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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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淵小兩歲。宋覺得自己的婚姻走到了盡頭了。
她在近乎絕望的時候遇見了周博安,那個其貌不揚卻無比温柔的男人握着她的手,他掌心的温暖是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受到的了。
宋那顆冰封的心再次跳動。
她提出離婚,提了無數次都被謝懷生拒絕了,後來直接被謝懷生關在了謝家別墅裏。她覺得謝懷生不是因為愛她,他愛的是當年那個宋的影子。而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宋了。
周博安被謝懷生打壓,無奈之下離開了帝都。宋是很久之後才聯繫上了周博安,他告訴她,他在s市,他可以帶她走。
於是才有了她帶着謝淵回柳城的事情。
周博安説可以帶她走,卻不能接受她的孩子,他説他們以後會有自己的孩子,而謝淵是謝懷生的孩子。宋同意了,所以她把謝淵丟在了柳城的公園裏。
她離開公園的時候哭了一路,她平裏並沒有覺得自己有多在乎這個孩子,可是她真的把他丟下時,心裏如刀絞一般。
她把周博安當作唯一的救命稻草,來到了柳城火車站給周博安打電話時,卻聽見電話那頭的周博安説,對不起,我覺得我們還是不合適。
周博安給她解釋,她是謝懷生的子,她是謝家的太太,謝懷生早晚會找到他們的,到時候,就不僅僅是打壓那麼簡單了。
他説對不起,他説帶她走的時候欠考慮了。他後悔了,他以後不會再和她聯繫了。
宋方寸大亂,她此刻突然明白了周博安只是耍她。她怔了很久之後才慌亂地跑回公園,可是謝淵已經不見了。
她在公園裏哭了一整夜,天亮的時候已經有了想從人工湖裏跳下去的心了。
那是一九九七年的初夏,宋在柳城的街頭漫無目的地走了很久,整個人彷彿失去了魂魄。
最終她停了下來,站在了庵堂的門口。
她走進了庵堂,跪在菩薩像前泣不成聲,慚悔不已。也是那一天,這個美了半生的美人剃去了頭髮,決定用餘生替那個被自己丟棄的孩子祈福。
宋突然從石凳上滑落,她順勢跪在了謝淵的面前,哭道:“我求你原諒我,原諒我……”謝淵目瞪口呆地站着,這是他沒有想到的局面。倒是姜詢手疾眼快地過去扶宋,道:“宋女士,您先起來。”宋猛然搖頭,她不願起來,她想要得到謝淵的原諒,想了太久了。這些年,她畫地為牢,折磨自己折磨了太久,只有謝淵的原諒,才是她的救贖。
謝淵啞着嗓開口:“您……是想折我的壽嗎?早知如此,當初又何必呢?”宋説:“我有罪,我對不起你,卻還是想要得到你的原諒,想要得到解,我這麼一個自私的人,不配做你的母親。可是這一世,求求你,原諒我。”謝淵問:“我不原諒,您就不起來嗎?”宋低着頭不説話,把姜詢的手掙開。
謝淵紅着眼,退後了一步,他幾乎是咬着牙説了出來:“那麼……您就跪着吧。”謝淵拉住了姜詢的手,逃一般跑了出去,他聽見了後面那個女人壓抑着泣聲,像針一般刺得他頭疼。
不知道跑了多久,謝淵才停了下來,他説:“做錯了事情,還想着得到原諒和解,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姜詢不予置否,他是無條件站在謝淵身邊陪他對抗全世界的人。
很多年前在藍林巷,謝淵無數次在夢裏見過父母,他不是從出生就對父母沒有期待的人,他曾經有過,可是結果是他被丟棄被拋下。原來所有的明亮都有陰影,所有的時光都有敗筆。
謝淵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找來,他也許只是想來和自己做一個了斷罷了。從此以後,忘卻那些得不到的,釋懷那些曾經的事情。
“你們等一下!”那個尼姑追了過來,她跑得有些累了,氣兮兮,平復下來才開口説:“你母親身體很不好,你下次來的時候,可能就……”謝淵説:“我不會來了。”那個尼姑愣住了。
謝淵舒了一口氣,平靜了下來,淡淡地説:“請您轉告她,希望她以後過得好,不用等什麼原諒了,就當她……沒有孩子吧。”就當,從來沒有過。
謝淵和姜詢離開了老城區,回到了孤兒院,小住了十多天之後,才回了帝都。
謝淵和姜詢沒有回南山雲區,而是直接回了兩人的出租屋。
一連幾天下來謝淵心情都不太好,姜詢為了讓他開心一點,就把他拉出門,參加商學院組織的大學生暑期的熒光夜跑。
活動方有免費發熒光t桖,謝淵和姜詢一人拿了一件換上,就跟着一起跑。這個活動是有航拍的,跑的時候刻意地形成了圖案,很有意思。
中途有人在抓拍,等全程跑完之後,會詢問大家的意思,願不願意把照片做成海報,做明年熒光夜跑的廣告。
謝淵和姜詢剛好進鏡,長相好,又極具青活力,拍照的女生連忙過來問他們願不願做成明年宣傳的海報。
謝淵和姜詢都沒有意見,隨他們去了。
第二天,謝淵回了南山雲區,特地去陪謝老爺子下棋。
謝淵去的時候,正有人陪着謝老爺子下棋。
謝老爺子見他來了,十分開心地叫他過來,給他介紹:“來,淵兒,認認認,這是梁家的大小子,梁少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