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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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小魚兒果然已經消失無蹤。她破涕為笑，喃喃道:“我早知魚公子絕不會拋下少爺的……”蕭咪咪扶她立起，在月光下偶然瞥見她的臉。

那張滿是淚痕和些微塵灰的小臉，一雙秋水翦瞳盈着淚光，如同星光墜，掩不住那緻相貌初初顯的嬌媚。江玥懵懂抬眼，與她對望。

兩個絕美女子面面相對。蕭咪咪頓時如遭雷亟，踉蹌倒退一步，死死凝注江玥，喃喃道:“怎麼會……怎麼會是……不，不可能，絕不會這樣！

…

…”江玥咬着嘴，這美豔非常的少婦竟給了她一種似曾相識之。然而她和母親許久，她可以完全確定，自己並未見過這樣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女人。

江玥謹慎地回了手，禮貌笑道:“多謝夫人。”蕭咪咪嬌花般的嘴愈發蒼白，完全失卻平素鎮定從容巧笑倩兮的模樣，與那時被洪水所驚嚇的模樣相差無幾。她直直望住江玥，眼神燃燒着無法撲滅的炙熱火焰，彷彿要把少女細弱身軀燒出個。

蕭咪咪終於開口，掩住聲線顫抖，柔聲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我……我姓蕭。你家少爺住在哪裏，我將你送回去。”江玥望着這奇怪而親切的少婦，最終斂衽一禮，微笑道:“婢子江玥，多謝蕭夫人。”小魚兒掠過重重屋瓦，矯捷身形被夜風託舉，輕若無物，靜若無聲。

他這時才極為慶幸自己的輕功之長進，向江別鶴住處飛掠而去，焦急暗忖道:“怪不得我今有幾分異樣，想必就是因為江玉郎毒發了……對了！定是因為移花宮那藥壓制的，何況他本身中了‘情蠱’，這下恐怕壓下的毒全部爆發了。這小子，竟然還有心瞞住江別鶴我的行蹤，自己在生生忍着……他不是最受不住痛的麼？”是藥三分毒，移花宮的靈藥也多少有些副作用。潛藏毒被壓抑已久，江玉郎體內的“情蠱”便徹底紊亂起來。

小魚兒腳步更急促輕捷，片刻之間，已匍匐在了江別鶴府邸之外的屋瓦上。

府邸中只餘幾盞燈火。他潛在房檐上觀察半晌，放下心來，身影輕風般竄向那最靠後的房間。

小魚兒輕輕一躍，身子落到那窗外的草木間。

屋裏只有江玉郎一人。

他站在那屋子裏新添置的梨木桌旁，看着桌上一碗熱氣騰騰的藥，也不知在想什麼。

江玉郎在雪白中衣外僅隨意披了一件玄長袍。肌膚似比中衣更白，極致的黑白相襯，煞是好看。兩團不尋常的紅暈浮在他雙頰之上，一雙墨玉眸子光澤閃動，沉冷深邃。

他伸手端起那碗澤棕黑的藥湯，似要一飲而盡。難以抑制的顫抖阻止了他，江玉郎稍一踉蹌，秀脊線頓時無力般微弓，立刻抬手掩口止住乾咳，病態紅迅速漲上耳。鬆手之時，際和手心赫然一片驚心動魄的鮮紅，歷歷在目。

江玉郎咬了咬牙，面上波瀾不驚，眼裏卻有洶湧如般憂鬱靛藍的哀痛憤恨，目光有些離起來。

小魚兒見此情景心裏一震，他再不猶豫，發力推開窗子，衣袂破風，一躍而入。

江玉郎方驚呼，來人卻緊緊掩住他的嘴，低聲道:“是我。”他身體鬆懈，側目望去，不皺眉道:“你……你到底還是來了。”江玉郎看見小魚兒的瞬間，心下酸甜苦辣，也不知究竟是何受。焦急，釋然，歡喜，他亦無所適從。只怕天下之大，再無一人能説清他的情。

他只覺咽喉乾澀，拿起桌上備好的白綢布巾胡亂搽去嘴角和掌心猩紅:“你來這裏做什麼，快走。江玥……我就知道她是個不知事的。”小魚兒大步跨了過來，仗着身高優勢低首瞧了他一眼，笑道:“這麼想趕我走麼？”他伸手自然不過地攬過那人身。江玉郎身子一僵，腔中痛如沸蒸騰，咬牙推開了他，冷冷道:“現在形勢不利，你還是莫在這裏停留。快走罷，免得連累我。若是被發現，我無法為你開。”小魚兒眉一揚，方出言，忽聞一陣略有悉的温熱藥香傳入鼻端，目光也順着轉向江玉郎手中的那碗藥。

小魚兒目光閃動，皺眉道:“這是什麼？”

“……抑制的藥。”江玉郎聲不動，抿緊雙，眸光躲閃。

小魚兒劈手奪下那藥碗，於鼻端一嗅確認，難以置信地失聲道:“你服這東西做什麼？這是苗疆的一種毒草你可知道？”江玉郎掙開他摟着自己的胳臂，伸手去夠小魚兒手裏的藥碗，淡淡道:“不關你的事。”小魚兒被他這不鹹不淡的平靜反響得火冒三丈，冷笑道:“以毒攻毒這蠢法子誰教你的？縱然有幾分效力，你可知副作用會有多大？”他隨萬長大，自是頗知醫藥毒理。

“情蠱”之毒猛烈兇悍，必以另一種兇烈毒反而壓制，才能得以解片刻，但若是雙毒入體，更是後患無窮。

“不關我的事？你把自己吃死了我怎麼辦？”他不怒反笑，隨手把藥碗往桌上一撂，強制摟過人來，笑道:“而且我人都已在這裏，要這些做什麼？”江玉郎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口淤積多的沉悶痛楚很是迅速地消散些許，只不過那無法宣的慾求不滿鬱郁之痛又捲土重來。

他還未及做出任何反應，後腦就被死死扣住，上覆了微温。

小魚兒吻着他。江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