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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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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懂究竟是為什麼。

卻是賭上了一切,僅因意外之興,又或是埋藏許久的那個想法。

小魚兒在黑暗中撫過少年的,久久不語。

很可笑的是,即便小魚兒自己不願意承認,但他,的確是個沒有安全的人。

唯一能相信的萬和燕南天,也只不過是心裏熠熠生輝那一個讓他不要倒下的信仰而已。在愛情方面,他一無所有,因此也格外惡劣。

他對任何一個女孩子都不是彬彬有禮,他喜歡過鐵心蘭,正因喜歡,才一步步地着她出自己的底線,坦白她所能為他做到的一切。

鐵心蘭畢竟是平凡姑娘。她俠骨柔腸且優柔寡斷,不出自己的底線,即便他們彼此曾萌發出那樣奇妙而甜的情愫。

江玉郎卻是不同的,他滿身的刺,披掛了惟妙惟肖的畫皮。他的偽裝很毒很多,但剝下來卻能看見那一顆陰暗已久待人傾入的心。

他們針鋒相對,宿命羈絆,彼此壓制,彼此謀害,又舐着鮮血再度上陣。他們的情,就是在這般毫無顧忌的比拼之中悄然上場。本是饒有興趣,自也不會想過愛情的所有紛雜,哪知最終卻是這般斷難斷。

他愛上他後,小魚兒才知道,江玉郎亦是與他相似。他也沒有絲毫安全,要他出所有一切,毫無保留地坦蕩所有愛意,以此融化那刺在心上時刻鋭痛的空蕩無依。同樣,他們理解彼此。江玉郎也會對他亮出底牌,小心翼翼地揭開所有情愫。

兩個不信任這個世界的人偏偏相互愛上,傾家蕩產,可笑而深情。

真的是……栽了。面對入骨豔依舊談笑風生嬉笑怒罵的江小魚,終是栽在江玉郎這條狐狸身上。

棋逢對手。

卻是,甘拜下風。

燭焰早已熄滅,一縷青煙斷難斷,扶搖直上。

平穩的呼聲裏,隱隱有小聲驚呼尖叫,和不耐的鎮壓:“……你怎麼又……?!”

“你若是不蹭我,我能這樣麼?!”

“但你這樣頂着我,恕小弟真的……難以入眠……”語聲斷絕,留下一串引人遐思的唔唔聲,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嘴。

或許是另一張嘴。

“閉嘴,睡不睡得着也得睡,除非你還想。”呼漸融成幾寸熱暖,心跳亦是漸化成一片温柔。

長夜漫漫,卻不孤寂,想必是人間第一快事。

小魚兒和江玉郎一肚子的心事終於解了一大半,兩個正在生長髮育急需補眠、加上胡鬧到半夜的少年摟摟抱抱着睡了個天昏地暗。

門外響起叩門聲。

小魚兒帶着萬般不願地醒了過來。他眼,眼簾張開,在恢復清晰視力的瞬間,就看到了江玉郎。

江玉郎枕在小魚兒臂上甜睡正酣,臉頰難得帶着睡眠的紅潤,淺光照影,膚如白玉。

小魚兒饒有興趣地側頭看着他,愈發覺得那人眉眼鼻均如白瓷娃娃般緻玲瓏,不湊過去在他臉頰一吻。

江玉郎半夢半醒地小聲囈語,往他懷裏縮了縮。

叩門聲又響起,急促的“咚咚咚”三聲,昭示了門外人的急迫和不耐。

江玉郎無動於衷,拉過被子矇住頭,理所當然地命令道:“你開門。”小魚兒抱着他不想鬆手,耍賴撒潑:“不去。”江玉郎不以為然道:“你睡外面,你去。”小魚兒閉着眼睛坐起身,恨鐵不成鋼地戳戳那團被子,嘆氣:“呆子。”錦被裏的人不滿地哼唧,縱在浮沉在極酣睡夢裏,也不忘反駁道:“你才是。”清晨早起,少年聲音比起平時軟甜很多。小魚兒自然不生氣,反倒樂於與他口角,眼珠一轉,伸手到被裏準確地找到江玉郎袒的一截細,用力掐了一把。

江玉郎氣急敗壞地彈了起來,小魚兒目的達成,笑得風得意。他套上外衫,理了理凌亂的髮絲束在腦後就起身開了門。

門外,是帶着一對濃重黑眼圈、等得已開始不耐煩地叉起的杜簫。

一個睡意猶存、一個芳容憔悴,靜默互視了片刻。杜簫定了定心神,頓時轉成了調笑,靠在門框銀鈴般嬌笑道:“沒醒?”小魚兒打了個哈欠,懶懶笑道:“誰像你起得這麼早,早起的鳥兒也沒蟲子吃,不如多睡一會。”江玉郎被狠狠捏了一把也恢復了些神智,聽到外面人聲,遂撐起身子,眨着濛的睡眼辨別門口的人。

杜簫的一張俏臉上的神情開始不對勁。小魚兒沒有刻意遮擋,牀上少年的模樣就被女人盡收眼底。杜簫一怔之下臉發綠,但她無愧“死人不賠命”的風美名,很快調整為嘖嘖讚歎道:“烈得很?”小魚兒回身看了一眼識相地縮回去的小狐狸,身子一動,恰到好處遮住女人的目光,笑嘻嘻地回道:“你覺得呢?”杜簫正暗暗告誡自己莫要罵人,下一秒便瞥見了小魚兒修長頸間幾抹粉紅青紫的曖昧痕跡,似是野貓咬痕。呵,想不到江玉郎倒是夠……

女人的面開始發黑,關門離去前硬聲道:“你們收拾收拾。”聽着兩人令正常人摸不着頭腦的對話,江玉郎卻是聽明白了,氣笑道:“你讓那女人誤會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有説。”小魚兒攤手笑道。説了也等同於沒説,這正是説話的妙處所在。

江玉郎也不在意杜簫究竟是否誤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