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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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修臉上的表情。
見南門修閉着眼睛,臉上出疲憊痛苦的神,司風宿輕聲提議道。
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南門修一直在思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今又知道了這些,他整個人都無比疲倦。
聽了司風宿的提議,南門修並未拒絕。
他嘆息一聲,睜開了眼。
他從司風宿身前離開,站了起來,向着牀那邊走去。
司風宿就跟隨在他身後,他並未傳喚外面候着的宮女太監,而是親手幫着南門修把身上的龍袍退了下來,小心地放在一旁。
做完這些,司風宿看着南門修躺到牀上,他又走上前,拉了薄被替南門修蓋好。
如今雖説是盛夏時節,但是南門修住的這宮殿卻是極為通風涼的位置,若睡着,還是有幾分涼。
做完這些,司風宿又站在牀前看了一會兒後,他轉身向着門口的方向走去。
“別走。”南門修睜開了眼。
南門修眼中依舊滿是血絲,只是比起之前已經少了幾分猙獰,更多了幾分茫然與不知所措。
事實上,他直到如今都無法相信他皇兄本不存在這件事,可就算他拒絕不想相信,也本改變不了任何事實。
南門修看向司風宿,他不想一個人待著。
因為他一個人待著,只要閉上眼睛就總會想到往的種種,他母妃、他皇兄、他父王的那些事情。
司風宿有幾分驚訝,但並未説什麼,他轉身回到牀邊坐下,“好,朕不走。”南門修的主動親近本該讓司風宿欣喜若狂,可此刻的他卻半點高興不起來,看着南門修如今這副模樣,司風宿只覺難受。
南門修躺在牀上,神情茫然而苦痛,雖説並未愁眉苦臉,可一看便讓人知道他難受。
司風宿想要伸手,去替南門修整理耳邊有些凌亂的長髮,但他知道南門修不喜歡他的靠近。
如今這個時候,他也不想去給南門修添堵。
“朕到底是怎麼了?”南門修閉着眼睛問道。
他聲音很輕,也很低,似乎已經沒了力氣再像往那樣,在司風宿面前大喊大叫。
他甚至已經連恨司風宿的力氣都沒了。
“你只是病了。”司風宿終還是伸出手,替南門修把耳邊的長髮整理好。
南門修並未抗拒,他甚至都並未睜開眼。
“病了?什麼病?”南門修笑了起來,“瘋病?”
“不是。”司風宿立刻否決,他知道南門修是在自暴自棄,但他不允許南門修這樣説他自己。
南門修又笑了笑,“朕母妃的事情呢?到底是怎麼回事?”王丞相説是他殺了他父王,司風宿説是他母妃,如今南門修已經不知道該相信誰。
其實相信誰又有什麼區別?就算是他母妃主使,藥也是他親自餵給他父王吃下的。
算來算去,也是他親手殺了他父王。
“朕並未騙你。”司風宿只道。
南門修緩緩睜開了眼,他看向司風宿。
司風宿的臉有些發白,比以往更加白,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他本就有些白的嘴更是白得沒了血。
但在那樣一張臉上,卻有着一雙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眼。
司風宿眼中滿是坦誠,也滿是擔憂與不安,絲毫不復之前在外人面前的難以琢磨陰晴不定。
南門修靜靜地看着司風宿的眼睛,直到他自己先移開了視線,司風宿的話,他信了。
他不知道司風宿為什麼要做這些,為什麼要把他帶到這裏來,但司風宿這句話,他信了。
南門修不語,司風宿卻又開口説了起來,他道:“你父王的事情確實與你無關,是你母親主使,她只不過是利用了你。”
“你母妃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好,後宮之中若沒點手段,她又怎麼可能一直坐在王后的位置上?”
“只是就如同我之前説的那般,王后哪裏比得上王太后?她若只是王妃,那她到底不過就是你父王的一個附屬品。”
“但你若是當上帝王,那一切就不同了,她是你母妃,無論如何你不可能廢了他。”
“你父王當時身體又很好,你雖然已經身為太子,但十年二十年之後,誰又知道會怎樣?況且十年二十年之後,她都已經老了。”
“她太過貪婪,野心太大,所以才有了後面那些事情。”説起這些事情,司風宿語氣有幾分動,動之餘也帶着幾分藏不住的殺意。
那女人千不該萬不該,最不應該做的便是利用南門修,傷南門修至此。
她要謀權篡位,卻借南門修之手,甚至讓南門修背上弒父的罪名。
思及這些,司風宿眼中不出幾分狠意。若那女人還活着,他必定叫她生不如死!
停頓片刻,司風宿察覺到些什麼,連忙又道:“這一切與你無關,你不用自責。”南門修嘴角勾起,笑了笑。
他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司風宿的話,這一切與他無關?怎麼可能無關?
還是説司風宿是要讓他裝傻,裝作一切都跟他毫無關係。
南門修苦笑,他想要去恨,恨他母妃竟利用他做這種事情,可他卻恨不起來。
前一刻在他心中還那般温柔的母妃,如今已成了蛇蠍心腸的惡婦,比起恨,南門修心中更多的是像是要被碾碎似的痛苦難受。
南門修吐出一口氣來,他放鬆了身體,“那朝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