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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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的笑了笑,走了過去謝遲正在坐在一方石凳上,面前是一塊打磨平滑的巨石,面上雕刻出棋盤的形狀,除了大小懸殊外跟一般棋盤無二。
謝錦拱手道:“兄長好雅興。”謝遲頭也不抬,兩隻手肘旁放着兩盒暖玉棋子,一白一黑。
他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道:“那花魁是前太師的人?”謝錦角勾了勾顯然,剛剛在屋內所有對話,青鸞應當都悉數報給謝遲了。
謝錦袍在對面的石凳上坐下道:“兄長既已經知曉,緣何還有此一問。”謝遲掀起眼皮,淡淡掃過他的臉謝錦卻知道他在看自己的眼睛。
他遞過一盒黑子給謝錦,淡淡道:“子箋,陪為兄下下棋?”謝錦接過棋盒,眼眸下移,棋盤上是一盤殘局,有幾分死局的味道。
白子勢如破竹,攻勢猛烈,完全橫掃千軍之態,而黑子看似被動,實則暗藏鋒芒,廝殺得十分烈。
這世界上有的人是天生相才,而有的人是天生將才。
而在謝錦眼裏的棋盤,縱橫錯,每一步殺機與轉機都清晰明瞭,一目瞭然。
只一瞬,他的眼睛就迅速分析出了能夠扭轉戰局的關鍵之處。
觀察人的細微表情,他一向很在行,應該説學他們這個的,這是必修課。
謝錦餘光掃過楊子惑的表情,他的面部表情看似平淡,實則難掩眼底壓抑之,雙眸緊緊盯着棋盤,很顯然原身未曾經歷過這種事。
他忽的一曬,將手中的棋盒放在一旁的凹槽裏道:“兄長莫不是存心消遣我,這玩風月我倒是不在話下,棋這麼高雅的東西讓愚弟一個連國子監都未曾上過的紈絝來,豈不是出盡洋相。”謝遲看了他好一會兒,眼眸裏説不上是什麼神情。
謝錦也有一丟丟緊張的,但只有一點,因為不管結果如何,事實已經促成,他沒有退路了。
現在即便他再不想當謝錦,他也已經做了。
謝錦心中思緒萬千,面上卻毫無變化謝遲總算是收回了略帶審視的眼神,道:“無妨,據你的覺下,隨意就好,我們兄弟之間沒有什麼規則。”謝錦手指撫了撫額角,顯然有些頭疼,道:“那愚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轉眼間幾個回合下來,雪白的梨花像冬雪花一樣,隨着枝頭吹來的微風落了滿院,遠遠看過去,青石板上落殘花,有一種繁花落盡的異樣美。
而棋局上佈局紊亂,毫無章法。
青鸞站在一旁看得幾乎不堪入目,眼角眉梢都在隱隱搐世子爺和二爺這哪裏是下棋,分明就是擺棋子玩。
謝錦放完手中最後一顆棋子世子,站起了身,拍了拍手掌道:“兄長,我贏了!承讓承讓。”謝遲坐在原地微微一愣,細細一瞧,原是他將手中的黑棋在棋盤上擺了一條游龍出來。
謝錦看他不説話,哈哈道:“龍象徵着天子,誰人能比過天子去,所以此局我贏了,不知兄長以為如何?”謝遲嘆了口氣:“子箋説得極是。”這問題分明是強盜問題,若回答不是,便是有藐視天子皇權之嫌。
謝錦見他分明一臉冷淡,卻又能看得出些許吃癟的表情,啞然失笑道:“不知兄長覺得我在棋藝之上可有天賦?”謝遲看着他,冷淡頷首:“子箋於棋藝方面,極有天賦造詣,若能得名師指點,必然技驚四座,名動天下。”青鸞心道世子爺這睜眼説瞎話的功夫還真是爐火純青,如果剛剛他沒記錯的話,世子爺指點過許多地方,但是最終二爺完全當做耳旁風了,最後一個要點也沒記住。
這哪裏是有天賦,簡直是慘不忍睹。
這如果都叫有天賦,那棋這東西就可以給三歲稚兒玩了。...雖説謝錦打算過幾天就出門去那無相樓裏晃一晃,但是他沒預料到,自己失策了。
今風有些大,侯府的院落裏,梨樹被吹得花枝搖曳,花瓣更是不要錢的掉。
謝遲對此很心疼這世間奇花異草數不勝數,牡丹華貴,芍藥豔麗。
這兩種花在百卉中並稱“花中二絕”,自古便有“牡丹為花王,芍藥為花相”的説法可他卻唯獨鍾愛這雪白的梨花。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梨花還是世子爺幼時親手種下的。
青鸞見他望着青石地磚上的殘花,目光炯炯,他從小便跟在謝遲身邊,怎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出聲安道:“世子爺,這花遲早也是凋零的,明年開又會開,何必惋惜。”謝錦看過去,謝遲面上有一絲莫測閃過,隨即道:“這品種甚是珍稀,乃是出自襄平。”襄平,一個被譽為‘千年雪都’的城池也是當今天子極為寵愛的兄弟,襄平王的封地。
為什麼叫做雪都呢,因為那座城裏種植得全是清一梨樹,書冊上形容的‘千樹萬樹梨花開’的美景只有此地能夠欣賞。
每年入冬,厚厚的雪在地上鋪下一層雪毯,薄雪落在光禿禿的枝頭,則又是一種另類的花開美景。
也是天下唯一一座四季都不同風情的城池。
謝錦手裏捏着一團軟糯的青團,盯着一顆梨樹看了一會兒,貌似覺得有點眼。
他們圍着院子裏的一張石桌而坐,石桌上擺放了一些廚房的用具,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