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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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那一刀雖然偏離了心臟,卻極深,情況有些兇險,現在雖然經過救治,但是目前還不確定能離危險,若兩之內醒不過來,大概就....”陳奚跪在慕脩面前,一五一十彙報道。
趙承德站在慕脩身後,聞言看了榻上的女子一眼,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這惠妃娘娘好歹也算是跟皇上他們一塊兒長大的人,怎麼這一次就這麼糊塗呢。
慕脩臉看不出喜怒,半晌後道:“將曲華裳打入天牢,盡太醫院所能救治,若真救不回來,她也死不足惜。”死不足惜?
曲華裳作為靖遠大將軍府唯一嫡女,自入宮以來就囂張跋扈,而皇上向來只睜隻眼閉隻眼的態度就能夠看出,一是情分,二就是皇上對於將軍府還是有所忌憚的。
如今為了一個忠勇侯府次子,陛下竟要將多年隱忍毀於一旦嗎?
陳奚心底微震驚,面上卻不動聲,拱手道:“臣,謹遵聖旨。”太醫院的人走後,趙承德道:“陛下,這惠妃娘娘...”慕脩偏頭,神冰寒:“怎麼?你要給她求情?”趙晨德趕緊躬身道:“陛下息怒,老奴並非要給惠妃娘娘求情,只是靖遠大將軍要是知道惠妃娘娘入獄,恐會生異心啊,這樣的話,您多年虛與委蛇不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嗎?更何況如今丞相大人身隕,朝堂局勢詭謐,老奴認為,您...此時實在不宜再多樹敵。”慕脩眼中驚現一抹煞氣,冰冷道:“身為後宮嬪妃之首,闖朕寢殿,殺朕宮人,如此僭越若不加懲治,天威何在?朕看在他曲靖的薄面上才沒有牽連將軍府,他還有什麼好説的?”
“奴才覺得,惠妃娘娘此事頗為蹊蹺,她也入宮有七八年了,從未做過如此出格的事,而且剛才聽小貴描述,她最先是衝着小侯爺來的,但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後還為了給小侯爺擋刀才會被刺傷。”慕脩自然也不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連趙承德都注意到的問題,他當然不可能沒有注意到。
“若不是被妒忌衝昏了頭腦,便是被人指使。”
“陛下英明,老奴也這麼認為。”慕脩坐在龍案前,伸手了眉心,神出幾分疲態:“如今,你還覺得他是離鳶嗎?”趙承德立馬跪地:“是老奴異想天開了,丞相大人武功蓋世,在那種生死關頭必然不存在故意藏手的問題,眼下看來,小侯爺雖行為舉止像極了那位大人,可終究與丞相大人是兩個人。”慕脩沒想到,那他醉酒過後,趙承德會跟他提出這麼荒謬一個想法。
如今的謝錦是宋離鳶?
雖然這天下不乏縮骨改頭換面的手段但當年一人一馬衝進敵軍千軍萬馬中便可大殺四方的宋離鳶,會偽裝成一個草包嗎?
為什麼?
可他還是抱着這樣一個幾乎不可能的可能,頭一次去護國寺上了一炷香,用他向來都唾棄的求神拜佛。
慕脩心底終究還是期待的,不管是死而復生也好,假死詐死也罷..
只要他活過來。
他故意調走了所有天子暗衞營的人。
因為,不管發生什麼事要是宋離鳶的話,都能夠擺平。
他本不需要保護,以往只有宋離鳶保護自己的份兒,這天下能跟宋離鳶打成平手的人,屈指可數。
既是試探,也是信任。
他想過有心之人會趁機作亂,沒想到,結果卻是這樣。
趙承德面憂:“陛下可是乏了?”
“有點,讓人熬藥了嗎?自那件事後...朕這身子也是一不如一了,也不知如今還能撐多久。”慕脩側着頭,目光落在龍榻前那一扇巨大的龍鳳屏風之上趙承德手一抖,臂彎間的拂塵差點沒掉在地上,抖着瓣道:“陛下這是哪裏的話,您是真龍天子,得上天庇佑,定然長命百歲不老不死。”慕脩眼眸中浮現一層悲,他垂下睫道:“不老不死?且不説體凡胎如何不老不死,就算真的不老不死,那該有多痛苦啊。”結果證明,謝錦就是謝錦,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公子。
已經逝去的人再也回不來。
趙承德當然知道他話裏的意思,嘆了口氣,沒説話。
過了許久,才聽到慕脩有些虛弱的聲音“待他傷好,便送他回忠勇侯府吧。”趙承德心疼得不行,可謝錦終究不是丞相大人。
“老奴遵命。”這時一個小太監火急火燎從宮門處跑進來,跪在殿中道:“陛下!蘭妃娘娘來了,説是想要見您。”慕脩現在只覺得口隱隱作痛,臉難看道:“蘭妃?她來做甚?説朕很忙,沒空見她。”小太監誠惶誠恐道:“可蘭妃娘娘説她就跪在宮門前,跪到陛下見她為止。”
“要跪?那就讓她跪。”慕脩面無表情説完,走向屏風,褪去了外袍掛在屏風上。
小太監愣住了直到趙承德冷喝道:“看什麼?還不出去。”
“是是是!奴才告退!”小太監才反應過來,連滾帶爬退下了。
慕脩坐在牀榻前守着謝錦,目光描過他眉眼,輕聲喃喃道:“你當真不是他嗎?”沒有人會回答他不多時,趙承德端來了剛剛熬好的藥汁,一旁站了一個小太監低眉順眼在用蒲扇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