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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時候,她也是個有童趣的人,也有過喜歡花花草草,養養小動物的時候,只不過持這些都需要靜下心,需要很多時間去打理,後來她從英語老師做到了教導主任,需要應付的事情自然更多,也就沒那個心思了。

左京送她的金魚,勾起了她久違的飼養。其實她有段時間,是可以享受這種靜謐時光了。那是在丈夫左軒宇死後,兒子結婚也和兒媳留在北京,心裏頓時覺得孤單寂寞,如果那時候養養花草或者烏龜什麼的,可能也不會那麼難以自處,以至於被郝江化趁虛而入,爾後便是這長達十年的人生賭局,當初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這樣不顧一切選擇孤注一擲呢?

太久遠了,久遠到本想不起來?還是不願去想,不願去觸碰內心深處的私密,儘管如今的骯髒不堪,至少讓它不要再被打開吧。

如果這是一條錯誤的路,橫豎已經走了這麼久,十年,人生有幾個十年?還會不會有下個十年?所以,沒必要太糾結最初邁步的心聲是什麼。既然沒了退路,那就走下去吧,不到最後一步,誰知道是不是絕路,萬一走對了呢?

李萱詩這樣想着,只是終究有些難以釋懷的紓解。其實當初能和郝江化走到一起,有相當一部分因素是因為郝小天。

那時候的郝小天,只是五六歲的小孩,模樣長得醜不説,還患有白血病,不免讓她有些心疼。母愛?不,不可能,如果她有母愛,又怎麼會讓白穎入坑,忍心傷害左京呢,那是她親兒子啊,是她身上掉下來的

「應該是飼養吧。」李萱詩心嘆一聲,彼時的郝小天像是左京小時候一般,總想賴在她身邊,或許是把他們都當成寵物在看待,所以才會容忍小壞蛋各種揩油的行為,左京小時候也曾經做過那些事,甚至信誓旦旦地説過…算了,總是長大了嘛,看着左京和白穎結婚,兒子成家立業,和兒媳幸福美滿,不應該是她心裏的願望麼?

或許是左京長大,內心那股飼養覺得無趣了吧,就像寵物狗一樣,小小的才討喜,一旦養大反而不可愛了。左京的生活,似在遠離自己,所以當郝小天出去,才覺得找到另一個替代品,為了不讓這個新寵物從面前跑掉,所以不得不和這小寵物的監護人親近,一來二去,擁有照顧的名分,可以飼養郝小天這個寵物,再後來便是被郝江化伺機得手,這當中還有些其他的因素,但那時候的心房,隱隱也有打開的痕跡,房門並沒有上鎖,至於是郝江化強闖進來,還是自己打開故意留了條縫,真的記不清了。

十年的時間,發生了很多,她失去很多,做錯很多,但也多了很多,比如她和郝江化的四個孩子,比如她的資產在不斷增長,但是,快樂呢,真的快樂嗎?或許只有做愛時的些許歡愉,但慾的麻醉品,真的可以填補情的空?淡漠的情,即便是生育下的四個孩子,還保有多少熱忱和温暖?除去應付郝江化的慾望索求,公司和郝家的持,還要在她和郝江化以及白穎和左京間那紛亂複雜的關係裏擺盪,又有多少在左京身上停留?

伴隨郝小天得病的現實問題,李萱詩有些悵惘,其實這十年每個人都在改變,只是過去沉溺其中,鮮少真正思考,雖然有時在夜深人靜自憐,卻是遮掩自己的墮變,郝小天也不是五歲幼童,他依仗着自己的疼愛,肆無忌憚但玩女人,郝家大院那些保姆丫頭玩了不少,就是郝家化的女人,他也是得寸進尺,現在這怕是要完了,沒有命的郝小天還擔得起別人的疼愛?

房間內一片凌亂,在宣一肚子怨怒火,將傢俱推到,水壺杯子砸到角落,樂高星戰系列積木被摔得七零八落,原本備受疼愛的郝家少爺,現在彷彿被打入冷宮,不需要別人説明,他自己就已經深深受到,那種異樣的氛圍,彷彿空氣中都彌散着冷淡的嘲笑,在嘲笑誰?就是他這個可憐蟲!

最新地址發佈頁:www.91ks.online1www.91ks.onlinewww.91ks.onlinewww.91ks.online「啊…啊…」在一番歇斯底里地痛苦喊叫後,郝小天只能乖乖地服藥,在認真地閲讀藥品説明單,他遵照醫囑,內服藥物後還需要外服的塗抹,下褲子用棉沾藥在兩內側的染地小心擦拭,還有陰莖的病變區域,一連好幾種藥物,他卻只能靠自己獨自去塗抹,又是委屈又是氣憤,眼角甚至抑制不住落淚,滾滾而下的憋忿,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塗抹。

「少爺,你的膳食準備好了。」桃先輕敲房門,然後推門而入,看着屋裏狼藉,郝小天正在下塗抹藥物只得收斂目光,不想刺他,將膳食放下,「這些是曉月姐特意代的營養膳食,忌口的食材我們都沒有用,你可以放心食…」話音未落,便覺得被一股力量強拽,赫然是郝小天抓過她的手臂:「桃,你給我吧…」

「你、你放開我…」桃急了,想要掙

桃你忘了嘛,我們以前是做過的。」郝小天想把桃往牀上拽,那股怨火彷彿轉化為慾火,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將這個女人壓在身下,幹得她連連求饒。

不救是雞巴染了病麼,怕什麼,你們這些女人怕什麼!以前全部一個個嘴裏喊着「小天少爺,好啊」的呻,現在個個在看笑話。看個雞巴!這麼想看,我就讓你們吃雞巴,我要讓你們看看我郝小天的雞巴還能,它還能你們這些女人的騷!醫院給開了藥,我的病能治,醫生都説不一定要手術,不一定會割…對,不會割,一定不會割!

