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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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子上,嘴裏咀嚼着:“時疫......來得真是太巧了。”趙小貴疑惑:“小侯爺您説什麼?”
“確定人已經薨了嗎?”謝錦問趙小貴不明白他為何有此一問,但還是應道:“應當是真的吧,陛下請國師大人親自為永安宮加持除穢,屍身抬出永安宮的時候,陛下和國師都在場的。”國師?師傅?
南楚的國師道號終南道人,從宋淮安十歲入宮開始,這位國師便就已經是花甲之年了,但是似乎從未見他老過,就好像終其一生他都是那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不論是誰,真要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做戲,還能矇混過關的人,應當是不存在的。
可要説前段時間還生龍活虎的月上説薨了就薨了?
謝錦是決計不信的。
他問道:“那屍體現在何處?”
“事發當便連夜將屍身送出宮了,據説要送到皇家寺廟內焚化。”
“送出宮...出宮?...出宮!”謝錦心中轉眼便已有計較,想來算算子,這月上再蠢也該回過味來當初吃下的不是毒藥了,心知事情已暴,這就準備死遁了嗎?
能在殿下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偷樑換柱,沒有人裏應外合是不可能做到的,誰的手又能伸到護國寺去呢?
他前世的死因只能順着月上這線查,現在就很明顯有人想要切斷這線。
這樣的手段和策劃絕非月上這個蠢貨能夠擁有,他背後的人會是誰呢?
不過不管是誰,看來這幕後之人要坐不住了。
謝錦歪頭想着,指尖輕點下頷,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慕脩那孤零零坐在御花園中喝悶酒的場景,心中一個靈心想:“好啊,我還以為殿下是為南楚局勢所擾才會獨自一人喝悶酒,沒想到,竟然是因為月上的死”心中怨念叢生,開口卻是:“陛下這些子可還好?”自那陛下醉酒後,兩人就沒有再見面,往常嚷嚷着讓謝錦要記得自己職責的陛下就跟失了憶一般,完全忘記偏殿裏還住着個人。
謝錦那晚做了那麼多出格的事,他也不敢主動湊到陛下面前去找,畢竟誰也不想股再開一次花牀上躺半個月。
趙小貴道:“好的,這幾陛下胃口好了許多,今待護國寺的僧人們做完法事,陛下還會隨同方丈去護國寺上香為咱們南楚祈福。”上香祈福?
謝錦角微微一勾,看來陛下心情確實是好的。
慕脩此人小時候就是個看起來温文儒雅,實則滿心我命由我不由天。
即便年少時惡疾纏身,也能篤定説出:‘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敢於與天爭命的人才有逐鹿天下的資格,這天下是本宮的,本宮不會死。’世人都信神靈,而他這個在世人眼中如同神靈一般高高在上的人卻從來不信的。
現在的護國寺還是先皇在世時修建的,先皇后是個篤信神佛之人,常年吃齋禮佛一心向善。
謝錦現在仍然記得,當初陛下登基,跪在鳳儀殿的佛堂拼了命的抄寫經卷,誰勸阻也沒用,宋淮安每就藏在殿外一柱子後頭,無聲無息地陪着他。
一月下來整個人瘦的幾乎快相,因為長期疲勞,神壓力過重,他昏倒在佛堂前。
宋淮安一聽到重物倒地的聲音,面一變就衝了進去,只見那道明黃的身影倒在地上。
當下他就什麼都顧不得了,衝上去將慕脩抱在懷裏焦急道:“殿下?!”慕脩尚還有點意識,見到他的臉那一刻,手指狠狠攥着他垂下的衣袖:“離鳶,這世上若真有神佛的話,為什麼......我父皇母妃回不來了?”
“神佛無眼。”宋淮安緊緊摟着他,面冷沉的説心中是又怒又心疼,怒的是他這般糟踐自己身子,心疼的是此刻他奄奄一息的模樣,凹陷的臉頰和高高翹起的顴骨。
從那以後,慕脩便再也不信神佛了,但基於對先皇后的奠念,慕脩沒有下旨撤去護國寺皇家寺院的頭銜,而是仍然立在京郊,在民間各大傳統節的當天打開大門接納南楚子民的跪拜。
殿下登基二十餘載,從來不曾去護國寺上過一炷香,如今竟然要破天荒的去上香祈福?
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芳華宮的大殿之中搭了個臨時用的戲台子,畫着濃妝身着戲袍的戲子在台上你來我往。
戲子行走間,華麗的戲服袖間的瓏玲繡線波瀾起伏,美不勝收。
戲腔婉轉,餘韻悠長。
大殿裏主位坐着一身大紅低宮裝的惠妃,袖口和裙襬都繡着豔麗的金牡丹,妝容濃重而豔麗,杏眼紅。
兩側端坐着打扮雍容華貴的的宮妃們,姿容過人,各有千秋。
惠妃端坐的身側跪了個宮女正在給她剝提子,她美眸掃過殿下的宮妃們,皮笑不笑道:“妹妹們今兒怎麼有興致都過來看戲?往常不是説這戲曲又臭又長,唱起來跟弔喪似的嗎?”賢妃用手帕掩嘴,輕笑道:“姐姐這是哪裏的話,這等陽光明媚的子,姐姐相邀,妹妹們怎能推卻?”惠妃撇開眼神,涼涼道:“説人話。”德妃趕緊接話道:“惠妃姐姐,其實就是月上那個小賤人終於得到報應了,姐妹來看戲都是尋個由頭,慶祝一番。”惠妃臉上儼然就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