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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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白穎不知該説些什麼。
「我以為你只是搞一夜情,希望京京能看在我們夫和兩個孩子份上,原諒你一次,沒想到你已經錯得這麼離譜。」童佳慧直起身,「知道你把孩子留長沙跑去郝家溝,我便覺得我以前想錯了,肯定不是一夜情那麼簡單。京京經常出差,你耐不住寂寞,在外面有人了,我還在想是不是那個叫郝傑的跟你搞在一起了。」
「我記得我以前來郝家溝,他還給你寫過情詩,沒想到你會讓我這麼意外。」童佳慧沉嘆,「難怪京京會拿刀捅郝江化,難怪他死活不肯説原因,真難為這孩子了,明明是受害者,還要替你隱瞞,維護你,維護我們白家的顏面。公公和兒媳通姦,丈夫鋃鐺入獄,你説這可不可笑,我童佳慧怎麼會養出你這樣的女兒。」
「媽,對不起,你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的。」看着女兒這楚楚憐人模樣,童佳慧不由沉默,半晌:「原不原諒你,不是我能決定,你也不該向我道歉,把眼淚擦掉。」等待白穎收斂心情,她才繼續説:「你和老畜生是什麼情況,給我説清楚。」
「這要從六年前開始説…」
「六年前!你、你…好,就從六年前開始説。」童佳慧只覺得身體一陣發抖,那給氣得恨不得立馬閹割郝江化,但還是先忍下,聽女兒把事情講清楚。
「六年前,婆婆剛懷上郝萱,那時候左京出差比較多,就讓我去郝家溝探望。考慮到婆婆算是高齡產婦,而我學過孕婦護理,就留下照顧。有一次,我發現郝江化偷拿我換洗下來的內褲在打飛機,我很生氣。他狡辯説這是誤會,婆婆懷孕不滿三個月,他慾又旺,只能靠打飛機發
,以為我換下來的內褲是婆婆的,就拿去用了…」
「這個老雜碎,他這麼説,你就相信了?」童佳慧一想到郝江化偷拿女兒的私密內褲去打飛機,本該貼合女兒下體的薄內褲卻被用來包裹男人的生殖器進行擼管,這個臭不要臉的畜生王八蛋,「後來呢,你就忍了?親家母呢,她知不知道?!」
「我那時真以為是誤會,雖然很生氣,還是沒告訴別人。我以為等過三個月,就沒事了。在這之後,我也一直厭惡郝江化,但我沒想到,婆婆生下郝萱不久又懷孕了,而且還是雙胞胎,這次風險太大,我雖然不情願,但考慮到左京對婆婆有照顧義務,所以我就硬着頭皮來了。其實,我也想取取經,婆婆這麼容易懷孕,她説郝江化用了好幾個體位,能增加受孕率,我就想問清楚,讓左京也試試,我們畢竟結婚好幾年了,反而是婆婆接二連三懷孕。」
「那時候我住隔壁,會聽到郝江化和婆婆搞很久,這也佐證他説慾旺的説法,而且我的內衣褲也沒有被在偷拿過,所以我就放鬆了警惕。有一天晚上,他摸黑進來,趁我睡着對我打飛機,我發覺後甩他一個耳光,他嚇得跑了。第二天,我告訴婆婆,她當面教訓郝江化,又説要告訴左京,我連忙給勸下了,怕左京會瞎想,而且婆婆又給我主持公道,如果左京知道遷怒的話,婆婆夾在中間會左右為難,我就想大不了以後少來往,眼不見心不煩。」
「幾天後,左京也來郝家溝,我們多留兩三天,那幾天我和左京吃睡一起,也用婆婆説的方法試過,我還帶左京去檢查過,沒多久我就懷孕了。我回北京養胎,直到生下翔翔和靜靜,這一年我都沒再去郝家溝。媽,你相信我,那時候我真的沒做對不起左京的事。」童佳慧聽了,按白穎的説法,郝江化多半有幻想的癖好,這雖然氣憤,但女兒繼承她的美貌,男人有些意亂情
