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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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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真正明瞭這一切的,瞭解囚徒計劃全貌的人,只有我和poy。

「需要我再推一把麼?」poy發來訊息。

「不用。」順其自然,太刻意,反而容易招致警覺。

相反,我一切照實説,誠懇的建議,在郝老狗看來,那就是阻止他的發財夢。

前期和王詩芸的關係親近拿捏,真正的目的也就在此,郝江化身邊有能力做出警示的人,哪怕説實話,但只要靠近我,沾惹上我,也會被視作不可信任,從而愚蠢地鑽進這場囚者的陰謀裏。

毀滅,便是要將莖也全部拔除。

隔天,李萱詩還是同意投資,並不是借給郝老狗,而是以她的名義作為投資,後續的獲利會勻一半給郝老狗,後者也接受這個條件。

而李萱詩之所以做出這樣的選擇,有顧忌到白家,也有考量到郝家,以及我等等,利己者考慮問題總會盡量全面,以免吃虧。

隔天,岑筱薇過來找我,郝老狗名義掛牌的方案基本能確定批准,她的階段任務也宣告完成。

算是犒勞自己一個假期,她過來約我出去遊玩,除了白穎吃味外,別人也沒立場阻攔。

至於郝老狗的態度,無所謂了。

岑筱薇纏得我不過氣,被壓抑好一陣的慾望,拼命索取,扭動身姿,竭盡所能地向我尋求配。

是的,配,在她看來做愛,但在我更像是雄和雌配,除了慾,情上缺乏共鳴。

一場搏,她被幹得直翻白眼,莫名,我的一隻手攀在她的脖頸,有那麼一瞬間,戾氣,一種試圖扼斷這些女人生命咽喉的兇暴衝動,在攀升到頂點後,一股股濃烈白濁出,而我收回手來。

「原來,京哥哥你希望玩這種遊戲。」岑筱薇一陣嘻笑,掏出化妝鏡看了下脖頸上的掐痕,「都掐紅了,也不知道輕一點。」她以為我只是在玩行窒息,卻不知道某個瞬間,我其實有毀滅一切的執念。

休眠了一年,從監獄出來,看似恢復自由,但內心時刻沸騰着某種灼熱,只在裏面焚燒,外面的人看不到滾燙的岩漿。

道長説的沒錯,我是一座火山,遲早會爆發,而且會很快爆發…但,岳父的突然到訪,還是打亂我的心緒。

他沒有到衡山,而是跟岳母一樣,他也只到長沙,並且只見我一個人。

於是,我連白穎也沒有告訴,獨自開車到了長沙,一個老校區,如今早已被改成老年人活動中心。

岳父坐在長椅上,微微佝僂着身子,我在他的旁邊坐下。

「這裏是國防大學的老校區,我以前就在長沙讀大學,然後認識了你爸,還有你媽…」他皺着眉頭,曾經的記憶酸澀,談不上追憶,就是陳年舊事。

「岳母跟我説了一些。」我隨口應了一句。

岳父的臉有些淺白,摘下眼鏡,久久不説話,然後又重新戴上去,環視一週,想要看清眼前的事物。

「孩子的事情,想好怎麼辦了嗎?」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讓人措手不及,沒想到他幾乎開門見山:「是王天告訴你的。」岳父沒有否認:「你早就知道他是我的人?」

「您有您的原則,不代表您什麼都不做。我只坐一年牢,不會只是那份諒解書的作用。只是懷疑而已,所以特意把報告放在那裏,就是為了測試王天,事實證明他是您的人。」

「他是昨天才告訴我的。」岳父凝聲,「他也擔心我會不會反過來針對你。」確實,如果白家因為孩子而動搖,為了平息事端,對付我是最好的方式,省時省力。

「我並不擔心。」如果要蓋住這件事,在猜到真相後,岳父就已經可以這樣做,既然他沒有為白穎而針對我,那麼同樣也不會為孩子站到我的對立面。

「您今天找我,是準備告訴我您的態度?」

「孩子…不能留。」徐風拂面,我彷佛聽到幾個字,又彷佛什麼都沒聽到。

直到岳父又重複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