龜頭還在抖動,雞巴還能起,我還有反應!這是想的渴望,我不是太監!我郝小天他媽不是太監,這肯定能治好!女人就該乖乖躺下讓我,我真的還能,你們到底在笑什麼,躲什麼!去你媽的,你們這些騷貨!征服,我郝小天要征服你們,像老爹一樣,得你們服服帖帖,看你們還敢不敢對我!

懷着怨念和慾望,郝小天渴望進入,但他顯然高估了自己。他雖然是個男,卻終究只有十六歲,身材一向孱弱,以為只是大家遷就他,而現在關乎自身安全,桃哪裏還能忍受,衝着他臉上就是一頓狂抓血撓,疼得郝小天齜牙咧嘴不得不鬆手,她直接衝着跑向門外。

「君姐、藍姐。」桃還是有些後怕,看着門口站在的阿君阿藍,有些委屈落淚,而站在她們面前正是岑筱薇,「筱薇姐…」岑筱薇作為李萱詩的乾女兒,在郝家也有專屬房間,雖然被郝江化最親近的那幾個女人排擠,或許也是因為這樣,她反而和大院的保姆丫頭們關係更融洽一些。

「以後送東西,不要一個人進去,兩人一組,或者三人一組,你們幾個商量一下,看怎麼安排輪班。」岑筱薇冷視着房內的郝小天,「千萬小心別被這條瘋狗給咬上。」

「岑筱薇!」郝小天不是聾子,房門敞開,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你他媽説誰是瘋狗?!」

「你不是瘋狗麼?也對,瘋狗再瘋,那玩意還是好好的,可你就…説不定會被割掉喲。」岑筱薇冷然一笑,看着郝小狗如今的落魄樣,心裏便覺得一陣舒。想想往昔隱忍着侍奉郝江化這條老狗的厭惡和作嘔,她其實更期待郝老狗也會有那麼一天,只是現在確實還不是時候,她還必須查清楚母親的死因疑雲,更重要是不能影響到左京的計劃,雖然不清楚具體內容,但肯定是針對郝家父子,所以暫時當個看客也不錯,至少看着郝小狗這副模樣,其實蠻解氣。

「岑筱薇,我草你媽!」郝小天氣急敗壞,隨手便將膳食打翻在地,將餐具丟擲過去,力有不逮,在半空便掉落,距離門口還有一大段距離。

「你嘴巴最好放乾淨一點,否則沒你好果子吃。」岑筱薇沉聲道,「你以為你還是郝家少爺,沒有的少爺還是少爺麼?那就是太監,連男人都不是!你最好老老實實地服藥,祈禱上帝或者菩薩,保佑你的小玩意能夠不被割。回頭我會找人條鎖鏈從外面鎖上,省得你發瘋,我想幹爹乾媽能體諒我的用心。」

「還有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處境,你就算能保住小雞雞,郝家的希望也不會是你,你也別再仗着身份欺負桃她們。」岑筱薇面若冰霜,「別覺得她們是保姆就任你欺負,你已經不行了,乾爹還是很生猛的,要是她們有誰懷了乾爹的孩子,那郝家又多幾個小少爺。對了,郝家現在還有幾個少爺來着?還有三個,以後可能會更多,你最多隻是掛名而已。」

「滾!你們都給我滾!」郝小天抓起枕頭就丟,岑筱薇的話像一把刀子刺在他口,以前他還被誇張是郝家的希望,考重點大學,然後當大官,怎麼轉眼間就成了人人唾棄的存在。

「東西隨便砸,隨便丟,等你發夠了,會有人過來收拾的。」臨走前,岑筱薇冷嘲一聲。領着阿藍她們幾個離開,她又不忘再提醒,郝小天現在就是顆毒瘤,至少在他的病治癒前,誰要是被沾染上,那郝家是絕對不會容她待下去。這厲害關係,她們幾個人都懂。

再大的怨念和不甘,郝小天還是懂得認清現實。岑筱薇説的沒錯,一個沒有的少爺,還是少爺麼?郝家又不止一個少爺,那三個還是李萱詩親生的。以前得白血病的時候,他至少還是老爹唯一的兒子,而現在,老爹有其他選擇,他還有三個兒子,以後可能更多,而他呢?誰在乎?

只有治好這個病,只要不割掉,自己就還能得到老爹的疼愛,自己還會是郝家的希望。可、可是…能治好麼?郝小天心裏其實沒什麼底氣,但還是給自己一個安,當初的白血病不也治好痊癒麼,沒事的,沒事的…

「小天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公司的會議室裏,徐琳首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