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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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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出一個謹慎的笑容。他方要回頭,間又是一鬆,自己又難以控制地往前摔去。

他一頭栽到了冰冷的地上,摔得七葷八素,冰冷刺痛。隨之而來的,是難以忍耐的羞憤難堪。

明明拉住了我,又為何要鬆手?

明明想看我摔下去,又為何要拉住我?

江玉郎臉鐵青地起身,小魚兒在一旁笑得愈發開懷。他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一字字道:“魚兄,好興致。”小魚兒眨眼笑道:“一時手誤。”然則他嘴上説着誤會誤會,臉上卻是明明白白地寫着幸災樂禍。

江玉郎氣得臉慘白,小魚兒知道逗過了頭,深知見好就收,看着他鼻尖異樣的紅潤,半真半假關懷一問,伸手去撫:“摔疼了沒有?”江玉郎側身閃躲,冷哼一聲拉着鎖鏈繼續走。後面卻又傳來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他做足了防備,還是跌進了那人懷裏。

江玉郎更是氣悶愕然,猛地抬起頭來,恨聲質問道:“你究竟要怎樣?”那一雙黑漆眸子裏,盡是難解難分的恨意複雜與絲絲縷縷無法察覺的委屈。

明明曾有過不經意的温柔。

卻還是讓我千瘡百孔。

昨夜的事……這多愁善睚眥必報的野狐狸還是掛心了啊。其實細一想來,自己太過沖動了。江玉郎咬不言的模樣,想必是有難言之隱罷,謹慎如他,就算對自己尚存殺意,怎會對自己此時動手。

小魚兒抿抿嘴,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受到懷裏人鍥而不捨地掙扎後不忘緊了緊摟在那人過於纖瘦的/身上的手臂。江玉郎覺得這個姿勢怪異得很,剛要開口堵他,卻聽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二位,早點放涼了可就不好吃了,快來罷。”史蜀雲的語聲恰到好處地為如坐針氈的江玉郎解了圍,他不動聲小魚兒的桎梏,強笑道:“走罷,去用早點。”小魚兒在他背後張了張口,終是言又止。

早點後,江玉郎瞧着面無波的史老頭和收拾碗筷的史蜀雲,終於忍不住試探道:“多謝昨老前輩相救。”史老頭冷冷道:“你言重了,我老漢沒什麼本事,靠得是你們自救。”他眼神有幾分似有似無的譏誚。這老頭子心思果然也玲瓏得很,江玉郎只有苦笑。

小魚兒突然笑道:“史老頭,我雖然還不知道你是誰,細想來你必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你居然會為我撐船,我不但要謝謝你,實在也有些受寵若驚。”他居然還是叫他“史老頭”。江玉郎下意識想捅他一下,忽想起昨夜生隙,終是手腕一頓,沒有動作。他冷硬刻意地暗忖,讓那混賬吃吃苦頭也好,想來他也死不了。

史老頭竟向小魚兒笑了笑,面上難得顯幾分慈愛,道:“你莫要謝我,也不必謝我。”話語一經入耳,江玉郎心下連連冷笑,叢生疑竇被那怒意和不甘澆滅。這人本用不着他去提醒,連這子剛直的老頭子都對他青眼相加。

小魚兒望了一眼江玉郎,那人血氣上湧,臉頰微紅,顯然是因憤懣不解。

他眼神一錯不錯,自背後悄悄牽起他的手,鎖鏈叮叮作響。

江玉郎霍然一驚,面不由自主地一變,抬頭看他。

小魚兒面不改,只對着史老頭笑道:“那麼我又該謝誰呢?是不是有人求你送我這一程,求你保護我……你年高德重,我若猜對了,你可不能騙我。”他的手同時也在背後得寸進尺。熱暖指尖若有若無地滑過那人細滑微涼的掌心,帶起宛若細小電的酥麻觸覺。小少年保養細的手掌温滑,像摸一匹蘇州絲緞。

江玉郎驟然一縮,驚愕之下,不由瞪向小魚兒。

一剎那的四目相對。竄的狡狐莽撞溺入那片山雨來的溪雲初起。

那笑堪堪擺了原有的戲謔,帶上半分若即若離的歉意。似被雲靄所浸,摒卻紅塵算計的繁雜,徒留一潭明澈雲夢,澤被蒼生。

江玉郎猝然晃神,又連忙收回思緒,當下狠厲在那人手上一掐。小魚兒沒想到他真會用力,一時吃痛,便讓掌中那柔軟的手滑了去。

史老頭沉下臉來,虎目一張,中氣十足,沉喝道:“你小小年紀就學得如此伶牙俐齒,將來長大如何得了。”小魚兒雙目一瞪,朗聲道:“我長大瞭如何了得,與你無關。你莫要以為你昨夜助我,我就該待你恭敬謙遜,何況我先前也未曾求你出手。”史老頭半晌不語,突又展顏一笑,道:“像你這樣的孩子.老漢倒從未見過。”小魚兒道:“像我這樣的人,天下本來就只有我一個。”江玉郎聞聲冷哼,不冷不熱地低低一笑,道:“多一個,誰都受不了。”小魚兒側頭看他,道:“少一個,也有人受不了,是麼?”江玉郎迅速扭開頭,蒼白的臉被橘紅霞光蒙上一層紅潤的紗。

風推雲,尤助江。天光輒降,未到黃昏,船已到宜昌。

大小船隻無論由川入鄂,抑或自鄂入川,方至此處,都必定要停泊歇息,加水添柴,採購伙食。整頓之後,才揚帆起航。

一入鄂境,江玉郎眼睛又亮了起來。

小魚兒暗自發笑,難得見這虛情假意的小壞蛋這般模樣,遂托腮側頭,借半分粉橘霞光,假作細細端詳。

江玉郎不甚自在,略帶愠,方要出口奚落,卻聽小魚兒對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