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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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唯低着頭，沒説話。

武文殊開着車，一手把控方向盤，分神去看周唯，用手他頭髮:“你怎麼了？”

“武文殊，我愛你。”周唯説完，是通紅的雙眼，沁着淚水。

呲溜一聲，武文殊猛踩剎車，車迅速停下，他驚詫地望向對方……

第46章在説出那三個字時，周唯爆炸一樣的情終於燃到頂峯，他沒能及時將情緒剎住，讓他立刻意識到完了，他餡了……

果然，武文殊用懷疑的目光審視他:“你到底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周唯笑得牽強:“我説愛你，不愛聽啊。”武文殊沉默。

翻出煙，點燃，他了幾口，注視周唯:“……不對，你情緒不對頭，給我説實話，”他加重語氣:“否則別想下車。”頭靠在座椅頭枕上，周唯閉上眼，呼重:“我他媽來大姨媽了。”

“……”看到武文殊一臉陰霾，拿過他的煙，開火苗，深深地將煙氣入肺裏:“我這人從小在情緒上把控就不怎麼好……有時候特他媽有病，像走怪圈一樣陷入抑鬱狀態，越是應該開導自己越往死衚衕裏鑽，有時低幾小時，厲害的話幾天擰不過勁兒，跟他媽神經病似的，你別理我……”向窗外彈了彈煙灰，周唯衝武文殊無奈一笑:“可能是那會兒等你，在地庫裏憋太久，負面情緒太多，整個人就不好了……”

“什麼原因？”對方問。

“什麼都有……，人活着誰還沒點煩心事，哪能讓你順風順水……”掐滅煙，把它扔到窗外:“小時候因為大點事，跟我哥犯渾，被我哥拿掃帚疙瘩一通狠，你別説，挨他一頓打倒好，轉過彎了……等大了，我哥都懶得管我，一趕上我犯軸勁，他就讓我滾出去自己調整，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活着回來就行。”

“你以前怎麼做的？”

“玩，往死了玩，打籃球，唱k，喝酒賭錢，有一次還茬架進了派出所……所以發出來就好了。”周唯説得沒錯，一旦情緒收不住他會往極端上走，這一點他沒騙武文殊，在周錚面前他犯混過太多次，他哥早就不在意，不理他就完了，而在這個人面前，他從來都是衝動的，在和武文殊的情歷程上，每個關鍵節點他都曾頭腦發熱，不管不顧，可沒有哪次能像這回一樣，搞得如此失控。

他閃躲着，用煙遮掩，讓武文殊開車。

一路朝梅苑開去，周唯卻怎麼也斂不迴心情，生自己的氣，生別人的氣，甚至是生武文殊的氣，他痛苦煩悶地將頭扭向一邊……只覺得心裏消極情緒在無限蔓延，他把車窗開到一半，沒完沒了地對着外面煙。

進了門，仍然毫無好轉。

武文殊讓周唯先去洗個澡，看看能不能好點。

他不想洗，連動都不想動。

他讓武文殊別管他，自己點吃的，他會兒煙就下去。

武文殊沒胃口，下樓幫周唯倒水，拿咽喉糖。

倚在牀頭，拿過櫃子上的煙缸，周唯一口一口不停地，他的視線落在正前方電視掛架上，他知道，一枚監聽器就貼在那後面。

只要靠近它，用手往裏探，就會摸到一個凸起的黑邊緣，他狠狠地將煙大力入再吐出，去壓抑那股衝動……他真的想把它卸下來，不但這些，連別的屋裏所有的監聽器他全他媽想下來，然後挨個用腳剁碎衝進馬桶，讓他們滾得遠遠的……什麼緝毒，專案組，李峯，蕭然，中泰……全他媽.滾蛋，他只想跟他哥跟武文殊好好生活，平平安安，哪怕枯燥乏味，平凡又普通，跟所有人一樣，天天為點雞蒜皮，吃的喝的，冷了熱了的事拌嘴吵架，他也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