，扯了扯嘴角，抬起頭，讓湛樂看見他有點兒紅的眼圈。

“謝謝。”他説，“謝謝你。”第67章湛樂盯着程在的臉愣了會兒。

燈光不算明亮，但他能看清程在微微皺起的眉頭和眼底蒙上的水光，他是希望能動到程在的，但沒想到能動到這個地步。

“切蛋糕吧，”湛樂撓撓腦袋，“我拿了兩個盤子，吃不完的放好明天大家一起吃。”蛋糕是翻糖的，做成了個放大了一點兒的病歷本的樣子。

程在幫着把蠟燭一一取下來後看着被戳出好幾個**的病歷本，鼻腔裏的酸勁兒還沒過去就笑得停不下來:“你上哪做的這個蛋糕？”

“這個啊，”湛樂把蠟燭放到一邊，又把塑料刀遞給他，“我自己做的。”

“……嗯？”程在有點兒震驚。

他知道湛樂會做飯而且特別好吃，之前也吃過湛樂做的小蛋糕，但那些蛋糕連油沒有，做夢也想不到湛樂居然能做翻糖……做得還好。

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程在震驚完了之後對着這個蛋糕有點兒不知道怎麼下手了。

“沒事兒，你切吧，”湛樂像是看穿了他在想什麼，很無所謂地説了句，“我還做了一個，明天和大家一起吃。”程在捏着刀的手緊了緊，抬手摟住他的脖子往自己身前帶，往他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哎，你多久以前就開始準備的？”

“沒幾天吧，”湛樂嘿嘿嘿地笑着，擦了擦臉，“真沒幾天，這些東西買好材料就能做的。”程在沉默了會兒:“明天還有一個蛋糕是吧？”

“嗯，不過不是翻糖的了，就是很普通的巧克力蛋糕。”湛樂輕聲説。

“這個吃不完帶回去吧，”程在小聲又快速地説，“不給他們……我自己帶回家慢慢吃。”湛樂盯着他看了幾秒，邊漾開的笑意本止不住，程在瞪了他一眼，他又捂着嘴瘋狂點頭:“快切！”程在深了一口氣，把病歷本橫着切了一刀，豎着又切了一刀，和湛樂一人一大塊地吃着。

其實兩個人都沒什麼大半夜吃甜食的習慣，但還是把這一大塊吃完了，剩下的用盒子裝着，放回了之前老闆説借給湛樂用的小冰箱裏。

小帳篷和他們走的時候沒多大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