的衝動也難免,但付諸於行動,那就不可饒恕了。
「四年半前,我剛生完孩子不久,婆婆約我到郝家溝休閒養生。那天晚上,郝江化藉口幫婆婆送點心過來,還帶了一瓶乾紅。我以為過去一年,他和婆婆的生活恢復,
慾得到宣
便不會胡思亂想,但為了以防萬一,我只是禮節
喝一小杯,沒想到他借酒亂
,強抱着我,就這麼幹了我幾下,雖然只是在
口位置,沒怎麼深入。」
「郝江化沒繼續得逞,婆婆來得還算及時,幫我洗了熱水澡,還説要為我出氣,婆婆當着我的面,讓郝江化寫了‘保證不再強姦’的保證書,表示絕不再犯,如果我不解氣可以拿鞭子打他,要是不接受,她也支持我報警,把郝江化送進監獄,要是我覺得受委屈,想要和左京離婚,她也支持我,可我不想離婚,我想我有保證書,他肯定不敢再犯了,這次就當…被狗咬了。」
「糊塗!你這個傻姑娘,你這是被人騙了,還給人數錢。」童佳慧算是聽明白了,兒女這是被姦夫婦給聯手害了。
「媽,你什麼意思,你説婆婆和郝江化聯手害我?」白穎抬眸,「郝江化喜歡玩女人,我現在知道,可是婆婆,我是她兒媳,她為什麼害我?」
「你是她兒媳,但你也是我女兒,光這一條,她就有足夠的動機了。」童佳慧心嘆,白穎固然是錯得離譜,但或許從開始便被算計了,李萱詩,你可真夠毒的,陳年舊事,以為做兒女親家也就能翻篇了,結果居然幫着姦夫坑害兒媳,為了報復,連兒子的婚姻幸福也不在乎。
「你想想看,李萱詩給你洗熱水澡,還要等到第二天再出氣,你身上還能有物證嘛,法律上不會任可‘保證不再強姦’這種東西,即便它真實,你能拿出來嗎,你一拿出來,你和左京的關係就到頭了,他們早就吃定你。」母親的話,令白穎恍然,原來李萱詩和郝江化一早就算計自己,自己也是最近才琢磨過來,可笑先前還寄希望在李萱詩身上。
「在這半個月後,婆婆…李萱詩邀請我到郝家溝吃雪蛤,我想婆媳不可能永遠不見面,也怕她對左京説我被郝江化強上的事情,加上有保證書在手,所以我還是去了。李萱詩特意把郝江化支走,沒想到雪蛤裏被郝江化下了藥,他半夜從衡山跑回來,
姦我又偷偷溜回衡山,以此證明他不在場。但事後我
覺被侵犯,提出要檢驗
子,結果他跑進深山,李萱詩説要報警,但我選擇妥協,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就這樣陷了進去。」
「你為什麼妥協?」童佳慧看着女兒,「他有你的把柄?」
「郝江化跑進深山,他讓郝虎帶回一個文件袋給我。」白穎頓了頓聲,「裏面有一些照片。」
「什麼照片?」
「我的…私密照。」白穎輕咬嘴,「他在
姦我的時候,對我進行一些特寫擺拍。這些照片,不能
出去,所以…」
「只有照片?」如果只是照片,不是沒辦法處理。
「還有…一份鑑定報告。」
「你的?」
「不,是郝萱的。」
「…」我沒有去偷聽岳母和白穎的談話,等待她們從屋裏出來。
我留意到岳母的臉很難看,「走吧。」沉嘆一聲,叫上兩個小娃,準備離開。
「媽,你乘飛機又坐車,還是在這裏先休息一下。」白穎出言。
「休息?這個地方,我一秒都不想待下去!」岳母扭過身,冷視着她,「對岸那套別墅是誰的,不用我説吧,這套房又是誰買的,走路不到三百米,你説他圖什麼!」白穎登時啞口,這套房的確是某人居心不良,她無力辯駁。
路上找了家土菜館,用餐後,開車將白穎和孩子送到那套廉租屋,岳母這時提出他想去陵園探望我的父親。
現在不是清明,好端端地怎麼想起去陵園,但我並沒有追問。
午時正熱,空調清涼燥熱,我忽然聽到岳母那一聲嘆息。沉沉的嘆息,失落,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