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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9月14共舞一曲,人生寫意,是得意還是失意,抑或是源於恩仇的快意?我的嘴角保持着微笑,儘量讓自己保持某種紳士的儀態,儘管我的舉止遠遠談不上。
微笑,是一種最好的掩飾,容易給人一種無害的心安,我是在微笑,卻也可笑。
我明明受不到快樂,卻不得不
愉悦的表情。
「你跳得很好。」王詩芸猶如風曳翩然的林中仙女,雖然我知道郝老狗讓她蒙塵,她也並不如別人以為的那樣白潔無垢,但今夜她確實有一種出水芙蓉的清麗。
「謝謝。」我微微頷首,其實我並不喜歡跳舞,只是由於職業需要,過去十年經常的商務出差,也不乏很多商業活動,所以
誼舞是必須要掌握的。
和王詩芸閒聊的時候,閆肅走了過來,做了一個自以為帥氣的邀請動作:「美麗的女士,我能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這個恐怕不行。」王詩芸還沒來得及説話,我卻先回應了,「你還是哪涼快哪待着去吧,今晚她是我的舞伴。」
「是麼,那太遺憾了。」閆肅一點也不覺得尷尬,而是攤手錶示遺憾。
「你怎麼這麼霸道。」王詩芸看着我淺笑道,人卻站起身來,朝着閆肅搭手,「説好了,就一支舞。」她知道閆肅跟我是合夥人關係,我們之間只是在玩笑,所以她答應跳這一支,其實還是賣面子給我。
看着閆肅牽起王詩芸,在會場跳起舞,我並不覺得有絲毫被冒犯的不悦,焦點集中在會場,不管是誰身上都好,客觀上會給陳墨創造有力條件。
他那台超級電腦,在外面雖然能硬侵入山莊的防禦系統,但進入山莊內作,無疑更便利,不僅串聯內網所有主機及服務器,甚至還能搞些植入程序等,雖然目前還不需要什麼實質且明確的獲益項。
其實讓何曉月協助無疑會更便捷,但我不以為拿住她的把柄便安枕無憂,她為了自保可以靠向我,未來也可以為了自保出賣我,盲目的信任,或者是自信,往往都是致命的。
鬱悶,煩躁,在郝江化前往鄭市長家後,李萱詩卻不由陷入一種悸動的情緒,甚至還有些許的厭惡。
厭惡?是的,厭惡郝小天,厭惡郝江化,也厭惡自己。
過往鮮少有這樣的情緒,但現在自己的心卻靜不下來。
即便是衝了個涼澡,依然無法冷靜。
李萱詩清楚,今晚她將孤枕難眠,不是因為郝江化不在,更不是因為慾火焚身,而是過往心粉飾的幸福,在學校領導面前現出了原形。
其實她是知道的,這些年她過得到底幸不幸福。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否定句。
當初堵上一切地嫁到郝家溝,事實證明她是錯的,錯的離譜,只是想着儘量裝扮,維繫人前的光鮮亮麗,所以她不得不費心力地扶助郝江化,照拂這個郝家。
在校長辦公室,郝江化打郝小天那記耳光,何等響亮,但何嘗不是打在自己心坎上。
這十年的辛苦,到底換得了什麼,編織再好的虛幻,鏡花水月,不過痴夢一場,可惜她堵上了一切,就算明知會輸,但只要沒徹底掀牌,那至少還可以安自己。
李萱詩在心裏找着各種理由説服自己,然後換上一身旗袍。
橫豎睡不着,還是去那邊看看吧。
她看了下時間,山莊那邊的舞會還沒結束,趕過去應該也來得及。
説起來,今天是兒子的公司開業的好子,自己也不應該缺席,詩芸發來訊息,不過因為郝小天這件事,還是無法成行。
左京。
想到這個大兒子,李萱詩不由浮動着難盡的愧疚,這十年編織夢境。
心裏那座情的天平,是否太過偏狹,只想着賭上一些就不可以輸,所以就淡忘了他的存在,尤其在為郝家生下幾個兒女後,徹底滑向郝家。
情的天平,被自己一手玩成了蹺蹺板,而當她不斷傾注在郝家,左京那邊卻無能為力,中間的支點也被撬走,就連白穎他也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