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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歸來】第二十九章(下)2021年12月6滿以為白穎會起來,但她卻還是癱跪着,看來還真是發麻了。

心嘆一氣,俯身將她攙扶坐到牀沿,在她怔怔的眼波里,我又將她的高跟鞋下。

把兩腿伸直,讓血循環順暢,抓着腳踝,抬起她的腳放在我的膝上,雙手成握狀,指節按壓小腿肚兩側進行施力。先讓麻痹的腿放鬆,再稍加按摩後,變更為連續的高頻輕度拍打。

這是什麼意思,打一巴掌再給顆甜棗?也許白穎會有類似的腹誹,猜測我這麼做的原因,若是錯誤理解為餘情未了的不捨,那隻能説明她的愚蠢。

換做以前,在家裏我也是時常給白穎捏肩捶腿,她作為帝都的醫師,工作壓力不小,做一些基礎按摩,這是我呵護子的一種表現形式,即便從外地甚至是國外出差回來,身上也帶着一路的疲倦,但是指望白家大小姐服侍我,那幾乎是種奢望。

當下依然給她做起腿部按摩,不是疼愛,也不是不捨,而是基於現實的策略。從山莊到郝家不過幾分鐘的車程,我總不能當着李萱詩面攙扶或者抱着她進去,以那張姿態進入郝家,我只會更丟人。況且,在沒有離婚前,哪怕這情薄如絲,畢竟藕斷絲連,做不到一念碎之,隱忍無疑是最佳的方式。

情是雙刃劍,而我在承着白家的情,刀劍相向,談何容易?一刃兩面,一面塗滿毒藥,一面卻抹上解藥,我清楚橫在我和白穎間的這一刺,傷人心腸。

恨為毒,愛為解,何去何從,其實選擇在她。倘若連呼喊都做不到,誰又能苛責站在某人不去挽救。過去的幾年,她一次都沒有開口呼喚,而是沉默…不,是沉浸在慾望和謊言裏,難以自拔。所謂的悔悟,也許是迴光返照的驚醒,而這最後的機會,她能不能把握住,我其實不抱希望。

「有沒有好點。」我保持一種不冷不熱的語態。

「嗯,這隻好多了。」白穎的聲音低喏,眼角的餘光掃了我一眼,「能不能把另一隻也按一下。」我沉着心氣,抬起她另外一條腿,也是這樣作。不得不説,她的這雙腿還是和過去漂亮,修長的線,均勻的腿結實卻很柔美,充滿水的彈,肌膚是的,就像是鮮牛一樣。

很難想象,看似白無垢的美腿,卻被郝老狗那醜陋的大手摸過,也許他還用滿是黃牙的臭嘴親吻過。我不認為以他的好程度,能夠忍住放着白穎的白修長的美腿不把玩,極可能用那污穢的狗在白穎的腿摩擦,在她的腳弓足和膕窩腿進行,然後把又腥又臭的狗在大腿的肌膚上,再往上深入便是大腿內側的區…各種不堪,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卻已經推想無數遍。

我曾經擁有的美好,已經被郝老狗侵佔掠奪,甚至是我還沒有品嚐到的,而他大概全都享受到了…這種情形,彷彿是島國入侵的殖民統治,白穎在遭受蹂躪後還是臣服。但,先烈們尚且知道奮起反抗。白穎,你着白家的血,卻被打上郝老狗的神烙印,整整六年,沆瀣一氣,悔?你真的悔麼?

「以前,你也這樣給我按腿…」按壓了一會兒,白穎抿低嘆:「我明明是學醫的,卻從來沒給你按摩過…我這個子一點都不稱職…」

「老公,我們和好,好不好?以後換我給你按…你相信我,我可以做一個好子…我、真的捨不得…」

「捨不得?應該是捨不得他才對吧。」我陰沉着臉,「別跟我説,每次都是他強迫,你是被的。在你眼裏,我這個丈夫是不是傻瓜,任你怎麼騙都行。你騙了我多久,你自己知道…別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如果你受不了就搬回郝家住,你們不是玩得很嗨麼?」

「別這樣,好不好?我過去是豬油蒙了心,我和他只是慾,本沒情…發生那些事,我是大錯特錯,可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走到這一步,是我咎由自取,我也不能怨她…老公,我的身體雖然背叛了你,可是我的心裏,確實是愛你的呀…」如果不是自己深愛左京,也就不會聽從婆婆李萱詩的説教,顧念自己的夫情分,顧念她的母子情分,還被郝江化捏住軟肋,想着隱瞞就不會傷害左京,在半推半就幾次後,接受她的論調,家和萬事興。

「穎穎,你要是説出去,我可就沒臉活了,郝江化是該死,但他現在是我的男人,你讓京京怎麼看我這個媽?你真的想看到我們母子失和麼?到時候,這個家就散了,這真是你想看到的麼?」

「這件事千萬不能鬧大,要是被京京知道,他肯定恨郝江化,就是抓進去坐牢槍斃也沒什麼好説的,可是穎穎啊,你該怎麼辦呢?萬一京京想不開,要跟你離婚怎麼辦?男人最不能忍的就是子和其他男人發生關係,你真想和他離婚麼?」

