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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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名的子,餘温不再對上學抱有希望,他只希望自己白天能撿到更多的瓶子,賣更多的錢,等到了下午楊帆放學的時候,和他一起出去玩。
八月初,餘温在街頭幫七爺爺收破爛的時候,夏尋着急忙慌的找到餘温,揪着胳膊,拉着餘温急匆匆的前進,教育局的領導來學校視察,這是餘温不可多得的上學的機會。
餘温坐在車裏,夏尋手腳比劃的講述着一會的計劃,餘温心跳的厲害,總覺砰砰的心跳聲是在喉嚨裏發出來的,一會,只要自己再完美無瑕的哭出來,一切就都刃而解了。
餘温被夏尋推進人羣裏,着急的擠到前面,他在等最佳的時機,在領導講完話從國旗台邁出一隻腳的時候,餘温蹭的一下竄上去,抱住站在最中間的人的大腿,開始大哭,攝像頭及時的對準了他,餘温的演技是完美的,被人扶起來時還在不停的搐。
餘温的問題解決了,有人對着鏡頭,義正言辭的説,一定要貫徹落實九年義務教育,這種問題一定要引起重視,要每個學生都能上的起學,接受教育。
餘温的學校在郊區,每天都要早出發半個小時騎車到學校,楊帆的學校就在家附近,每天都在坐在餘温的車座後面早到半個小時。爺爺看着他們天天一起進一起出,心裏有了個着落,就算自己有天撒手人寰,楊帆也不會受到任何欺負。
時間就這樣安穩的走過,楊順拿命換下的每一分錢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足以讓他們温飽又平穩的活到長大。
☆、7六年級的時候,楊帆坐在學校門口等餘温下課來接自己,但是餘温沒有來,他怒氣衝衝又擔驚受怕的走回家,六年裏,不論下雨下雪,餘温從來沒有遲到過,楊帆以為餘温忘記了接自己,氣沖沖的跑回家,剛跑了幾步,又趕緊掉頭往餘温的學校跑,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楊帆忍不住的設想,跑着跑着就哭了,自己的肚子岔了氣,實在跑不動,只好抹着眼淚往郊區走,天已經黑了,涼風搜搜的往脖子裏灌,自己本來温熱的手也像個冰一樣。
楊帆走了一路,一路上沒有任何車禍的跡象,餘温的學校已經關門了,楊帆哇哇的哭出來,轉頭回家,剛走幾步,看到餘温騎車趕來後,哭聲更大了,小孩子的情緒,真是説不出來的莫名其妙。楊帆搐的不上氣,一口一口的往外吐痰。
看到餘温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楊帆的心沉到肚子裏,伸手抹着眼淚,上氣不接下氣的問:“為什麼沒來接我?”
“爺爺出事了。”楊帆的腦袋再次爆炸開來,他不敢相信,靜靜的坐在車座後面,頭倚在餘温的背上,閉着眼,他不敢去醫院。今早,他還樂呵呵的和爺爺説話呢,爺爺坐在鍋門口燒鍋的時候,他還囑咐自己和餘温好好學習,怎麼可能呢。
楊帆坐在車座上,摟着餘温的,他覺得自己騰空了一樣,眼前的路燈一個比一個晃眼,路上的廣告牌連成了一片,遠處的萬家燈火恍恍惚惚,楊帆的腦子越來越大,無極限的膨脹,路上的那幾分鐘,就像過了幾個世紀一樣,瞪瞪就下了車。
餘温拉着楊帆上樓,爺爺在手術室裏,説是腦子裏有血塊,暈倒了,楊帆聽不進去,嚇傻了,哇哇的哭。餘温拉楊帆坐下,靜靜的看着手術室的燈。
餘温和楊帆在手術室門口坐了一夜,第二天,爺爺出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和多年前的爸爸一樣,喊餘温進去。
餘温出來後,楊帆恍惚的走進去,他哭着説:“我們有錢的,為什麼不治了呢。”
“可是,長大就可以再賺了呢。”
“不上學不就可以了嗎?為什麼要把錢留着上學。”屋裏傳來楊帆的吼叫,還有一聲聲的搐,爺爺執意回家,沒有人攔得住。餘温的嗅到一股味道,他不知道那是什麼,這幾,那股味道一直飄在餘温鼻尖。
楊帆站在牀前,爺爺指着水壺説:“餘温,去給我到杯熱水,我和弟弟説句話。”爺爺拉着楊帆的手,一句話也説不出來,這手蒼老的像個滿是溝壑的樹皮一樣在楊帆手裏摩挲,楊帆看着爺爺的眼睛,黯然無光,眼白渾濁發黃,一點生機都沒有,楊帆有點害怕。
餘温捧着一杯水進來,老人開始説話:“好好的,你兩都好好的,餘温,看着弟弟,別讓他受欺負,一定要看好了。”餘温點點頭,爺爺和自己對視着,餘温再次嗅到那種味道,心裏猛然驚醒,是衰老的味道。餘温遲遲不願放下手中的水,楊帆接過去,遞給爺爺,説吃藥吧。
餘温不願鬆開,親手遞給爺爺,把袋子裏的藥取出來,這顏七七八八,餘温辨別不出來,只好看着爺爺把藥嚥下去。
餘温和楊帆依在炕邊一晚,楊帆擔驚受怕,一夜未眠,餘温也是,他再次的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這股味道比昨更濃,更讓人不寒而慄。餘温握住楊帆的手,楊帆的手心也是冰涼,沒有一絲温度。
味道開始消失,餘温猛一口,把最後的味道全都進肺裏,餘温猛地站起來喊了一聲爺爺,沒有動靜,凌晨三點,救護車的呼聲刺破寂靜的夜,醫生又坐着救護車走了,剩下炕上的爺爺,靜坐的餘温,和握着爺爺不肯撒手的楊帆。
爺爺早就知道自己身體狀況,但他沒有治療,只是花了一塊錢買了幾粒藥,是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