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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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的身影好像要與這場雪融為一體。
朱以銘老老實實的説:“主人,小狗不知道……”陸城訕笑:“是啊,我也不知道。”他説:“小狗,你跟我一起血拼這麼多年,累嗎?”朱以銘搖頭:“不累。”陸城突然轉頭盯着他看,朱以銘有點愣住,然後在雙方的注視下,陸城將煙蒂扔進垃圾桶裏,再把他脖子上的項圈取下來。
朱以銘完全搞不明白怎麼回事。
“主人……”陸城的笑容不再是嘲笑,不再是諷刺,而是非常輕柔的揚起嘴角,語氣極為平和的説:“將來可是要結婚生子的男人,總戴着這個像什麼樣子。”這下朱以銘懵的很徹底。
陸城拍拍他的肩膀:“這些年,辛苦你了,朱以銘。”瞧他一臉錯愕的模樣,陸城又拍拍他的頭説:“你已經做的很不錯了,我很滿意。”朱以銘張張嘴:“主人……”
“不用再叫我主人。”陸城温柔的笑着,明明是冬季,卻有種如沐風的覺。
“你自由了。”最後一句話結束,陸城與他擦肩而過,留下他一個人在原地愣愣的發呆。
朱以銘滿腦子都是那句你自由了,幾乎是瞬間痴傻般久久不能回神。
院外的雪真大啊,大的好像要把他淹沒,埋葬他那顆曾經一腔熱血的心。
朱以銘下意識的撫摸自己空蕩蕩的脖子,轉頭朝陸城離開的方向望去,那裏,已經什麼都沒有。
失落撲面而來,悲寂的情緒湧出,朱以銘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如此難過,難過得説不出一句話。
十年的陪同剎那間灰飛煙滅,一點也不剩下,徒留他一人還站在歲月長河的回憶裏。
朱以銘就這麼站着,臉上的表情從驚訝到悲傷。
陸爺,什麼叫做我辛苦了,什麼叫做將來要娶生子的人,什麼又叫做我已經做的很不錯了,請您告訴我到底什麼叫做我自由了?
陸爺,您這是不要我了麼?
可是我從來沒想過結婚,沒想過離開您。
————【朱以銘】此時的他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跟隨陸城已經成為他生命裏習以為常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裏。
因為不論何地,朱以銘的腦海裏總有陸爺的影子,這是改不掉的習慣。
蘇文睿有點失眠,他幾乎是整夜整夜的守着蘇嘯,他的眼睛下印上了一層深深的黑眼圈,看起來很疲憊。
他的頭髮凌亂不堪,下巴長了許多短淺的鬍子,領帶不知去向,原本整潔的西裝也是亂七八糟的掛在身上。
這番頹廢的番模樣若是讓哥哥親眼看見肯定是要狠狠嘲笑他,蘇文睿平時可是非常注重形象的人,他希望在對方的心中留下的永遠是英俊的模樣,而不是邋遢的,不整潔的樣子,比如現在。
蘇文睿用勺子沾點熱水輕輕按在蘇嘯乾裂起皮的嘴上,反覆幾次同樣的動作。他本來想用棉擦拭,説什麼也比硬邦邦的勺子來得柔軟,但是醫生強調不能用棉籤,簽上的絲絨不慎進入病人的喉管裏,也會造成一定危險。
蘇文睿極其注重這些細節,所以他幾乎是立刻換掉所有醫用棉籤。
他很在乎哥哥的恢復情況,護士小姐每天跟他彙報時,蘇文睿會把每一個都記得清清楚楚。什麼能碰什麼不能碰,要注意些什麼。
他已經如此無微不至的照顧着,為什麼哥哥就不能哪怕動一下手指呢?或者是顫動一下睫,告訴蘇文睿他還活着。
差點忘了,哥哥怕冷。
可能是因為外面的天空還在下雪的緣故,蘇嘯始終閉着眼睛不願醒來。
蘇文睿放下勺子,湊到蘇嘯的額頭吻了吻。
“哥哥,冬天過去就醒過來吧,我等你。”這天接近夜晚的時間裏,失眠許久的蘇文睿終於有了點睏意,他趴在牀邊小睡一會兒。
然後他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蘇嘯洋溢在陽光下的笑容,只對着自己一個的笑容。
他們手牽着手,走進婚姻的殿堂,滿天的玫瑰花瓣就這麼飄落在地,飄在他們身上,飄進蘇文睿的夢裏。
哥哥,我無時無刻都想和你在一起,確到每一分鐘,每一秒,每一刻,每一瞬間。你知道嗎?我愛你。
————【蘇文睿】第三十七章謝你陪伴我十年的腥風血雨,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的忠誠。我喜歡追尋陽光,所以我希望乖侄子可以得到幸福,哪怕只是遠遠的觀望着。
————【陸城】真可悲,蘇嘯沒有靈魂,所以他現在是以一串數據的形態存在着。好在他的體還沒有完全死亡,於是蘇嘯這段時間一直默默無聞的跟在尼·克爾身邊。他實在想知道這個無惡不作的男人一天到晚都在幹些什麼。
結果他發現,尼真是天底下最最最無聊的貴族,簡直無聊透頂。
尼·克爾真的可以一個人坐在火爐旁邊,盯着落地窗外的雪花看上一整天,他不覺得無聊,蘇嘯都替他覺得無聊。
他不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什麼東西,按道理來説像尼這樣的人不應該是時時刻刻忙於工作嗎?為什麼他一副很閒的樣子。
蘇嘯百無聊賴的在尼的頭頂上轉來轉去,反正它將自己隱藏了起來,對方暫時看不見他。
偶爾進來的傭人,會為尼換上熱茶,然後俯身恭敬的退出去,一定要完全退出他的視線,傭人才會再次直起自己的身板。看得出來這個莊園裏的所有人都對尼先生十分尊敬,還帶有深深的畏懼。
這裏沒有人不害怕尼·克爾,因為他就是一個十足的變態。傭人們已經習慣處理於各種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