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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歸來】第二十六章2021年11月6吃過早餐,看着白穎那張隱隱憔悴的臉,我維持着清冷的面孔,心裏的些許不忍,終究沒有説出口。
在滿滿的負情緒後,內心還是有一個情的温度,哪怕遍體鱗傷,它還是沒有徹底消失。
這份固執的愛戀,即便那樣微小,但它確實沒有消失。
也因為它還存在,所以我才更會這樣痛苦。
因為那至少説明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我確實是愛白穎的,我是真的愛過,但我的心依然在疼,疼得血都在吶喊,
淌着復仇的聲音。
我的車開得很穩,無論內在是怎樣的情緒,我都不會讓它主導我的理智,這條復仇的道路雖然有沒有我參與都有終結的時候,但我還是希望我能讓自己走完。
車往郝家溝而去,車上只有我和白穎兩個人。
其實某個瞬間,我在想倘若她真的悔了,是否安心坐在我這輛復仇大奔上一路奔行,還是在某個節點半路下車,我希望她能有所改變,但我不會開口要求她。
我的在捫心而問,而理
卻告訴了我否定的答案。
郝家大院還是獨棟獨院的三層小洋房,只是兩邊又建了側樓,全部連通主體層,修葺成複式別墅,原本幾十平米的大院,現在已經擴大二倍不止,院中還搞了噴泉花園,確實,鎮長升到副縣長,這郝家大院是越來越氣派了,院門正中央的「郝家祖宅」匾額,還是那樣刺眼,旁邊的兩座石獅,彷佛給郝狗看家護院,那兇戾凜凜的樣子,像是郝老狗張揚的官威。
最多兩個月,郝家將不復存在!我在心裏暗自發誓,這裏有我深深的屈辱。
不只是白穎揹着我往來郝家溝帶給我的屈辱,還有李萱詩,那年我隨行送親,然後將母親送到了郝家溝,或許從那時候就註定了,我在失去父親後,也將失去母親,郝家溝的那個女人只會是李萱詩。
七年前,郝李二婚也是轟動一時的新聞,一個長沙重點美女教師在前夫去世後,帶着一筆豐厚的嫁妝,改嫁給龍山鎮郝家溝一個帶着拖油瓶的老農民,所有人都要發瘋了。
其實,我也想發瘋,只是當時或許顧念所謂的母子情,盼望她能過得幸福,所有很多事情我就不計較了。
父親的遺產,我任由她帶走了,郝家大院的新建,結婚酒店的總統套房,九十九輛豪車送行,再到後來的金茶油公司、温泉山莊…每一筆都是花着左家的錢,打的印跡卻是郝家,就連李萱詩也打上了郝家的鋼印…我以沉默換來,到底得到什麼?曾經的不理解,為何李萱詩會下嫁給郝老狗這樣噁心醜陋的人,即使到了現在,我還是無法徹底瞭然,空憑想象是不會明白,我唯一的猜測只能歸咎於郝老狗的狗厲害,不然怎麼引得那些女人一個個魂不附體。
雖然這是荒唐而不切實,但除此外還能有什麼原因?何曉月提到了大補湯,但這豈非更加玄幻?直覺告訴我,藥物只是輔助,應該有更深沉的原因,只是現在我還無法判斷。
車進了大院,小保姆小快步跑進去通知,等我和白穎走進來,李萱詩坐在餐桌旁,卻是將小兒子給保姆小文,囑咐她帶回房間,瞧見我們,臉上笑道:「這麼早就過來了,早飯還沒吃吧,坐下一起…」
「吃過了。」我清淡地應了一句。
席上除了她,還有吳彤,另一便則坐着郝萱,並沒有見到郝老狗和王詩芸。
「穎穎呢?」李萱詩望向白穎。
「我…我和左京一起吃的早餐。」
「一起?」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是麼,那很好。」輕輕摸了摸郝萱的小腦袋,小女娃正夾着一塊酪
往嘴裏送。
「彤彤,今天我不去公司了,你幫我看好那幾條金魚。」
「好的,李董。」吳彤微微頷首,臉上和善:「大少爺,你送給李董的金魚,她現在很寶貝,養得好極了,有時間你不妨來公司多看看,反正離得也不願。」我不以為意,只當她是意在討好李萱詩,沒有注意到她眼眸裏的亮光。
或許因為她是李萱詩的秘書,我對她也沒什麼接觸的意願,卻也忽視了一個事實,秘書往往能悉老闆的心思。
吳彤走後,李萱詩教人在正堂客廳看茶,招呼我坐下聊,卻是一手拽着白穎的手,這婆媳倆坐到一起,兩個美人卻是靚麗,一個美婦,一個俏少婦,但身段樣貌確實沒什麼可挑剔的,我端起早茶淺嘗一口,微微皺眉,回味甘甜,但入口微苦。
看着這對婆媳話幾句家長裏短,那親近的意味怕是比茶更濃。
我不在想,過去這幾年,她們是否也是親密無間,聯手矇騙我,欺我、傷我、辱我!我甚至在想她們會不會在郝江化面前…白穎和郝江化的醜事,於我而言是鐵一般的事實,看着她和李萱詩這樣親近,再想着過往互相説好話的言語。
我眼見過李萱詩伺候郝老狗是怎樣的盡心盡力,幾乎是顛覆了我對於母親的認知,那一個顛覆認知的女人,會不會和自己的兒媳一起做那種不堪的事?這個想法我確實有過,而且不止一次,但我還是在心裏否決了它。
不是理智告訴我不可能,而是我的情支柱,無法想象失去承重牆的房子該何以為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