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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什麼。」郝傑喏喏應道,有些不自然。

「滿哥,瞧你帶着相機,給我拍幾張照唄。」女孩淺淺地一笑,擺起poss。

「啊…拍照,好、好。」滿哥是長沙方言帥哥的意思,郝傑滿口答應道,一面調好角度,一面不自主地嚥口水,像極了狗。

但,郝家人,有幾個不是狗東西呢,本矣。

這是一棟三層樓別墅,以佔地面積而言比郝家大院還要大上一些,郝家大院住着一大家子,而這間別墅只住着他一個人,事實上這也只是他其中一個住所,偶爾想起才會回來待上一待。

從法國定製回來的大沙發,就擺在大廳,是的,不是客廳。他雖然偶爾會住這裏,但從沒有在這裏接待過客人,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客廳。大廳,真的很大,所以才需要這樣的大沙發,用得是最上好的天鵝絨,就連縫合線也是最好的蠶絲線,任誰坐着或者躺着,都會到很舒適。

大沙發的面前有一個暖浴池,像是染情慾而盪的紅韻,十五年的大木桐紅酒如果都不能浸潤她的美麗,那這紅酒浴佳人的意藴便差了幾分。一頭落肩的秀髮,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意,身子隱在浴池裏,卻別有一番説不出的魅力,任誰忍不住要投以心動的目光。

所以當我走進來,而眼睛卻是落在他身上時,劉可頗為得意:「媛媛,你賭輸了。」浴池裏的女人輕哼了一聲,卻是朝我多看了兩眼。

「做了一年牢,確實比以前沉穩多了。」劉可拍了拍我的肩膀,「隨便坐。」説是隨便坐,除了大沙發,又能坐那裏。

「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定製這個大沙發?」劉可問道,見我搖頭,這才繼續道,「看美人沐浴是種享受,而坐在這個沙發上,可以盡情選擇方位,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那都是極好的。」對於劉可的話,我不置可否,他既然喜歡這樣做,別人的意見便不重要。

「幫你搞定了寫字樓,明修棧道的棧道也已落實,下一步就看你如何暗度了。」劉可想了想,「不過我對你有信心,雖然一年前,你確實讓我失望。」

「我倒不覺得,雖然回報比不值,但也不是一無所獲。一年的時光,除了讓人冷靜,還有思考,並且不斷地加以完善。」我若有所思,「從這一點講,甚至是物有所值,否則你不會同意跟我合作。」

「我是個商人,讓我自己動手,一來有風險,二來不符比例,但如果是跟你合作,只需要一點微薄之力便能錦上添花還可以得到鉅額回報,我為什麼不做。」劉可笑説道,「更不用説,我對郝家溝那條狗深惡痛絕,落井下石的事,只要不算虧,我也樂意摻和一腳。」

「放心,郝老狗會有報應,郝家也一樣。」我沉聲道。

「這我相信,但能否成事總歸是事在人為,説到底還是你來辦。」劉哥走到一旁,手裏已經端過來酒器,「美酒佳人,有些酒是用來泡的,不過這瓶是我從香港拍賣回來的酒王,正好一起嚐嚐,也算慶祝你出獄。」酒氣香醇,美人醉人,不過此時,我們關注的重點都不是美人,而是復仇。這兩個男人的對話,也意味着復仇者的聯盟,囚徒計劃最後的囚局將獲得他的支持,這也將註定了整個郝家溝的結局。

是的,劉可跟我一樣,都很和郝老狗有怨,雖然側重點不一樣,但源卻都是因為女人。譬如,黃俊儒失去了王詩芸,我失去了白穎,而劉可失去的就是我稱為岑姨的女人,沒錯,就是五年半前難產而死的岑青箐。

「劉哥,你還恨嗎?」我提了一句,其實我多少有些不理解,以他一個大財閥的公子哥,要説心有怨恨,也不用等這麼些年也不動手,但要説不恨,他卻同意在最後的囚局鼎力相助,雖然那也是一筆合算的易。

