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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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説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你不是來幫我申辯訴訟的嗎?你這樣也配當律師嗎?”我聲嘶力竭地對着他叫喊。
“陳先生,對不起,如果你懷疑我的專業的話,那你這宗案子算我無能為力了。”張律師好像被我的話怒起身就要出門。
“你……”我不知道自己是想喊住他還是想叫他快點滾蛋,只覺頭腦一片空白説不出話。
“怎麼樣,陳先生,您還是跟我們警方合作,別費大家的時間。”姓許的警官走進來第一句話就好像在諷刺嘲笑地説。
“我不會讓你們這班人冤枉到的。”我此刻不知道該如何辦,只是嘴裏逞強而已。
“既然你不合作,那你自己慢慢冷靜一下好了。”説完他就轉身離開了盤問室。
盤問室不大,但自從姓許的出去以後好像變得一片死寂,並且覺到越來越熱,雖然是炎夏,但也不至於連空調也沒有吧!
看了一下手錶,已經接近中午了,早上只吃了一點曉築做的早餐,現在已經有點餓了,此刻離許警官出去差不多過了兩個小時了,我此時只穿着襯衣,西裝早就被我掉放桌子了,汗水把我的襯衣完全沾濕了,粘乎乎的非常難受。
接近下午兩點鐘的時候我覺連褲子也熱得差不多濕透了,此刻這盤問室就像一個桑拿房一樣悶熱難耐。突然一個年輕的警察拿着一個盒飯進來放桌子上推到我面前示意我吃,我已經餓壞了,打開就大口吃起來。
“對不起啊陳先生,我們這幾天空調系統壞了,老是失靈,一會熱一會冷的,希望你別介意。”説完轉身又離開了,又只剩下我一個人。
突然覺一股涼意襲來,悶熱的房間突然舒服起來,可能是空調修好了吧,就好像大熱天突然跳到水裏一樣舒坦。但是不一會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好像越來越冷,剛才濕透的衣服,現在好像沾滿了冰水一樣貼在身上,頓
寒氣
人。
如果熱還可以勉強忍受的話,冷真讓人無法適從,我牙關也開始顫抖起來,嘴裏也呵出熱氣。
“這不是明擺要整垮我嗎!”我心裏想着,實在無法忍受,於是大喊:“來人啊,你們要幹什麼,是想折磨我,屈打成招嗎?你們這社會的蛀蟲,有種給我就出來。”我怒火中燒,什麼難聽的話都説的出來。但是無論我如何喊話都沒有人回應,我試圖打開門,門卻在外面反鎖着,任我怎麼拍門也沒人理我。
大概下午3點鐘,我發現自己的意識好像有點模糊不清,覺嘴
都有點發麻的時候,温度才好像慢慢升起來。
4點整,姓許的再次出現在我面前,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臉上隱約看到一點藐視的表情:“怎麼樣,坐了這麼久,肯跟我們合作沒有,從實招來對大家都有好處。”
“我……我……我要打……打電話。”我的嘴巴不聽使喚地顫抖着,好不容易才説完整一句話。
“對不起,你要聯繫誰我們可以幫你聯繫,你把號碼告訴我就好了。”我把李承宗的辦公室號碼告訴他,讓他叫李承宗來見我,我在盤問室一等又是幾個小時,晚上8點還沒見到任何人出現在我面前,到了差不多9點鐘,姓許的才再次來到我面前,跟我説我要見的人答應明天才來,説完他就出去了。
接着一晚上來來回回幾個警員用得照着我對我展開車輪戰,讓我一晚上都合不上眼,這我知道我從電視上也看過,這是警察最常用的疲勞轟炸,讓犯人受不住而招供,我是不會輕易屈服的……
我是被敲擊桌子的聲音驚醒的,我抬起頭的時候見盤問室的門開着,一個警察在我身邊把我叫醒,而門口站着的不是李承宗,而是我的好弟弟——陳智偉。
“哥,你沒事吧。”小弟一進來就關切的問。
“沒事,只是被他們疲勞轟炸了一天,怎麼是你來了,李承宗呢?”我連忙問。
“是乾爹叫我來的。”
“我不是讓他來見我嗎?”我有點憤怒地説。
“乾爹讓我來跟你説只要你離開台灣你就會沒事。”小弟説話沒有正視我的眼睛。
“放,我為什麼要離開台灣?”
