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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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原判決所有裁定失當的部分,提出很多專業意見,帶給湯執申請再審的可能,和前所未有的信心。
送鍾鋭走時,湯執有些恍惚,他覺得夢實現得太快,快得幾近失真,又覺得雖然徐升雖然格很爛,瞧不起他,卻沒有説大話。
徐升或許真的能讓他和他老媽在監獄外見面。
看鐘鋭的車駛遠後,他去花園面湖的椅子上坐了一會兒,對着一片不知名的湖發呆。
自從湯執回濱港,進入到這棟洋房到現在,好像就沒見過太陽,天氣一直是陰沉的。
湖面上泛着死氣沉沉的波光,浮沫有時沒過岸邊的草,有時又往下退。
風帶過來的湖水的淡腥氣,和身後房子裏飄出來的酸草香薰味糾纏着。
這五天他哪都沒去,只在房子的特定區域遊蕩或呆坐,陪徐可渝聊天,每一分、一秒都那麼難熬。
他不想見到徐可渝,不想見到這個家的所有人。
但是在見過鐘律師的此刻,原本他覺得難以忍受的事,什麼自尊、人格,突然全都變得不再重要。
因為比起那些,湯執更想要見他的媽媽。
傍晚時分,徐可渝和徐升一起回來了。
徐可渝在門口輕輕柔柔地叫湯執的名字,湯執聽見了,站起來回頭看,徐可渝朝他跑來,裙襬在空中搖動。
湯執猜她或許以為自己很喜歡她穿粉,因此才連續穿了五天的粉的連衣裙。
她跑到湯執面前,問湯執:“你今天做了什麼?”徐升不疾不徐地跟在她身後。
湯執的眼神在徐升臉上掃過,匆匆與他對視了一眼。
徐升眼中沒有任何情緒,像是正準備評估湯執對徐可渝的誠意,是否足以抵消律師費。
湯執放低了聲音,温柔地説:“一直在等你。”湯執知道徐升在看自己,但他沒有再看徐升,只是看着徐可渝。
他希望徐升滿意。徐升想讓他帶一點情,他就努力演。
如果不算在校時品行不端,湯執其實是個很好的學生,從小到大,他想要做好什麼,都很簡單。
徐可渝的臉很快泛起了粉,她垂下眼睛,一副害羞的樣子。
“玩得開心嗎?”湯執問她。
她抬起臉,忽而出了不悦的臉:“不太開心。”
“到了山裏才知道是去做慈善活動,外祖父和哥哥去別的地方了,留我和表哥他們待在一起。”隨即,湯執發現她的情緒非常不正常,好像受了什麼刺,眼角細微地動着,出煩悶而焦慮的表情。
而且以往徐升在場的時候,徐可渝幾乎不説話,現在卻絮絮叨叨地説了很多:“表哥非要我去給山下漁民的小孩子發書包,明明有那麼多工作人員……還給我拍照,説發上頭條……”徐升站在一旁,下頜微收,好像想要打斷她,但最終沒有開口。
“那些小孩指甲裏都是魚鱗……好惡心,身上還有腥味……”徐可渝用很怪異的角度着自己的手,用指甲刮自己的關節,“不能洗個澡再出來嗎……噁心,噁心……”她抬起頭,看着湯執的眼睛,不斷重複着“噁心”這個詞語。
而後,徐升清了清嗓子,湯執抬頭看他,從徐升眼中讀到了警告的意味。
湯執猜想,徐升可能知道自己的過往經歷,怕他衝動回嘴,惹得徐可渝更不高興。湯執不會這麼做,但無法直接解釋,便覺得稍有些尷尬。
確實,被學校勸退後,湯執找不到工作,也在漁船上出海打過一年多的工,做過手上沾滿魚腥氣的人。
不過湯執沒覺得不舒服,因為他見過很多與徐可渝的眼神,也早就不在乎了,只是在想該怎麼接話,能讓徐可渝的情緒重新穩定下來。
沒多久,湯執就想到該説什麼了。
他輕柔地打斷了徐可渝,看着她的眼睛,對她説:“可渝,我們明天去註冊吧。”徐可渝愣住了,停下了抱怨。
湯執又問她:“我們結婚吧,好嗎?”半晌,徐可渝點了點頭,呆呆地看着湯執。
湯執抬手,碰了碰徐可渝的臉,指腹柔軟、温熱的觸讓他到畏懼,他又慢慢收回了手。
他還是沒有看徐升,希望徐升覺得他的表演還算稱心。
徐可渝的神還是有些,一直説自己身上有腥味,又在樓下待了一會兒,忍不住上樓洗澡了。
起居室只剩下徐升和湯執。
一開始,徐升沒有和湯執搭話,就像是在思索什麼,沉默地走到落地窗邊,看剛才湯執看過的風景。
他的西裝是深的,布料沒有一絲褶皺,身上有很淡的古龍水香氣,仍舊衣冠楚楚,看上去絲毫不像剛從充滿魚腥味的慈善義捐現場回來。
管家讓女傭給他砌了一壺茶,端到了黑的高桌旁,他拿起杯子,但沒有喝,垂眸看着手。
湯執看着徐升,突然覺得屋子裏這麼多人,好像只有徐升一個,真的屬於這棟房子、這個家。
徐升的側面很凌厲,線條幹淨利落,説話不緊不慢,貌若紳士,實則高傲。就像沒有誰可以入他的眼,所有人在他眼裏都不分別,沒有美醜,都是塵土中的一顆。
湯執站了一會兒,怕徐升覺得自己多餘,也想上樓,還沒轉身,突然聽見徐升開口:“下午談得怎麼樣?”
“很好,鐘律師很專業,”湯執説,頓了頓,又真心實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