「好兒媳,我就知道你不想離婚,你捨不得京京,所以這件事必須瞞着他,老郝那邊你放心…我保證他不會再犯…當然不能這麼算了,你罵他、打他,怎麼出氣都行…可是,穎穎,老郝現在大小也是幹部,而且和你還是公媳關係,這事真不能往外傳。要是傳出去,他這麼個老東西,無非被打回原形,可是你白家的名聲也不會好啊,你總不希望那些個政府領導在背地裏説你們白家出這麼一檔事…公媳亂,親家公、親家母都是政界的大領導,你這個做女兒的,難道要他們以後抬不起頭麼?」

「所以啊,這事真不能硬來,只能先忍着,媽幫你收拾郝江化,咱們婆媳一起聯手,他翻不起來。」那時候,失去了思考,不曉得如何做,又被郝江化留了把柄,渾渾噩噩,只好忍了下來,想着不讓左京知道,夫繼續恩愛,父母也不會因為自己招致非議,而且婆媳以後也不會有矛盾,可以好好相處,這樣左京也能省心,最多以後躲着郝江化這個畜生好了。

只是,吃過葷的豺狼怎麼會安心窩在角落,隨着後續的演變,他再次伺機下手,又順利得逞,而她漸漸了本心。也許在幾次三番的推進後,身體某個隱的開關被打開,彷彿潘多拉盒子釋放出慾望,她確實在半推半就中體會到不一樣的滋味。

左京真的什麼都好,但和郝江化一比,那裏確實差太多了,忍着噁心卻生怕郝江化將秘密曝光,忍耐,往往難耐,被大傢伙闖進幾次,那種被填滿的充實,讓她有了反應,明明覺得噁心作嘔,但在他的強行過程,身體卻被帶到一次次的高峯,這是左京所不能帶給她的。她覺自己有了動搖了。

「穎穎,京京最近是不是老是出差…十天半月不着家,這可怎麼行,你們這小夫倆,正是喜歡做的時候…他人不在,還真是委屈你了…你説你嫁給他,這不是守活寡麼,這孩子,家裏這麼漂亮的媳婦,怎麼就留不住…京京他那裏是不是不行…有十八?半個小時?倒是比他爸強…」

「可是,和老郝比就差遠了…穎穎,你説呢…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也跟老郝做過幾次了…他有多厲害你不清楚…我特意量過了,有二十五哦,時間又持久…老郝那裏太強了,我也有些吃不消,你就幫我分擔一些…京京這孩子忙…以後你就多來郝家溝幾趟,也算替他盡孝了…」

「腫了…上次頂到子宮裏…老郝這混蛋…沒事,他戴了套,別擔心…就説你…你怕京京懷疑…放心,我幫你説話…唉,穎穎…這幾天你郝爸爸一直唸叨你…現在是喜歡你多過我了…他還跟我説想你做他小夫人…真不知道害臊…對,你是京京的老婆,才不給他郝江化當小老婆…」腦海裏浮現往昔某些破碎的片段,雖然不是很確切,但大體應該是這樣吧。白穎這樣想着,自己就是在婆婆李萱詩的引導下,逐漸走到這種境地,這絕不是她想要的,可不知怎麼搞的,她在被郝江化幾次得手後,慾望確實難以自控,想着得到滿足,可是左京每次回到家,工作上的勞累似乎讓他在這方面越來越無力,即使撥後也很快便自我滿足了,而她的空虛卻更為瘙癢…公婆拿着她的把柄,好賴話全給説了,而慾望又能在郝江化那裏得到滿足,雖然自己是犯了大錯,但她李萱詩才是推手啊,説好的同一戰線,後果卻只能自己揹負。

「行了,這種爭論沒意義。」一聲冷語,打斷白穎的翩然思緒,「遊戲規則,你很清楚,能做到再説。」愛是什麼,是剋制,而不是放肆。愛是不能放任自己去傷害所愛的人,就像是童佳慧,我相信她是喜歡我,甚至有可能愛上我,可是她同樣愛着她的丈夫,她忠於自己的情,沒有放任內心的私慾,而我也是沒有強行推倒,我應該有機會去佔有她甚至進入她,但我沒有去違揹她的意願,同樣也是基於愛的尊重。我愛過白穎,即便知道她背叛了我,但我不能否認過去的存在,可是,白穎愛過我麼?她信賴過我麼?或許,她從來只愛自己。

「你明明知道我和郝江化做過,為什麼還要再問?」白穎輕咬紅,「一點意義也沒有,不是麼?」怎麼會沒意義,那是我恥辱所在,殺人判死尚且要講究作案動機,完善細節,可是白穎呢,她欠我一個解釋,難道她以為能夠一語帶過?真正的答案,並不是那些冰冷而作嘔的數字,而是她的態度。坦白從寬,我和老白的共識,再恨,終究給予從寬,可是她能夠坦誠説出一切,有所代麼?

「你答應給我機會,我也不想瞞你…可是這些問題,我真不想回答…為什麼一定要我説出來?難道説出來你就會開心…不,你不會的…」做都做了,追問高幾次又有什麼用,如果説了,只會被嫌棄更髒,哪個男人會喜歡聽這些,那才真的無法挽回。

看着眼前悉而陌生的子,我選擇了閉嘴,沉默是最好的回應。火山爆發前的寧靜,總會安靜得出奇,讓人在觸不及間承載地獄的怒火。

郝江化手裏攥着那份項目草案,沒有往前遞,也不好放在桌角,鄭羣雲正提着筆在紙上書寫,生怕打攪他的雅興,倒是旁邊的吳德,笑容可掬,眼睛微眯,不時出幾分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