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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一起吧。」我連忙道。

「不用,我去去就回,小天這孩子那病你也幫不上,眼不見心不煩。」李萱詩扭着身便上樓,我卻不免在思慮,搖曳的身姿,女人的心思,確實很難把控。

嘴角突然被摸了一把,我低頭一看,原來是郝萱手裏拿着一塊巧克力,估計是偷偷藏起來,看着李萱詩上樓,她才拿了出來,剝開包裝,將巧克力送到我嘴邊:「啊…」我不由笑了笑,原來是要我張嘴,想要餵我吃巧克力。

孩童的有趣,沒有大人的心機,讓我有了片刻的柔軟,我還是張開嘴,一塊巧克力入口。

「很好吃的。」郝萱喏喏説,「哥哥,我只給幼兒園的小朋友吃過。」我不免笑了笑:「怎麼,你想和我做朋友?」郝萱沒有説話,一隻小手卻牽起我的手,將手指搭在一起。

「哥哥,我們做朋友吧,拉勾勾,騙人是小狗。」我怔了怔,瞧着她撲閃着大眼睛,那認真的模樣,似曾相識…很多年前,我也是如同這般,耍着小孩子的任,和李萱詩索要某個約定,然後拉勾勾…「好啊,拉勾勾。」我淺淺説笑,這個約定,終究我會背棄,就像李萱詩對我,白穎對我,所謂承諾,不過是大人以為的玩笑而已。

白穎在房間忙活不停,四處地翻找,從牀後,屜,衣櫃,甚至是地板…心裏預想的幾個地方,她都找過了,沒有找到。

「找到你想找東西嗎?」一個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白穎心裏泛涼,轉過身,果然是李萱詩。

「媽…」被抓個現行,白穎的臉上微微慌亂,「看到你和京京的關係緩和,相處得比我預想要好很多,我是真替你們高興。」李萱詩看着她,「所以我就在想,你明明不用來的。但你還是來了。為什麼呢?」

「我叫你回來的用意,你應該也能猜到,小天的事情只是個理由。你決定回來,肯定不是左京的主意,否則他不會住山莊不肯到郝家,你這麼做是要承擔風險的,他這次跟着來大概也是不放心,這也説明你們現在的關係很脆弱。」李萱詩嘆了口氣,「你回郝家,就是為了進我和老郝的房間,想要找那件東西吧。」

「媽,我求求你,你把東西還我吧。」白穎登時跪下身,央求道。

「穎穎,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李萱詩趕忙扶起她,「傻孩子,那件東西要是在我手裏,我又怎麼不會把它還你呢。」白穎瞧着李萱詩,沒有説話。

「我知道你懷疑我,覺得我在包庇他,沒錯,我是想護着郝家,因為我嫁進了郝家,我的孩子,我的後半生,我只能賭下去。」李萱詩握着兒媳的手,「穎穎,我真的沒騙你,那件東西不在我手裏,我也不知道它在哪裏?」白穎抿着嘴:「你跟他是夫,他不會瞞你的。」

「人心隔肚皮,郝江化是什麼樣的人,我太瞭解,無恥下作,膽大妄為,可是他不蠢,那件東西干係重大,他又怎麼會給我保管,再怎麼説我也是左京的母親,就衝這層關係,他也會防我一手。」李萱詩吐了一口鬱氣,「彤彤、筱薇、詩芸還有你…每一個他都是先下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只能想辦法幫着善後。明知你爸媽的身份背景,他當初就敢那樣幹了,他拍了照片還有視頻,就是用來要挾,這是他的保命符,他是不會給別人的。你就算找到,也只是樣片,原始底片他早就藏好了。」

「這幾年,我幾乎把郝家找遍了,始終找不到他把東西收在哪裏,我甚至故意讓他拍過幾段想要釣出來,但還是一無所獲。」李萱詩語重心長,「穎穎,我答應你,如果你真心要和左京過下去,我會讓他跟你斷了,過去那些他也會守口如瓶,但那些東西他是不會出來的,我只能讓他不會出去。」

「我不想讓左京知道…」

「放心,老郝不會亂來。」

「照片和視頻…就先這樣吧。」白穎黯然道,「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再跟他來往,媽…你也替我跟他説清楚。」

「好,我會的。」李萱詩寬兒媳。

私下談話,適可而止,縱然心存芥蒂,但都在一藤上長着,沒必要揪着不放,更何況各自都想着和左京修復關係,在郝江化面前那些破事,還是爛在肚子裏。

過去又是婆媳又是姐妹的紛亂,希望迴歸平靜,守着秘密,各自安好。

白穎或許還有回頭的機會,如果左京能接納,如果她肯斬斷那段孽情,再淼茫總還是個機會。

李萱詩心裏想着,雖然有些吃味,但自己回不到左京身邊,至少能回去一個也不錯…只是,白穎還有機會麼?左京這孩子真有自己眼看的那樣諒解從容?如果他知道那些細節的話,他還會麼?郝江化是個深重的人,自己給他列明厲害關係,他又真能如願聽話,和兒媳斷得乾淨?李萱詩沒把握,她只能先穩住白穎,否則引來白家的報復,郝家覆滅也只在旦夕。

她可以牽制郝江化一時,但郝江化依仗那些把柄,也不能把他給急了。

和白穎説的話,確實是實情,那些照片和視頻並不在她手裏,她也確實沒找到,兩人互相捆綁,但也互相防備,她握着郝江化的政途和錢脈,而郝江化也掌控着她的把柄,不只是白穎,郝江化真正的底氣恰恰是那些秘密,那是不能被揭開的。

從房間出來,白穎在心裏鬆了口氣,雖然被李萱詩抓個現行,但不是沒有收穫。

那件東西不在房間裏,甚至不在郝家,李萱詩以為那件東西是照片和視頻的原件、這雖然是她的把柄,但在左京知道她和郝江化的姦情後,它威脅便降低許多。

當然,如果可能,她還是希望一併找到,然後毀掉,這樣就不會讓郝江化進一步刺到左京。

她真正在意的那件東西,看似微不足道,但卻成為郝江化真正的殺手鐧,她已經不要臉了,但不能讓那件東西牽扯到白家,父親對於白家清譽看得很重,那件東西絕不能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