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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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也如十年前的那場預言般,逐漸在消失。
他眉眼低垂了下,語氣不冷不淡的:“你覺得我很想做救世主嗎?”姜疏予一直在看着他:“不是。”他有些無措,突然不知道該説什麼:“你別生氣了。”風寂沒再説話,現在説什麼都沒用,説什麼都像是在無理取鬧。
他回想了下,從小到大,他究竟欠了他哥多少,已經數不清了,明明是敵人,卻一直陪在他身邊,什麼該做的不做,不該做的事,卻全都做了。
他能説什麼。
姜疏予見他沒説話,猶豫了下,起身,然後走開了。
風寂沉默地看着茶几,沒什麼情緒,而後抬起左手,白皙乾淨的手心裏,有一道很淡的黑圖案,他剛剛靠近那人的時候,從他身上覆制下來的。
他看着這個圖案,看了好一會。直到身後傳來腳步聲,才放下手,剛剛離開的那人從那邊走過來,手裏端着一個白瓷骨杯,遞給他:“剛剛看到冰箱裏的牛,熱了一下,喝幾口?”
“不喝。”姜疏予坐在他旁邊,聲音放緩:“別生氣了,再説救世主也不是那麼好當,説不定我把最難的一部分扔給你了。”風寂看了他一眼:“你走之前,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連句道別都沒有。”
“我以前腦子裏也經常會冒出個念頭,説不定哪天,你在某個我不知道的地方消失了,我也不會知道。”他看着這個人,很認真地問:“你是在給我希望?還是要我慢慢絕望?”姜疏予沉默了下:“但也許,我是在給我自己一個希望。”
“沒有道別,終有一天我還會再見到你。”風寂怔了下,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也是十年前,這個人渾身是血,在病牀上的時候,呼逐漸微弱,但是看着他的時候,一句話都沒有,什麼遺言,這個人從來都沒説。
姜疏予看了看他的神情:“不生氣了?”風寂拿過他手裏的杯子,喝了幾口,然後起身:“三更半夜的,洗洗睡吧。”姜疏予笑了下:“你先去吧。”他看着風寂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門口,目光移了回來,看了眼擱在茶几上的白瓷杯,伸手,指尖漫不經意地觸碰了下杯身,而後收回。
原本乾淨的指腹上漸漸多了一點黑。
姜疏予垂眸看了一眼,輕輕嘖了聲。
還以為是在抱他,原來是在納他身上的元素。
指腹摩挲了下,那一點黑很快就消失了。
姜疏予一個人安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裏,一時半會沒什麼事做,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傻,怎麼看到人家就乖乖跟人家走了,送命也不帶這麼送的。
但是,他又很快想起剛剛看到那人眼圈發紅的樣子,心裏突然很難受,又悶又慌,堵的厲害。
姜疏予微微低頭,抬手遮了下雙眼,心裏嘆了口氣。
真是要他的命。
過了一會,風寂穿着睡衣出來,喊了他一聲。
姜疏予起身,走了過去,見人靠在門邊看着他:“怎麼?”
“沒事。”姜疏予已經走到門口,看了眼卧室裏的佈置,收回視線:“你有戀人嗎?”風寂剛轉身:“怎麼。”
“沒什麼,就是需要問一下。”風寂挑了下眉,回頭看他:“意思是有戀人,你就不陪我睡了?”姜疏予神如常:“理論上是這麼説。”
“嗯。”風寂走到牀邊,鞋上牀,掀開被子:“洗快點,被窩冷的。”十分鐘後。
風寂窩在被子裏就快睡着了,才聽到浴室開門的聲音,那個人走了過來,站在牀邊,一時沒有動作。
他掀開眼皮:“站着做什麼。”姜疏予猶豫了下:“要不我睡另一個房間吧?”風寂:“我又不會吃了你。”
“……不是,”姜疏予聲音有點低:“是不是太隨意了。”
“什麼隨意,”風寂莫名其妙,不就是上牀睡覺嗎。
姜疏予看着他,一時沒説話。
風寂坐了起來,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你腦子真壞了?”姜疏予慢慢眨了下眼睛:“為什麼這麼説?”
“那你到底睡不睡?”這人安靜了一秒:“你有戀人嗎?”風寂醒悟過來,這人跟人睡覺之前還會糾結這種事,以前也沒見這麼猶疑的態度。
“有。”姜疏予:“那我去另一個房間。”
“另一個房間不能睡人。”
“怎麼?”風寂坐在牀上,看着這人,眉梢微挑:“你以前在牀上可不是這種反應。”姜疏予的目光落回了他的臉上,不動聲:“什麼反應?”風寂着他的目光,不緊不慢:“還能是什麼。”他往後一躺,慢慢悠悠地慨一句:“果然牀上牀下不是一個人。”
“……”姜疏予一時啞口無言,上了牀,把被子蓋在這人身上:“彆着涼了。”風寂翻了個身:“關燈。”姜疏予伸手把牀頭燈關了,房間一瞬間黑了下來。
他躺下來的時候,聽到這人來了一句:“做嗎?”他沉默了下:“不太行。”
“哦,你不行了?”
“……”風寂靠近他,抱着人的:“沒事,我儘量不嫌棄你。”黑暗中,這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