“哥,你聽我説,你離開吧,乾爹説了,只要你肯離開台灣,到馬來西亞,馬來西亞的分公司就給你打理。”
“哼,我稀罕他的公司嗎?”
“哥,你怎麼就這麼掘,你一心就想扳倒乾爹,對你有什麼好處啊。”
“哼,你還是我以前認識的陳智偉嗎?”我冷笑地問。
“你看,你現在落得什麼下場。”小弟好像也有點惱羞成怒了説。
“哼,我就算死也不會像你那樣為了錢,連親人,連……連老婆都可以出賣。”
“哈哈,你以為像你這樣你的老婆就不會被人出賣,你還沒認清楚形勢,你認為以你的力量就算加我的力量能對付乾爹嗎,你別做白夢了。”
“哼……”我苦笑着搖頭。
“你還有一天的時間考慮。”
“不用考慮了。”我斬釘截鐵的説。
小弟見我態度堅決,緩緩的站起來準備離開,快到門口的時候回頭説:“這次不止乾爹要清除你,還有一個政府高官他看上了大嫂,想讓她做自己的情婦,所以要讓你徹底消失,作為你的弟弟,我真不希望見到這樣的結果,我當初説過的,女人如衣服,但我們兄弟的情是不會變的,我真的……真的不希望。”説完他打開門離開了。
聽到他最後的話我呆若木雞,突然到自己的能力是多麼的渺小。
第08章小弟離開後,我一直抱頭但沒有哭出聲,身為一個男人我不會因為這樣的挫折而落淚,我回想着從小到大跟小弟生活成長中的點點滴滴,試圖從中能挖掘出為什麼他今天變成這樣子的原因,是因為我們從小失去了父母,沒有嚴格的管教嗎?
是因為我們從小就挨窮,窮怕了,所以才變得今天的唯利是圖狼狽為嗎?權力金錢真的能讓人完全變質
失本
嗎?想到這些讓我痛心疾首。
我又想到跟曉築原本美好的甜的幸福的生活,如今已經名存實亡,再想到如果我一旦含冤入獄的話,這樣的生活從此也不復存在我更是傷心
絕。
難道有錢有勢就能隨意支配人,任意擺佈玩別人嗎,這跟古代封建社會有什麼區別,這還有法理嗎?想到這讓我更加恨自已的無能。
就在我百集百般滋味在心頭的時候,突然有人走進來,我一驚也沒來得及擦一下眼睛就抬頭,見到的是瑩姐,每次當我在危難的時候都是瑩姐義無反顧地出來為我解圍,瑩姐的突然出現讓我
到心裏升起絲絲的暖意。
“鋒,你沒事吧?”瑩姐走到我跟前彎撫摸着我的臉關切地問。
我雙眼通紅看着她沒有説話,覺她就好像上天派來守護我的天使,她的到來就能讓我重見光明。
她一把把我摟在自已的懷裏説:“鋒,我們走,馬上離開這裏,我已經把你保釋出去了。”
“陳先生,你現在可以走了,但我們會沒收你的護照,你必須每天回來簽到。有事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希望接到我們的通知後,你能第一時間配合我們的調查。”跟瑩姐走出警察局,重新獲得自由,覺外面世界的美好,我深深地
了一口氣,
覺人一下子放鬆了不少,連夜的折磨讓我已經有點體力不支了,此刻只想馬上回家好好睡一覺。
“鋒,我們回去吧。”瑩姐説着挽着我的手在律師的陪同下離開了這個讓人永遠不想靠近的煉獄。
在車上我就開始昏昏睡,但突然想起小弟的話讓我頓時強打起了
神,抬頭想問瑩姐,但是我發現瑩姐的司機走的路線不是去我家的方向。
“我們去哪裏?”我連忙問。
“去我家。”瑩姐説。
“我要先回家。”
“先去我那吧。”
“不……對了,曉築呢,怎麼一天曉築都沒來。她……她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我突然想起小弟的話,心裏突然涼了一截。
“沒有,沒有,別胡思亂想的,曉築昨天臨時被李承宗派去台南出差了。我今早才跟她通過電話。”瑩姐平靜地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