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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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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琳娜還沒説什麼,林儒鋭卻在這時淡淡道:“是狼。看它尾巴,是下垂的。”狗尾都上揚,只有狼的尾巴才下垂。

“沒錯,巴迪就是狼。”賽琳娜毫不介懷,親了親小狼的額頭,“上次獸時一隻母狼翻進城內偷吃我家的羊,偷偷在羊棚裏生了一窩崽子,只有巴迪活了下來。我要把巴迪養大,以後獸再來我和就不用害怕啦。雖然盧卡斯叔叔説狼都是養不的野畜生,小巴迪又弱又膽小……但我相信,巴迪一定會保護我的!”她笑眯眯的,又親了口小狼的耳朵:“對吧,巴迪?”小狼嗷嗚叫了兩聲,似是回應。

林儒鋭心下微動,似乎抓住了什麼重要線索:“近年來獸很嚴重嗎?”

“是的。”賽琳娜放下巴迪,嘆了口氣:“大家説這是因為……女巫。”她低聲吐出最後一個詞,語調神秘,彷彿那是什麼不可言説的忌。

“我隔壁有個姐姐,她一出生就帶着微笑。高興也微笑,憤怒也微笑,痛苦也微笑,大家從未見過她放下的嘴角的樣子。神父説她一定是女巫轉世,把她吊死在了橋邊。”

“為什麼?”唐初到不可理喻,“僅僅因為她總是面帶笑容?”

“對!您也覺得太不可理喻了嗎?”賽琳娜彷彿找到知音,動道:“他們將一個老婦人開膛破肚,因為她衣不蔽體。可這是因為那位老嫗家中太貧窮了,本沒有辦法吃飽!又哪裏有衣服穿呢?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就這樣枉顧人命,氣死我啦!要是讓我看見,我就讓巴迪咬死那些壞蛋!”林儒鋭對中世紀女巫審判的蠻橫和殘忍有所耳聞,但真正身處於這個時代,才無比切身地受到其畸形。

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賽琳娜往屋中看了一眼,再度壓低聲音,“司特妮才是最可憐的。她的母親是第一女巫,你們知道教會是怎樣對付伊麗莎白的嗎?我告訴我,伊麗莎白在清醒狀態下,被人活生生剝掉了整張人皮……”話音剛落,司特妮掀開簾子從屋內走出。賽琳娜因為嘴碎顯得十分心虛,接過銅幣,對林儒鋭二人比了個噓聲手勢,忙不迭小跑離開了。

司特妮的手藝很不錯,烤出來的土豆撒上黑胡椒,有種別樣的焦香。盧卡斯雖然是個沉默的男人,但僅僅是不愛説話而已。有善於挑起氣氛的唐初在,加上司特妮的温和回應,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還套出了不少信息。

金烏西墜,夜漸濃。唐初往外看了眼,嘀咕道:“孫毅他們應該到了吧?鋭哥哥,要不要出去接一接?”啪。

一隻杯子摔在地上。

地面隱隱震顫起來,燭光搖晃,房樑上的灰塵簌簌撲落。盧卡斯雙手扶住桌子,大叫:“司特妮,躲起來!”

“怎麼回事?”唐初一個不穩,往旁邊一倒,卻恰好落進旁邊人的懷裏。

“獸來了。”林儒鋭扶住她柔軟的肩頭,黧黑眉宇冷然蹙起,臉現出些慎重。她遇過這玩意兒所以知道有多難對付,謹慎的格也令她不會輕易放鬆警惕。

説着説着她話音一頓,沉默片刻,咬牙道:“拿開。”

“你在説什麼?”唐初一臉無辜。

林儒鋭推開她,唐初還不忘在腹肌上掐了一把。真的是掐,她掐那麼重,肯定留印了,林儒鋭簡直不知道這女人什麼病!

她拿起外套大步朝外走去。其餘玩家需要接濟,不然獸就能導致他們全滅。夜下燈火憧憧,彷彿白天沒看見的人全湧現出來,男人們舉着火把高聲疾呼,侍衞隊帶着長劍盾牌登頂城門,婦人則帶着孩童和貴重家當往廣場上遷移,無人不焦亂無人不惶急。

林儒鋭順着繩梯利索地攀上城牆,往下探清楚牆高的一瞬間她就知道要遭,天際線盡頭出現黑的洪,大地震顫,空氣緊繃,這種規模的獸瞬間就能躍過城牆!

這羣白痴遇襲這麼多次,就不知道加高牆門嗎?!

分發武器的士兵大概把她也當做了守衞軍的一員,分給她一把生鏽的長矛,被林儒鋭隨手丟棄,反手出背後鋼刀。

雖然她什麼都沒説,但眼神透出的十足嫌棄讓唐初忍不住笑了出來。林儒鋭或許面無表情,但她觀察她這麼久,卻能從她每個細微的表情讀出她的真實情緒。

唐初不懂為什麼大家總説林儒鋭冷酷難懂,在她眼裏的林儒鋭一點也不酷,好懂得很。

“你笑什麼?”林儒鋭對這個老是佔自己便宜的女人沒好氣。

“沒什麼。”唐初坐在城沿之上,手指纏起一縷海藻彎曲的秀髮,紅微微一勾:“我在想……林儒鋭,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呀?”林儒鋭不想回答這種沒有營養的話題。她很少去討厭或者喜歡什麼人,那太消耗力,她把所有的力都耗在了戰鬥、生存和歷練上,沒空去想這些有的沒的東西。

她也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討厭唐初。唐初還給了她糖。

可唐初的聲音輕輕的,她説:“但是我討厭自己。”獸漸漸迫近,聲勢如洪,又如一場毀天滅地的災劫。

唐初坐在灌滿天地的肅殺的風裏,藍風鈴的香氣隨着野風送進林儒鋭的鼻端。她在如洪的獸吼中低語什麼,林儒鋭卻很神奇地聽得清清楚楚。

“我曾經和哥哥相依為命。哥哥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有一天,一個陌生人殺了他。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