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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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和文武百官知曉,豈非對王爺口誅筆伐、百加責怪?”赫連沒想過,第一次罵人居然是在這種情形下。
夏寒天肩膀顫抖,腔震悶,低低笑出來,他從未見人用“牛”來形容自己,可見赫連確實是被逗得狠了。
“你笑什麼?”
“能讓皇嫂氣惱便不算白費口舌了,至於對牛彈琴,”夏寒天忍笑,無辜道,“皇嫂也不讓長照‘彈’啊。”赫連算是看出來了,只要應了夏寒天的話,他就越是起勁。
赫連喝了口茶,沉默不語。
夏寒天看了他片刻,道:“皇嫂真不理長照了?”赫連不語。
夏寒天軟下聲音來:“長照錯了,不該説這樣的話,皇嫂不喜,長照便不説了。”夏寒天説了好些好話,赫連都成了心的不理他,心中雖有些忐忑,但被人調戲更讓他羞得無地自容。
夏寒天覺得自己真是栽了,不管赫連是冷着臉,還是毫無表情,亦或惱羞成怒,他都覺得有趣。
即便是皇兄母后父皇,他都未如此迫切地想博得關注,明明不過相識兩天,卻彷彿怎麼看怎麼不夠,逗人的語句情話信手拈來。
得知皇兄不喜明妃是因為他是男子,以及赫將軍之子時,夏寒天想起在滿園與輕依説笑間,輕依對赫連的評價。
清潤温善,風姿秀,可惜……是個瞎子。
那時他沒有多想,只覺得輕依是見多了他,便覺得但凡一個清秀之人都當得起這誇耀。
而也怪不得皇兄不喜,只怕別與家室還在次要,誰會喜歡一個眼神空的木偶呢?哪怕再漂亮,歡愉之時都甚是無趣。
昨晚皇帝召見,夏寒天便無端憶起輕依的話來,突然想見識見識赫連,説不定有意外驚喜,沒想到確實是撿了個寶。
皇兄不要他要,左右皇兄也不會多説什麼,而且,説不定瞎子更好玩。
夏寒天走前,又道:“皇嫂若是一直不理長照,長照便來煩皇嫂。”赫連不置可否,哪怕嵩王再遊手好閒,也不可能這麼閒,而且,若是皇帝知道他總往後宮跑,勢必會有所動作。
赫連直到夏寒天走了都沒有再應他。
第3章梅進來時,臉不是很好,赫連以為是夏寒天出去時説了些什麼惹惱了她,問道:“怎麼了?”一聽這話,梅便再也忍不住了:“公子!杏聽到那些個賤婢編排您,奴婢真是恨不得將她們嘴撕爛。”她酸溜溜地説:“自家主子還不是不受寵。”赫連聽她用盡各種骯髒詞彙怒罵,搖搖頭,嘆氣道:“何須與他們計較?”
“奴婢替公子難過。”梅發覺自己在公子面前如此出言不遜,不好意思道,“今早奴婢去拿早膳,御膳房的人都沒給好臉。”自從知道皇帝對他什麼態度,赫連便知道會有這種結果,入了宮,爾虞我詐,落井下石,這些免不了。
往後會更難,赫連不願與那些妃子爭寵,只奢望往後子能夠好過些。
梅擔憂道:“明便是回門,公子我們應該做些準備。”皇帝從未在這宿過,她憂心明回門會遭人嘲。
聽罷,赫連也不由擔心起來,娘知道自己並非皇后,會怎麼想?娘一向愛哭,只怕得知這個消息會難以入眠、茶不思飯不想吧?梅回身在衣櫥裏翻找着,下了決心要將公子打扮得光彩照人不可,明回了赫府,至少不丟臉。
赫連並沒有制止,長不長臉他無所謂,能讓娘放心便好。
馬車開路,一路順暢。
赫夫人跟着管家出來接,身着月白窄袖對襟長褙子,深朱襦裙,略施粉黛,面平和,尤可見當年姿。
哪怕是貼身的奴婢,都難以看出她哭了一晚上。
不想赫將軍一走,個個都落井下石起來!連嚮明的婚事都偏離了先帝的承諾,偏偏她還無法討伐。
就是將這婚約毀了也好啊,但赫夫人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從某種程度上講,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何況帝王允諾?他們赫家怎就攤上這種事,赫夫人悲從中來,便要落淚,這時,管家看着遠處欣喜道:“公子到了!”赫夫人趕忙將眼中酸意憋住,抬眼向管家所指之處看去,馬車堪堪停住,不一會,梅攙着赫連下來,赫夫人不住又要落淚,嘴中念着:“瘦了瘦了。”赫連甚是無奈,分別不過兩,如何能看出清減了,但他也知道他娘是心疼他,回道:“讓娘擔憂了,倒是我的不是。”赫夫人倒是笑起來:“嚮明心中怕是在笑娘吧?”赫連笑道:“我是説實話。”管家適時提醒:“夫人,公子,我們先進去吧,初風大。”初風大,言也如這風,片刻走遍大街小巷。
明明是大白天,滿園卻依然笑連連,熱鬧異常,脂粉味兒走遍滿園子,香風四溢。
輕依嘴角勾起,紅輕啓:“這赫公子,還真是可憐。”眼波一轉,魅惑人心。
語氣憐憫,卻是看熱鬧更多些。
夏寒天坐在對面,問言手一頓:“怎麼?”輕依便將赫連的窘況説了出來,而後嘴嘟起,似抱怨似撒嬌道:“嵩王這也不知?”她抬眼瞧了瞧夏寒天,鼻樑高聳,眼窩黝深,看起來便有些冷冽,然而一雙眼卻是多情的。
平看着風多情,不缺桃花。
冷起臉來卻又深不可測,笑面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