「恨,怎麼會不恨,你不也恨嗎,但我們的恨還是有些不同。」劉可呷了一口紅酒,「你的恨,很深重,是一種你死我活即便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的恨,所以一年前你才會一怒想殺人,因為你所擁有的美好被人給奪走了;而我的恨,是一種不甘願,是一種遺憾並且與之而來的挫敗,我還沒有擁有過,卻先品嚐到失去的滋味…再後來,那就是無比的羞辱。」我不由想起那次在醫院外,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劉可,其實岑姨和他已經分手,但他送了岑姨最後一程。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岑姨的懷孕,是因為郝江化那條老狗的傑作,而且忙着為他龍山鎮長的位子拉關係,爾後岑姨的遺體被捐贈,直到後來岑筱薇回國調查岑姨的死因,而最終她…幾次見面她和郝老狗的熱乎勁,如今想來也就明瞭。

「我和她雖然分了手,但也希望她最後能走得安心,沒想到那個男人本沒出現,所以我後來就找人仔細調查了一下。」劉可頓了頓,「我一直想問那個男人為什麼不在她身邊陪着她,讓她帶着遺憾離世…分手的時候,我還以為我有什麼不夠好,她有更好的選擇,沒想到,調查的結果居然會是那樣,想想還真是可笑…我可以被女人甩,但我不能接受我輸給了一條狗、一個雜碎!」

「這些年,我終究是有些意難平。」劉可將酒一飲而盡,「她不是我喜歡的女人,但卻是我最難忘的女人,我曾經為之付出過真心…只不過,這真心還是餵了狗,郝江化那條狗。」

「但你並沒有報仇。」我如實説。

「報仇?我為什麼要報仇,我憑什麼報仇?」劉可嘆了口氣,「你是師出有名,而我不行,她只是一個名不副實的前女友,我和她連親吻都沒有過…我的恨,和她無關,報仇也就談不上了,我如果要對付郝老狗,那也只是他帶給我的羞辱,那就是一刺,時刻在提醒我,我曾經輸給了一條狗!」

「但偌大的家族產業,總有些更棘手的事情要處理。」劉可停頓了片刻,「左京,你只嘗試過情的背叛,而我好幾次就要被親人謀害,好在後來,我還是得到家族一切。」劉可的家族內鬥,他的兩位哥哥,一個瘋了被關進神病院,一個據説醉駕而死,原來還有些內因。

「我坐上集團主席的位子,有些事情就不可以再任,而且郝老狗在你母親的幫扶下,已經今非昔比。」劉可看着我,「別看他只是個芝麻官,但官場本就是派系林立,動他一個就會牽扯出一大片,我是個商人,不划算的生意沒必要硬做。但現在你要動手,我當然會壓一把。」劉可的話,情理之中,但隱隱有所保留。坐擁龐大財團的大人物,雖然過往也打過一些代,而在針對郝家的報復上,可以合作,卻無關信任,我相信真正打動他的,還是那計劃成功後,他可以入場收割。而這,我雖然能預料,卻也無可奈何。

在我離開後,劉可淡淡地説:「媛媛,你覺得左京這個人怎麼樣。」

「有點意思,無怪你會和他合夥。」那個女人淺淺一笑,「這幾年,他明裏在美資企業工作,但也幫你做了不少海外項目,能力應該還不錯。」

「有件事,他應該不知道,其實我那次去醫院,雖然是去看岑青箐,但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就是為了認識他。」劉可笑了笑,「你恐怕還不知道,左京他是白家的女婿。」

「白家,那個白家?!」

「對,是那個白家。」人心叵測,誰會真正信任誰?

又是夜,又是不一樣的故事。

郝傑獨自躲在房間,和今天那個女孩發着短訊聊天,這是幸運的一天,他居然結識了一個美女,而且還互相加了好友。興奮之餘,他對未來有了些別樣的期待;他不會知道,那個女孩將一天的收穫,簡要地發給了我…

故事,有些是磕磕碰碰,有些是斷斷續續,而有些或許將是個鬼故事,正如我做夢也沒想到,當我回到房間,一天的疲倦,我直接甩開釦子,將衣服一丟,連燈沒心氣去開,直接往牀上而去。

然後,我便觸及到一片滑的柔軟,心神一蕩,連忙後退去。

彼時,房間明燈驟亮,我的瞳孔不由變大。

一個女人,一個光溜溜的女人,此刻就躺在我的牀上,而這個女人,我是認識的。

「王詩芸,你搞什麼!」(想説,是該禽獸呢,還是禽獸不如?哎,伍姑娘打臉,自扇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