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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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兒,還是江別鶴?
所有人冷汗都已濕透衣衫。只有杜簫,嘴角噙着一絲笑。
她好像很明白他要做什麼,也並不準備阻止。
也許這隻因她覺得他做得是對的。
只見江玉郎忽翻腕反手,一刀刺向自己心口。
杜簫自是不會拉他,小魚兒也沒有,縱然他原本瀟灑的神變得蒼白。
他只是用力扶住了他。
只因他們都是十分聰明的人,也因此格外明白,這一刀若是不刺下去,江玉郎此生都不會安寧。
雪刃初入,血鋒輒出。
其中江別鶴的面變得最慘。他通體一震,不可思議。雙目猩紅,竟要淌出淚來。
江玉郎咬緊牙關,一語不發,額角卻已汗如雨落。他將入少有寸許的薄刀拔出,手飛擲,令那刀鋒不偏不倚刺入江別鶴腳旁的土地。
猩紅染在夜裏,難以察覺,逆成河。
少年面慘白,毫無血,薄微張,留戀之際,似乎叫了一個“爹”字,終究無聲。
江別鶴呆呆地注視着腳邊的刀。小魚兒利如刀鋒的眼神冷冷望着他,忽又變成嘲笑,變成憤怒,變成悲憫,變成同情。
江玉郎痛得冷汗迭冒,緊緊抓住衣襟,攪碎了齒間的□□。他本不是個忍痛且勇敢的人,他只在需要忍痛時忍痛。
時至今,他也終於在需要勇敢的時候,學會勇敢。
小魚兒迅速抱起了江玉郎,瞥了江別鶴一眼,飛身而去。
身後當然還跟着杜簫。
江別鶴站在墓碑間,垂首看着地上的屍首和□□着的傷者。風過,他長髮飄拂,衣袂飛揚,孑立如松,一時竟生出些飄飄仙之態。
他蹲下身,拔出江玉郎刺進心口的那把刀。
刀上血跡宛然。
——父子之恩,絕矣。
一旁剔透如玉的墓碑上也飛濺了紅豔,將“愛杜月央”五字染得悽豔。
血無聲滴落。
而淚呢?
淚的滴落,是否也了無生息?
像是遙遠碎裂的夢。
天下人俱負我。
我何曾做錯。
作者有話要説:這章好像是我後來加上的,所以文風和前面的文有點違和……
雖然狗血,雖然ooc,但是我已經很努力寫這章了,我還蠻喜歡這部分的【望天原著中的江玉郎不會為愛情放棄父親和利益,但是本文中我已經很努力地讓他作改變了!!!
後面大概就是魚玉心心相印踹江別鶴場子把pljj蘇櫻鐵萍姑當姐妹(不是)好友的幸福生活xd第31章心歸情定三人縱身急掠。小魚兒懷中抱着江玉郎,為他簡易包紮過後,只不管不顧地向前飛掠,尋覓容身之處。
江玉郎被他震得快死了,忍不住拉拉他衣襟:“你……你等等……”小魚兒低頭瞧着他,急道:“很疼麼?你放心,我立刻就……”江玉郎尚無餘力同他説話,一掌帶着內力拍過去,便止住了他的嘴。他掙扎着道:“我有個私密的地方,不會危險,你聽我指路……”他們自然不敢光明正大地住入客棧,這偌大安慶城的客棧多多少少都與江別鶴的勢力有些聯繫。所幸江玉郎心思縝密,凡事均留後手,私下裏也置辦了自己的幾處荒僻孤立的小閣樓,權當和狐朋狗友聽琴鼓瑟戲擁紅妝的安穩取樂地,也可作燃眉之急的避難所。
小魚兒在這安慶城中轉了半晌,在江玉郎指揮下,來到一條陰暗濕的狹窄小街。
行至巷陌深處,江玉郎虛弱地指向小巷盡頭的一扇小門。
小魚兒和杜簫身形一閃,進了門。眼前豁然開朗,這門內竟別有天地。
一棟小小複式閣樓,裝潢美,頗有些西洋意味,淡金燈光自窗紙裏透了出來,隱約勾勒幢幢人影。園內一棵槐樹依門而植,瑩白碎花綴在一片綠意葱蘢之間,樹蔭如雲。
“什麼人!”閣樓裏的人影轉瞬閃了出來,身形之快,風馳電掣。那是幾個深藍衣衫的少年——正是江玉郎私下裏培養的屬下,看清小魚兒懷中的江玉郎後,齊齊驚呼:“——少爺!”江玉郎心頭一鬆,終於昏了過去。
待他醒轉過來,眼前已是一片硃紅的牀帳。
芍藥薰香的味道繚繞鼻端。江玉郎方要起身,就被一雙手不由分説按了回去。
“你先好好躺着。”小魚兒眼下微帶熬夜的青暈,在淡淡燈光下看來,依舊俊逸瀟灑、丰神如玉。
“口好些麼?”江玉郎驚詫覺出口疼痛鋭減,顯然經過一番心醫治,神思不屬地點頭。
小魚兒這才眉眼俱笑,略帶得:“我的醫術果然沒退步。”江玉郎瞧着他的笑容,略一閃神。不由想起他以死挽救小魚兒的那一夜,醒轉過後,花無缺也是這般坐在牀邊。不知是燈光抑或神思所致,江玉郎竟覺得這時的小魚兒和花無缺,似有七分相像。
“魚公子,少爺,那我們……”在一旁守候的少年屬下們試探地問道。
“都下去罷。”小魚兒儼然反客為主。江玉郎的屬下們卻聽話得很,恭恭敬敬施了個禮,退了下去。
江玉郎失笑道:“他們這就被你收買了?”小魚兒故意嘆了口氣:“沒辦法,我小魚兒的魅力還沒人擋得住。”他是絕對不會説他是在暗衞面前以江玉郎的未婚夫身份自居的。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