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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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屋檐。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眼睜睜地看着,花無缺輕飄飄的白身影飛快
近。那一瞬,他腦中閃過無數念頭,但最為主要的還是擔憂自己會被花無缺發現,擾亂父親的計劃。因為救小魚兒破壞了爹爹和自己的計劃是否值得無可定論,但若是真的招惹上花無缺這個深不可測的少年,那就棘手了。
正當惶惑之際,江玉郎忽覺一陣大力自後心傳來,他被提住衣襟向後甩去前只來得及捂住自己遮掩面容的黑巾。他又驚又喜,一個後翻在屋瓦上重新站穩了腳步。
一個女子和花無缺、江別鶴對面而立。江玉郎望住那個絕美女子的瞬間瞪大雙眼,薄微顫,恨意
嘔,差些吐出那個夢魘般的名字。
蕭咪咪。
是那個把自己狠毒凌一年、令自己恨不得飲其血啖其
、在地宮裏被水“淹死”的蕭咪咪。
也是方才將自己誤打誤撞提上屋脊的蕭咪咪。
怎會是她?!
蕭咪咪面慘白,明眸寒意徹骨,看得江玉郎一個寒噤。若非他能清晰看到蕭咪咪的呼
起伏,他幾乎要以為她是地獄索命的無常女鬼。
她怎麼還沒有死?!
蕭咪咪倒並非有意救他,只不過是來給江別鶴添個麻煩。見他們緊追一人,便乾脆救起江玉郎,自己截住江別鶴。不想竟歪打正着,幫了江玉郎的大忙。
她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她的口氣血翻湧,眼中光芒驟烈,衣袂獵獵翻飛。她的心中只剩下那個人。
那個她恨了無數年的人!
她向前跨步,媚笑道:“江大俠,你還認得我麼?”她語聲如黃鸝嬌啼,令無數男人心蕩神馳,只有江別鶴這種江湖經驗豐富且心思靈的人才能辨出其中令人膽寒的殺氣。
江別鶴眉梢一挑,道:“姑娘請移步,在下和花公子正在追逐一位夜行強盜。”他和花無缺對視一眼,後者對蕭咪咪微笑着點了點頭,同時要繞過她向江玉郎追去。
那玲瓏豐盈的身子不知怎地一閃,就擋在了江別鶴前面。
花無缺見江別鶴沒有走,自然也停下了步伐,方對蕭咪咪開口,蕭咪咪就突然花枝亂顫地嬌笑道:“好啊。看來你已經忘了十餘年前,是麼?”她一雙鳳眼一瞬不瞬地狠瞪江別鶴,緊咬的銀牙咯咯作響,一字字道:“看來你已不認得我……好,那麼杜月央,你可還記得?”江別鶴不可察覺地渾身一震,深不見底的沉邃雙目衝破那重重虛偽的氤氲
霧,閃過一道猩紅的閃電。下一瞬,他
出一個波瀾不驚的困惑微笑,茫然道:“杜月央正是在下亡
,不知姑娘提起她來,所為何事?”蕭咪咪冷笑道:“哼,你真是愈發虛偽了……你還有臉説她是你的
子?那好,你就下去到陰間向她解釋罷!”她飛身上前,劈手一招
面殺去,狠辣
準的招式卻沒能讓江別鶴驚愕躲閃。因為他知道,花無缺不會束手旁觀。
果然,蕭咪咪眼前一花,白衣似雪的陌生少年就立在了江別鶴身前。那少年臂上灑落鮮血,他自己則恍若不覺,含笑道:“這位姑娘,不知你是否對江大俠有些誤會?”
“你是哪來的小孩子?”蕭咪咪歪頭媚笑,纖手伸出,即將極其温柔地撫上花無缺的膛。但她這隻白白細細的手若真沾上了花無缺一片衣袂,他必死無疑。
這並非瑤池仙子的召喚,而是無間地獄中惡魔索命的手。
花無缺面不改,輕輕一拂,歉意道:“姑娘,在下不到萬不得已確實不想出手,請姑娘自重。”蕭咪咪突覺一股奇異的温涼力量自掌心襲來,她的手竟然無法控制地向她豐滿柔軟的
膛直擊而下。
她目光一厲,拼命收住力量卻還是踉蹌地噔噔倒退幾步,息道:“你是移……移花宮的人!”江別鶴這時才微笑着出聲道:“這位正是移花宮唯一傳人,花無缺公子。”蕭咪咪瞪眼朝着他,目光赤紅,雙眸盡是血絲。她冷冷低笑,切齒道:“江琴,你不敢與我動手,何苦玩借刀殺人這套鬼把戲?”她雙掌一合,身形沖天而起,遠遠狂笑道:“好!我看這移花宮的人能保你到何時!你記住,杜月央的仇,我一定會報!”若是江玉郎在場,定會訝異,江別鶴從未
出過這樣動盪的神情。他更會訝異的是,杜月央,正是他孃親的名字。
蕭咪咪怎會知道他孃親的名字?
只可惜江玉郎早已趁着花無缺停步的功夫,消失在濃重夜幕裏。
冷風吹得窗外枯葉簌簌作響,平白帶出幾分淒涼。
江玉郎面極差,是病態的青白。他靜靜躺在牀上,顯得死氣沉沉。
同樣,守在江玉郎身邊的江玥也是如此。她平時紅潤可愛如同成桃的小臉空餘憂慮,雙目空茫,眉頭深鎖。
“咣”地一聲,門被打開。江玥如夢初醒地站起,下意識要去關門,卻發現門並不是被凜冽的風吹開的。
是被江別鶴一把推開的。
江玥駭了一跳,江別鶴平時滿是温和笑意的臉上此刻卻籠滿寒霜,雙眼深不見底。
“老爺……您,沒事罷?”江別鶴似乎才注意到她,目光隨意地瞟了一眼,面上浮起淡淡的微笑,眼中適時出幾分為人父母的温柔擔憂,道:“無事。玥兒,辛苦你了。回房歇息罷,我想單獨看看玉郎。”江玥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