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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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鬧了,是因為愛上了別人。
那個男人叫周博安,是個心理醫生。
早些年,哪怕是帝都這樣的大城市,心理醫生也是一個稀少的職業。那時候周博安一傢俬人心理諮詢中心的醫生,具體和宋是怎麼接觸的,謝懷生一無所知。他只知道,宋在謝淵七歲之後就開始鬧離婚,什麼都不要,財產,房產,乃至自己的親生兒子。
她一心追求所謂自由,信誓旦旦地説自己要逃離豪門遏制,要重回舞台,找回自己的人生價值。謝懷生心裏有愧,可是他仍然不願意離婚,他心裏比誰都清楚,他再也不會像愛宋一樣去愛另一個人。
他那時,對宋説,你要死,也得死在我的身邊。
宋和周博安都是柳城人,他們之間的話題,更多的是柳城的風景和美食。謝懷生髮現宋愛上別人的時候,他怒不可遏,可是轉念想到了自己養在外面的兒子,竟然想到了和宋商量,他們都背叛了婚姻,不如都既往不咎了,重新再愛。
他倒是想,宋不願。
謝懷生為了挽回宋的心,甚至願意把周婉母子送出國,再也不回來。而那時候,宋心裏已經只有周博安了。
一九九六年的天,周博安被謝懷生一路打壓,終於在帝都失去了立足之地。他萬般無奈之下離開了帝都,去向不明。而謝懷生和宋,來了長達一年多的冷戰期。
謝懷生開始想要找回愛情了,他覺得自己此生最幸福的時光都是和宋相愛的時光,他開始討好宋,毫無尊嚴和理地去討好。
他希望有一天,當年那個在舞台上對他笑得明媚婉兮的女人能夠回來。
時間到了一九九七年的初夏,那是宋父親的忌,宋提出了要回柳城掃墓。謝懷生正忙着一個大項目,不開身,宋便提出了帶着謝淵一起去柳城。
謝懷生想着她帶着孩子能去哪兒,便同意了。結果沒有想到,這一去,他子和孩子都沒有再回來。
大概是宋到柳城的第三天吧,謝懷生接到了宋的電話。
宋在電話裏説,她已經和周博安一起離開柳城了,她叫謝淵在人民公園裏等人來接。
她的意思很明顯,她要和周博安走了,兒子她不要了,他自己去接吧。
謝懷生被那通電話氣得雙手發抖,眼裏心裏都是對宋的恨意。
他從來沒有想哄,宋為了周博安連兒子都不要了。
謝懷生的憤怒與恨意噬了他的理智,他把有線電話砸得四分五裂,從頭到尾都沒有在意宋在電話裏説的,謝淵的位置。
謝懷生抱着最後一絲期望,宋一定沒有丟下謝淵,只要他不去接,那麼宋一定會回去找謝淵的,一定會回來的。
他在帝都等了一個多月,再也沒有接到宋的電話了。
謝懷生在賭,賭宋不會那麼狠心。
結果便是,他輸了,輸了宋,輸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謝懷生後來派人去柳城那個公園的附近找過,沒有找到謝淵。他心想有沒有可能宋把謝淵一起帶走了,但是兩年後,他終於在柳城找到了宋,她身邊並沒有謝淵。
謝懷生那個時候才清醒,他間接地把自己的兒子丟了。
謝老爺子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謝淵失蹤的,寰宇集團開始到處找人了。但是都是謝老爺子在出力,在用心地去尋找謝淵。
謝懷生不想找了,他總是覺得,那個兒子他當年就已經徹底失去了。找回來的,是他被宋拋棄的證明。
他恨宋,連帶着也恨上了當年那個被宋丟在柳城的孩子。
情這種東西,一旦刻意迴避久了,便真的就沒有了。
時間過了很多年,謝懷生大部分的情已經跟着宋一起消失不見了,包括多年後謝淵站到了他的面前,他沒有什麼情緒了。
謝懷生給謝淵講了當年他和宋的關係,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説那麼多話了,最後端起了熱茶,潤潤嗓。
謝淵聽得平靜,他不是沒有想過他們之間有那麼複雜的過往,但是真切聽完之後,他心裏竟然覺得解。
他做了父母愛情的獻祭品,何其可悲又何其無辜。
謝懷生最後從屜裏拿了一張便利貼,遞到了謝謝面前,他説:“這是你母親在柳城的地址,你自己決定吧。”謝淵接過,便利貼上面只寫了一個地址:柳城老城區民安路131號。
謝淵準備開門離開的時候,謝懷生開了口:“我們都是一樣的,你和我,太像了。”一樣的情缺失,一樣的涼薄。
“我們,不一樣。”謝淵關上了門。他和他不一樣,也不會一樣,謝懷生不會愛也不懂愛,一生都是自私涼薄的,可是他不會。
他深愛的那個人,他願意傾其所有地去保護他。
謝淵下樓的時候看着周婉,説:“周姨,我還是覺得你比較可悲呢,活了一生,把自己活成了影子,活成了透明人。”周婉氣得渾身發抖,可是張了張口説不出話。
謝淵離開了南山雲區,他沒有表面上那麼淡然,骨子裏滲透出來的悲傷快要淹沒了他,他要去擁抱自己的解藥。
他是在出租屋裏找到姜詢的。姜詢剛睡好午覺,睡眼惺忪地起來給他開門,一開門就被抱了個滿懷。
“姜詢,我有點難過怎麼辦?”姜詢有些懵,下意識地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