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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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謂善良只屬於他一個人。
縱然這麼做會讓小魚兒痛苦終生,但……若是不這麼做,他或許連痛苦的時間,都沒有了。死人,也是不會痛苦的。
江玉郎眼角似有濕潤,但他很快將那水跡拭去。
小魚兒在燕南天的帶領下,走上山間。
只見一個長袍黃冠的道人負手站在一株古松下,羽衣飄飄,瀟然出塵,神情看來説不出的和平寧靜。
小魚兒又驚又喜,早已撲了過去,他本有許許多多話想説的,但一時之間,只覺喉頭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連一句話都説不出來。
萬面容上也泛起一陣
動之
。兩人一別幾年,居然還能在此重見,當真有隔世之悲喜。
燕南天對他們微微一笑,負手掠到山崖旁,令他們能夠自由地説話。
萬握着小魚兒的手,唏噓微笑道:“一別經年,不想還能夠看到你……你好麼?”小魚兒用力眨了眨眼睛,好像要證明眼眶中的温熱不過是一場幻覺一般,含笑道:“我若是不好,早就見不到萬叔叔你了。”萬
笑嘆道:“唉,不錯,你還是老樣子……好像還更出
了。怎麼,找我有什麼事麼?”小魚兒眼珠直轉,笑嘻嘻道:“萬叔叔果然聰明。”萬
忍不住也笑了,道:“你快説罷,我早已看出你找我為的是一件秘密的大事了。”小魚兒斂起嬉笑之意,正
道:“這是一件
命攸關的大事,我只求萬叔叔幫幫我。”萬
也從未見過他説話如此嚴肅,忍不住問道:“是什麼事關係如此重大?”小魚兒嘆了口氣,道:“我只想……”小魚兒下了山,手心裏已經握着那瓶攸關生死的藥。
那藥看起來平平無奇,實際上是以各種毒草配製而成。高山幽僻,毒草叢生,萬很快就做出了藥。
誰知道這看似毒辣用於害人的麻痹藥會救他一命呢,小魚兒有趣地想着,將那藥瓶在手中旋轉,泌出深深淺淺的冷意。
他推開門時,這冷意像是驟然鑽到了他的心底。
屋中空無一人。
小魚兒想都沒想,立刻回身掠向花無缺的住處。
他忽然知道江玉郎去幹什麼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但願他能猜錯一次,但願江玉郎還未動手,但願他即使動手了花無缺也沒有黯然神傷善良君子到甘願自撞劍鋒。
他毫不猶豫地衝進花無缺的房間。花無缺正坐在桌前黯然出神,蒼白而俊秀的臉上泛起訝異欣喜之,道:“小魚兒?”小魚兒舒了口氣,喃喃笑道:“沒事,你沒事就好……”他目光閃電般
轉,只見花無缺屋中角落那張雲牀旁邊被牀帳薄紗遮得朦朧的窗子,似有黑影驟閃。
花無缺聽得雲裏霧裏,正待發問,小魚兒卻已拍了拍他的肩,復又衝了出去,笑道:“明天見!”小魚兒繞到屋後,不見半個人影。他心頭一動,假作離開,走到金漆剝落的廟門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足尖點地,掠上屋檐。
月清明,江玉郎伏在屋頂,心中無比煩躁。
花無缺耳目靈便,他隱藏住自己的氣息已足夠麻煩,手中那管無味毒香總是找不到機會吹進去。好不容易等到花無缺展懨懨
睡之態,偏偏小魚兒那煞星還突然闖入。
該死,還不是為了他。
事情迫在眉睫,莫非換一種方法更好?先去搭話,再行刺?但他武功萬萬比不上花無缺的……
正當氣鬱之時,他忽覺身後風聲獵響,沒等回頭就被捂住了嘴。頸後一記毫不客氣的敲擊,徹底人事不省。
小魚兒抱着被敲暈的江玉郎,光明正大地回了房。
時已入夜,江玉郎不多時悠悠轉醒。他坐起身來,就瞧見了坐在牀邊的小魚兒一張失去笑意的臉。
他條件反向後退去,奈何被安置在了牀上,身後就是牀板,退無可退。
小魚兒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江玉郎言又止,目光躲閃。
小魚兒終於不客氣地開口道:“你以為殺了他就沒事了?”江玉郎本意是為了他好,不知道為什麼,被他這樣瞪着竟然平添了幾分唯諾的心虛。他緊閉着嘴,沒有説話。
小魚兒沉着臉道:“他若是死了,移花宮主怎麼説也要殺光了你我為花無缺報仇,這又有何意義?不如光明正大地一決勝負,我至少是有五分勝算的。”江玉郎張口爭辯,本來氣勢萬鈞的勸解到了關忽成了低聲,囁嚅道:“我……但還有燕南天……何況,萬一你……”小魚兒惱了,一把
開半掩的陳舊牀帳,探身恨恨瞪着他,厲聲道:“他若死了,這算什麼?!算是我江小魚懼他怕他,因此決戰前夜唆使你為我殺人麼?!”江玉郎倏然抬眼,近乎狠戾,蒼白纖細的手指攥緊了牀帳,長聲冷笑道:“好,你們都是
懷坦蕩義薄雲天,是我卑鄙無恥!但我問你,你可曾真的思慮過你我前程?抑或你是死是生,你渾不在意,更是從未想過我該怎麼辦!”
“我殺他是為了你,更是為了我自己。我娘早已仙逝,爹爹和杜簫也死於非命,你是我唯一掛心的人,你、你若也……我又何苦活着?!”江玉郎曾經是秉持“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人,他也怕死怕得要命。可以説,江玉郎現在仍是怕死的,但